劉海中被閻埠貴問懵了。
囁喏著,遲疑著。
猶豫不決。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心裡是非常想的。
但被潛意識厘定的競爭對手說破了。
劉海中反而有些糾結了。
不是糾結要不要當。
而是糾結要不要開誠布公的表態。
「老閻,你怎麼個意思?」
劉海中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當官的誘惑。
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
「晚上你整倆菜,咱邊吃邊嘮,咋樣?」
閻埠貴心裡美滋滋。
換一頓酒席可還成?
整個院子裡誰不知道劉海中每晚必吃一盤炒雞蛋。
想到油汪汪的炒雞蛋。
閻埠貴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行。」
為了當官。
為了當這個大院的一大爺。
劉海中難得對閻埠貴大方了一次。
當晚。
閻埠貴帶著他不知道加了多少次水的半瓶白酒去了後院。
酒喝沒喝不清楚。
反正不久之後,二大爺劉海中確實成了一大爺。
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依舊是三大爺。
沒看多。
依舊是三大爺。
蘇木猜測,閻埠貴沒動彈的原因,歸根到底,應該就出在他沒有空手去吃白食,而是拎了都快沒了酒味兒的那半瓶散白上。
劉海中可不是個敞亮人。
心裡還指不定以為閻埠貴怎麼編排他這個一大爺呢。
估計也是怕別人說他會成為閻老西的傀儡。
這話還是許大茂說的。
「你以後要是真當了一大爺,讓三大爺當上二大爺,當家做主的究竟是您一大爺,還是前院閻大爺啊?」
許大茂的話成了一大爺劉海中心裡的一根刺。
再加上兩個天天挨打導致心裡戾氣相當重的倆兒子。
閻埠貴混了一頓飯,結果丟了二大爺。
並且順利讓劉海中成了一大爺。
勉勉強強算不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但也得是一無所獲,白忙活。
據說閻埠貴在知道消息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南鑼鼓巷95號的管事大爺增加了誰呢?
何雨柱。
竟然是何雨柱。
這也得虧是許大茂出的主意。
所謂老中青三代結合。
這主意從許大茂嘴裡提出來,目的是想要自己爭取當這個二大爺。
但劉海中交惡了閻埠貴。
剛當上一大爺就鬧了點不愉快。
不說灰頭土臉吧,但也有點顏面掃地的味兒。
新任一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兩人,在兩天內起了三次衝突。
一場為了劉海中『榮登一大爺』的儀式也被鬧得不歡而散。
劉海中心裡記恨的第一人選是閻埠貴。
第二人選就非許大茂莫屬。
劉海中在用腦子和動嘴皮子這方面是個棒棰式的人物。
可架不住他家裡人多。
有枕頭風,還有倆兒子出的餿主意。
劉海中在中院找二大爺的接班人選。
排除掉了賈東旭。
因為首先他是易中海的徒弟。
不管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心裡再怎麼積怨。
可畢竟前一大爺易中海就是教授過賈東旭技藝。
而且易中海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賈東旭就更不可能把氣再撒在一大媽身上。
哦,得說是前一大媽。
有著比較複雜的關係淵源,所以劉海中腦子再不夠用,也不會挑選賈東旭當這個二大爺。
他的舉薦權最終給了何雨柱。
何雨柱一直以來都是四合院武力值最高的。
當然了。
劉海中嘴上和氣勢上是不服傻柱的。
但現在他成了一大爺。
給四合院武力值除了他外最厲害的傻柱,其實合情合理。
一來,最厲害的武力成為自己管事大爺一脈,總不好跟自己對著幹。
二來,自己舉薦何雨柱,也算是給了傻柱一個明顯的拉攏。
以後再偶爾關照一下他妹妹雨水。
兩家關係不就能更親近一些了嘛?
劉海中在生活花銷上,其實還是蠻大方的。
對待他自己的徒弟,也都很照顧。
很是捨得。
劉海中除了對待自己倆兒子不咋滴外,對其他人倒是都不錯。
所以當枕頭風吹起了何雨水這個契機。
劉海中覺得自己媳婦這個新任一大媽還是挺有點頭腦的。
值得培養。
值得誇獎。
何雨柱稀里糊塗,沒料到自己成了被新一大爺劉海中『詔安』的那一個。
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開心主要是因為許大茂前兩天一個勁兒的顯擺,還沒當上二大爺呢。
就開始宣揚自己如果當了二大爺,一定不會讓傻柱好過。
何雨柱雖然面上懟了回去。
要說心裡不嘀咕也不可能。
沒想到許大茂白忙活一場,沒當上。
反倒是自己因禍得福,漁翁得利。
怎一個舒坦能夠描述啊。
蘇木在這場關於院子管事大爺的問題上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他標準旁觀黨。
在易中海問題被宣告後,蘇木就回到了京城航空學院開始了後勤主任真正的走馬上任。
畢竟,殺雞儆猴的威懾力被拉滿。
陳大奎搖旗吶喊的效果出奇的好。
特別有效。
間接導致了黃副院長主動請辭。
說血壓高,年歲高,不易再出現在一線崗位上奮鬥。
遺憾退場。
蘇木小試身手,便將前一任後勤李主任的首尾都給清除了個乾乾淨淨。
大權回攏,所有後勤管轄部門如臂使指。
這樣的後勤主任,才算是真的上任。
起碼蘇木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而學校的後勤工作對於蘇木而言,也蠻枯燥乏味的。
畢竟絕大部分事情各個科室都能自發的解決。
實在無法解決的,有且只有糧食。
而糧食也好,肉類和蛋類也罷。
對於蘇木而言,都不是問題。
打個哈欠就能解決。
蘇木的工作和生活便趨於了相對穩定的階段。
白天坐辦公室,喝喝茶,看看報,摸摸魚。
所謂摸魚。
就是抽冷子遁去空間裡。
或者開發預備點宅修小女鬼。
或者找秦淮茹切磋點瑜伽動作。
他和秦淮茹的PK,相對於跟於莉而言,其實算挺頻繁的。
不過蘇木的能力不是秦淮茹可以比擬的。
哪怕秦淮茹練習瑜伽的天賦不錯。
很多姿勢和動作都已經掌握得遊刃有餘。
甚至連A4腰和馬甲線都快要被她給趕出來了。
還真的是有點恐怖天賦呢。
不過想到秦淮茹以前過得窮苦日子。
朝不保夕的窘境。
再比較現在的生活日常。
蘇木提供的輕而易舉。
秦淮茹卻總是覺得受之有愧。
沒付出什麼,卻得到了無法想像的巨大好處。
所以秦淮茹強迫自己很努力。
更努力。
因為她如履薄冰。
因為她怕自己會在某一天失去擁有的一切。
現在的生活讓秦淮茹覺得自己像是生活在夢裡。
可即便是夢。
也是秦淮茹打死都不想醒過來的那種。
所以秦淮茹才會在無時無刻都以各種方式和方法表達自己的誠意和努力。
秦淮茹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更能配得上這樣的環境。
這樣的生活條件。
配得上優秀如蘇木。
而蘇木呢?
每周末回大院陪伴顏青。
隔三差五去小楊家胡同陪伴徐夢。
每周也總會留出一晚的時間回南鑼鼓巷四合院。
南鑼鼓巷這個四合院的生活平淡中偶有波折。
幾個街坊鄰居之間磨擦鬥嘴,偶爾也能看到後院和前院的不對付。
畢竟一大爺和三大爺這兩個上樑不正。
帶動了兩個院子小範圍的相處關係比較歪斜。
以致於自從易中海收監。
何雨柱上任二號管事大爺後。
南鑼鼓巷43號院就此與優秀四合院徹底分別。
再也沒有得到過。
甚至差距還越來越大。
當管事大爺的那點好處是拿不太到了。
到時責任還需要他們繼續負擔。
不過畢竟是天子腳下。
京城的治安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所以大致上看,四合院的氛圍還是中規中矩。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當不了優秀,也墊不了底。
沒有什麼大問題。
在這樣的平靜、平淡又普通的日子裡。
時光悄然流逝。
眨眼便過去了幾個月。
這一日。
蘇木下了班,直接預約了一輛華沙計程車,回到了四合院。
京城的計程車一直都有。
只不過很多人級別不夠沒資格預約到。
蘇木是學校後勤主任,自然是可以的。
中午抽空去了一趟空間裡面,跟秦淮茹切磋了一番。
最近蘇木興致不錯。
早晨的於莉,中午的秦淮茹都是完敗。
顏青挺著大肚子,距離生產眼瞅著不太遠了。
徐夢也變得與越來越嗜睡。
蘇木倒也不敢過於碰她們倆。
所以。
蘇木因為自己的嘚瑟,沒有把控好,造成了分配的空置期。
沒辦法。
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蘇木便回南鑼鼓巷四合院。
回去住一晚。
表面是在東廂房睡覺。
實際就是回去兜一圈。
如果能遇到茬架的就瞧個熱鬧。
平淡無奇的話,熄了燈關上門。
去鬼蜮空間繼續刷小女鬼便是了。
反正蘇木是不會讓自己的身體和精力徹底閒下來。
他現在的情況很特殊。
隨著時間流逝。
也或許是因為顏青和徐夢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有降臨出生的跡象。
蘇木發現自己想要滯留在這方世界的可能性在不斷的減弱。
從一開始自己想留就留,變成能微微感受到了排斥。
唯一能夠讓蘇木察覺到排斥被減緩和降低的時刻。
便是蘇木揮霍掉自己的能量。
讓自己不保持精力充沛,狀態滿溢的效果。
所以蘇木無法接連兩天不運動。
有可能,他甚至覺得一天一運動都不太夠。
而且。
蘇木有預感。
隨著孩子出生,蘇木滯留在這方世界的艱難會再次提升。
提升多少還不清楚。
但蘇木有種莫名的預感。
或者說是靈感。
可能那個時候,他需要持續保持一日三餐不能停歇才能維持自己繼續留在這方世界不突破。
蘇木也是真的沒有料到自己會遭遇這種情況。
像是感受到了天道的排斥似的。
看來,升維的時候強行打斷也是要付出點代價。
降維打擊雖然看上去很爽。
可實際操作下來,發現真的是有些得不償失。
這一次,蘇木沿途回到南鑼鼓巷四合院的路上,哪怕仔細留意,也只是收羅了個位數合格的小女鬼。
京城積攢千年的優秀小女鬼們,已經被蘇木搜刮的差不多了。
就差犁地三尺了呢。
沒了新鮮血液的加入。
蘇木只能勉強從存量種提取。
顯然,這是一種純純的消耗。
預示著蘇木又距離離開這方世界的進度條,被迫近了一小步。
很無奈吧。
人生就是如此。
充滿了不確定性。
好在蘇木有信心等到兩個孩子出生。
至於能夠陪伴孩子們成長多久?
蘇木一點念想都沒有。
兒孫自有兒孫福。
蘇木無論哪一世,對這方面看的都很開。
他的掛念,都給了跟了自己的女人。
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份兒上。
蘇木是不會嘗試將她們全部收進空間裡,嘗試一起帶走的。
因為蘇木很確定。
只要自己這一次離開這方世界,就再也很難打破壁壘重新回來。
只能不斷地往前走。
回到上一個蘇木一代家族無比壯大的時空。
噹啷。
嘩啦。
蘇木推著二八大槓進了院,剛穿過垂花門,就聽到中院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蘇木一瞬間察覺到情況。
心頭不免一喜。
許大茂竟然砸了賈東旭家的窗戶玻璃。
兩家起了爭執。
這是好事兒啊。
起碼在無聊的傍晚,可以看熱鬧打發時間。
蘇木不由加快了腳步。
他巴不得趕緊放下車子,跑過去穿堂那邊瞧熱鬧。
沒瞧見支車子的時候,褲兜偷偷鼓了一下。
因為蘇木從空間裡調配出來了兩把瓜子。
沙土炒的,蘇木自製恰恰味兒瓜子。
「姓賈的,你丫真他嬢不是個東西,敢跟我搶媳婦,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橛子來……」
許大茂暴跳如雷。
手裡拎著個胳膊粗一米多長的棍子。
賈東旭家的窗戶玻璃破了好幾塊了。
蘇木往穿堂跑的時候,看到陳大奎也從穿堂東的屋門裡走出來。
「怎麼回事啊?」
蘇木問道。
「嘿,木頭哥您昨個兒沒回來。那許大茂家裡給他介紹了個相親對象,昨晚來咱院裡吃了一頓飯,本來是衝著和許大茂相親的,好像是昨晚人家姑娘回家的路上,被賈東旭在胡同口截住了,不知道說了什麼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