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奎經過幾個月前幫蘇木做事兒做的很漂亮後。
成功搭上了蘇木這條線。
兩人雖然還沒有像上一個世界那般合作愉快,在曉市殺進殺出。
但陳大奎也已經算是蘇木在這個四合院裡惟一能說得上話的同齡人了。
蘇木對於在這個院子裡的錯過的八卦。
都是經過陳大奎的口來傳輸。
畢竟蘇木一周就回來一天。
院子裡的人都以為他因為校區太遠,所以每周大部分時間都住校,只回來一天。
「嚯,賈東旭這是想娶媳婦想瘋了吧?」
這屬於很缺德的做法了。
難怪蘇木這麼說。
都是街坊鄰居的,既然人家請了媒人說親,必然是給了媒人費用和好處的。
而賈東旭屬於想要白嫖一次相親對象。
別說許大茂會過來揍人。
街坊鄰居也得戳他的脊梁骨。
甚至連媒人圈兒,賈東旭這一手也得罪不老少。
要知道每一次相親成功,撮合了一家子的媒婆,也都是一次功績。
不僅有好處,還有好名聲。
所以,許大茂是媒婆手裡的資源。
相親對象那個女的,同樣是媒婆手裡的資源。
賈東旭不告而取,一點都沒表示。
這算什麼?
小偷?
搶劫犯?
媒婆知道了,也得被氣個半死。
「誰說不是呢。」
陳大奎附和著。
兩人說了兩句,便來到穿堂中院這頭。
聊天什麼時候都可以。
現在還是看熱鬧現場更有趣。
只見許大茂手持棍子,陰沉著臉,看那樣子,是真被氣得不輕。
賈東旭站在屋門口,他前面還有個人。
是賈張氏。
賈張氏攔在門前,擋在許大茂前面,一隻胳膊支棱著,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似的護著賈東旭。
蘇木看到這一幕的第一瞬間,腦海里便湧出了三個字。
燙金大字。
媽寶男。
就這?
蘇木下意識摟了空間內正穿著淺米色瑜伽褲在鏡子前的把杆上練習壓腿的秦淮茹。
相比較於莉,秦淮茹果然是更加的拼命。
還以為爬不起來呢,沒想到這就又堅持壓腿了。
腿不酸嗎?
屁股不疼嗎?
秦淮茹這娘們,毅力還真的讓蘇木有些刮目相看了呢。
這一刻,蘇木無比清晰的篤定,賈東旭這男人,壓根就配不上秦淮茹。
視線右移。
許大茂腮幫子偶爾鼓動一兩下。
很明顯,許大茂這是在暗戳戳的咬後槽牙呢。
蘇木微微眯起眼睛。
能夠跟賈東旭對弈,還能出現僵持現象。
足以說明了許大茂這傢伙跟賈東旭也是半斤八兩。
咦,對了。
「大奎,你知道許大茂相親對象是哪家的姑娘嗎?」
蘇木問道。
他想要確定一下是否自己所想的那般。
「聽人說是剛調到軋鋼廠職工醫院的大夫,挺漂亮的。好些工人都裝病排隊,都是男的,好像就為了跟那個丁大夫說兩句話……」
陳大奎還真知道。
只不過……
「姓丁?」
蘇木怔住了。
竟然不是婁曉娥?
軋鋼廠職工醫院。
姓丁的女大夫。
裝病排隊看病的男青年工人。
這場景,咋覺得似曾相識呢?
蘇木眉頭微微皺起。
一時之間沒想到。
畢竟距離他的第一世,隔了實在太久時間了。
而且第一世也不是親身經歷,只不過是一個並不火爆的電視連續劇而已。
「是啊,姓丁。」
陳大奎沒有察覺到蘇木的疑問。
他踮著腳,抻著脖子隔著前面的人看著裡面。
鐺啷啷。
許大茂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揍賈張氏。
也就沒法夠到躲在後面當窩囊廢的賈東旭。
只能再次發恨,朝著賈家的玻璃窗戶撒氣。
「哎呀,砸我家窗戶,這是打算凍死我這個老婆子啊,殺人啦,許大茂要凍死我這個老婆子啊……」
賈張氏看到自家玻璃又被砸壞了一塊。
愣了一下。
眼底有心疼之色。
隨即捂著心口窩就往地上出溜。
撒潑打滾是她最擅長,也是最後的殺手鐧。
這種法子不能每次都用。
次數用多了,效果就會逐漸降低。
賈張氏沒有看上去那麼傻。
她也是有點能力的。
但此時此刻,心疼錢的心思湧上心頭。
跟清醒的智商PK了一場。
最終心疼的意識占據了主動,勝了這一場。
賈張氏便再次撒潑,施展出了她唯一拿手的必殺技。
許大茂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
幾乎到了圍觀人群的圈子邊沿兒了。
「我沒碰她啊,大傢伙都看著點,給我做個證……賈東旭,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別躲在你娘後面裝慫,有本事站出來,咱倆當面羅,對面鼓的來一場。」
「許大茂,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趕緊滾蛋,別在我家門口杵著,拿著個破棍子,嚇唬誰呢。」
賈東旭隔著門框,揚著聲兒喊。
但腳底下卻是一步都不往外邁。
「嘿,你個狗雜碎,老子找媳婦,你個不要臉的想要搶,還敢說不跟我一般見識,老子今天就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我見識見識。見識你厚臉皮嗎?啊……」
許大茂嘴皮子從來不弱於人。
以前之所以被傻柱壓制,也不是因為說不過何雨柱,而是被武力打壓的結果。
咦,對了?
「大奎,何雨柱呢?他現在可是中院的二大爺,鬧這麼大的事兒,他就不管管?」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剛回來,興許二大爺還沒下班吧?」
旁邊有人接了話茬兒。
「早回來了。傻柱可不傻,聽說賈東旭要截胡許大茂的相親對象,立馬撒丫子跑了。」
「跑了?」
陳大奎詫異的問。
「是啊,說是去把當事人喊過來,一併解決。切~」
那人嗤笑了一聲,笑聲里滿是對何雨柱這個二大爺的不屑。
「當事人?媒婆嗎?」
陳大奎不明所以,還下意識的問了一嘴。
「估計是去找那個丁大夫了吧?」
蘇木倒是明白過來了。
「丁大夫?」
陳大奎眨了眨眼。
很聰明的一個青年來著,以前還故意藏拙裝愣頭青。
後來蘇勝利歇菜了,陳大奎打手的身份逐漸失去了市場,也逐漸不再裝了。
蘇木看了陳大奎一眼。
發現他不是裝的。
是真的沒領悟到。
或許陳大奎沒有遇到全英子,對女人還沒有開竅吧。
蘇木也只能這麼猜想。
「何雨柱這個二大爺,在廠子裡是不是也裝病找丁大夫瞧病來著?」
蘇木一語中的。
戳破了鄰居引而未發的意思。
「啥?何雨柱也想要搶相親對象?」
陳大奎詫異的喊出聲。
他嗓門不小。
恰好又趕在許大茂和賈東旭吵架的氣口上。
一句話清晰可聞。
許大茂聽到聲音,立刻抓過頭來,怒視著陳大奎的方向。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就是胡亂猜的……」
陳大奎伸出手臂擺了擺。
論武力值,何雨柱是他們一代人的第一名。
陳大奎就是下一代接棒人。
他不懼怕賈東旭這個媽寶男,也同樣不怕許大茂那個繡花枕頭。
即便他拎著個大木頭棍子。
陳大奎也有信心奪過來,反擊KO對手。
許大茂很衝動。
他狠狠攥著手裡的棍子,想要衝出去,但最終又忍了下來。
跟陳大奎繼續鬧矛盾不划算。
樹敵太多也不適合自己現在的境地。
畢竟陳大奎只是隨口說何雨柱也對丁大夫有意思……
何雨柱……
對丁大夫……
也有意思……
?
許大茂頓時心頭一緊。
對陳大奎剛剛升起來的怒火徹底被澆滅。
何雨柱呢?
許大茂原地轉了個身。
「大茂,別找了。二大爺去找丁大夫了,說讓丁大夫過來一起解決。」
「哈哈哈。」
「是啊,一塊解決唄。」
「看看丁大夫是看上了許大茂,還是中意賈東旭。」
「別瞎說,指不定人家就瞧上二大爺何雨柱了呢。」
「是啊,還真說不準。」
「院子的二大爺不比只知道砸玻璃的許大茂威風啊?」
「就是,就是,還有個嚇得連門都不敢出來的賈東旭……」
圍觀人群里議論紛紛。
嗡嗡聲此起彼伏。
許大茂有些毛了。
賈東旭也像是如芒刺背,坐立難安。
想出去證明自己不慫。
可他看許大茂的架勢,像是真的會掄起棍子打人。
挨上幾下那得多疼。
萬一打壞了自己的臉可咋辦?
但是如果自己不出去……
呆會兒要是丁大夫真的來了,看到自己這樣,會不會瞧不上自己?
那自己剛剛在她面前建立的形象豈不是立馬大打折扣?
好糾結。
好為難。
賈東旭總歸是個有點腦子的人。
他思來想去,決定暫且以不變應萬變。
就是等著。
耗著。
如果丁大夫真的被何雨柱喊了來,自己就立馬衝出去。
但衝出去不也是為了跟許大茂拼命,而是擺出護著自己母親的架勢就行了。
百善孝為先。
自己護著母親,怕不是在丁大夫心裡還會加分呢。
如果丁大夫不來,那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出去。
到時候就讓傻柱幫自己出頭。
他現在是中院的二大爺,必須幫自己出面。
讓許大茂賠自己家玻璃錢。
沒錯!
一定可以的。
畢竟全大院的人都知道許大茂和何雨柱不對付。
自己只要起個頭,何雨柱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賈東旭想的很美麗。
許大茂也沒少琢磨。
不過現在他被架在了這裡。
只能等何雨柱回來再說。
就算他現在丟下棍子去追何雨柱,也追不上了啊。
自己在賈家門口折騰了可不少時間了。
何雨柱指不定都已經跑到廠子裡去了呢。
這一肚子壞水的玩意兒。
哼。
許大茂狠狠地暗自琢磨。
等何雨柱來了,自己就憑自己這三寸不爛之舌,給何雨柱定一個遇到問題就逃跑的慫蛋身份。
他不配當院子裡的二大爺。
說什麼喊當事人過來一起解決。
我呸!
明明就是找機會去跟丁大夫說說話。
這邊都要打起來了,你找藉口逃跑,而不是勇敢站出來承擔責任。
這樣的二大爺,狗屁都不是。
鬧大了,非要讓街道辦把何雨柱這個二大爺撤掉不可。
許大茂想著,眼珠子滴溜溜轉。
他四下里尋找三大爺閻埠貴。
畢竟如果自己攻擊二大爺何雨柱,想必最樂於看到的,便是三大爺閻埠貴了吧。
只是可惜自己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法跟閻埠貴說道這裡面的情況。
只能期待閻埠貴能夠把握機會,不要錯過打擊二大爺何雨柱的機會。
中院裡,陷入了短暫的停滯。
除了嗡嗡的議論聲,中心地帶的兩個當事人,竟然都不說話了。
連坐在地上撒潑哀嚎的賈張氏也停了哭鬧。
不過她依舊坐在自家門口,沒有起來。
應該是發現她坐在地上,比站著護住兒子更妥當。
也更有效果。
蘇木看的有些百無聊賴了。
他不得不重新將視線挪移回到空間裡。
秦淮茹還在健身房。
只不過這一會兒,她不再在把杆上壓腿。
而是坐在了地上的地墊上。
她跪在瑜伽墊上。
雙膝平齊,雙手平伸,然後整個人上半身徹底伸展開來。
緩緩隨著身體的拉伸往前滑動。
同時腰部用力,努力下壓的同時,臀部也隨之顯得更加挺翹。
這也是跟經典的鍛鍊身材和腰部肌肉的瑜伽動作。
很正規。
很傳統的瑜伽動作。
可在旁觀者蘇木眼中。
就很刺激。
突然有些想吃水蜜桃罐頭了是怎麼回事呢?
冰冰涼,清清爽的水蜜桃罐頭。
玻璃瓶密封。
水蜜桃切成兩瓣,用勺子挖著吃,連果肉帶罐頭湯一起。
又甜膩,又脆爽。
蘇木想著想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還有何雨柱有些故作拿捏的聲音。
「小丁大夫,你慢著點,這裡有台階……」
屁話。
還有台階?
哪個四合院沒有台階?
丁大夫指定不會是個瞎子吧?
蘇木還沒回頭呢。
何雨柱舔狗的形象便躍然腦海之中。
一個糙漢子,大老爺們,還想學著白臉小鮮肉夾著聲音說話。
惡不噁心?
丟不丟人?
真難為這位丁大夫忍了你一路。
蘇木心裡吐槽著,轉過身。
他對這位引起了軋鋼廠男職工集體『罷工看病』的丁大夫,也挺有興趣。
特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美人兒,才會鬧出這檔子匪夷所思的效果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