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里黃牛羅田正在被盤問,畢竟失蹤到案發那幾天代售點關門了之前,曾有人猜想丁愛欣失蹤前應該是拿錢去買回家的火車票了,但由於沒談攏價格便遭遇不幸。再加上那個年代,黃牛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職業,所以他必須交代清楚關門的那幾天,他在幹什麼?
「如實回答,1月9號到1月19號那幾天,你所經營的火車票代售點處於關門狀態是真的嗎?」
「同志,這個確……實是真的。」羅田說到這裡手不禁感到顫抖。
「那你交代清楚關門的那幾天你在幹什麼?」葉志銘突然提高音量,語氣嚴厲地問道。他緊緊盯著羅田,目光如炬,似乎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他的內心。
此時的羅田臉色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顫抖著。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於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因為臨近春運那幾天的票都不好搶,我那幾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找人托關係搶到便宜的票。」
說完這句話後,羅田的身體仿佛失去了力氣般癱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如果被警方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然而,面對葉志銘犀利的質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葉志銘靜靜地聽著羅田的解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緩和。他拿起旁邊的水缸,慢慢地喝了一口水,然後繼續凝視著羅田,仿佛在等待更多的細節。而羅田則低著頭,不敢與葉志銘對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葉志銘放下水缸,語氣平靜地問。但羅田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己,讓他喘不過氣來。
羅田猶豫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說:「我真的只是想賺點外快,沒想過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請給我一個機會吧!」
葉志銘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你的情況我們會進一步調查核實。如果你有任何其他問題或需要幫助,可以隨時聯繫我們。」
羅田感激地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警方的工作,並希望能夠得到從輕處理。隨後,葉志銘離開了審訊室,留下羅田獨自思考著自己的未來。儘管他不是碎屍案的兇手,但倒賣火車票被抓這件事足夠讓他喝上好一壺的了。
「你有見過這個女生嗎?」蔣先鋒拿出丁愛欣生前的照片,問著羅田。
「這種打扮的女孩多了,我哪認得清楚這是誰?」羅田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旁邊歪了一下頭。
「報告,這邊查到羅田這段時間的行蹤軌跡了。」另外一名警員衝進審訊室對著正在審訊的兩人說道。「1月9日至1月19日期間,羅田利用其父母在鐵路局工作的人際關係,在我市各大火車站通過非法渠道取得火車票。」看來羅田是得要進去待一段時間了,不過這也現在的證據證明了他也不是碎屍案兇手。
這幾天雪倒是停了,不過街邊依舊有一些殘留的雪堆。出於安排需要,蔣先鋒今天下午可以回家稍休息一下。今天下午專案組組長的位置就暫時由他信任的一位老朋友代理。蔣先鋒走進一個小巷子裡,這個小巷子裡沒什麼人,臨街的住宅大門都不朝向這裡。路燈也很稀少。就在這時蔣先鋒意識到有一個人正在後面跟著他,蔣先鋒回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他小心翼翼地來到旁邊的一個胡同,發現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剛想回頭,突然就被打了一棍,還好,這一棍不是特別重。但也把人打到了地上,蔣先鋒抬頭,發現又是那個渾身黑色雨衣的男人,他敏銳地躲開了接下來的一棍,找准機會踹了一腳,男人當場倒地。他剛想上前,隱隱約約間看到了男人掏出一把自製槍,一槍下去都是煙。遮住了視野;但是造成不了實質性傷害,但也把蔣先鋒給嚇到了,摔在地上,那個男人直接跑了。
在另一邊負責辦案的民警,就在挨家挨戶搜查。這時他們正在調查一位57歲的退休主廚,這名主廚名叫高福林,早年是炊事兵,後來在揚子大飯店當過廚師長。手藝高超,片烤鴨的技術也是了得。平常高福林幾個子女在外地工作求學,很少回家。高福林在鄰居里的名聲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從去年妻子去世後,他的精神狀態變得有些奇怪。有鄰居反映,那幾天樓上總是能聽到高福林在半夜反覆的磨刀剁刀,持續時間也很長。說到這兒就有警員懷疑這個案子或許是高福林乾的。
「你平常一個人住嗎?」
「對,小同志。我老婆去年沒了幾個孩子,也是年年不回來。」
「有鄰居說案發那幾天你屋裡一直有剁刀磨刀的聲音,而且持續時間比較長是怎麼回事?」
「老婆沒了,幾個孩子就最小的回來看了看。那段時間也特別生氣,這幾個孩子不咋孝順,想找個渠道發泄一下。」
隨後幾名警員拿出了丁愛欣生前的照片。「1 月 9 號到 1 月 19 號,你有見過這個女生嗎?」
「沒印象,隔壁文寡婦家閨女長得跟她很像。」剛說到這兒,一個小男孩敲了敲門。有警員打開門才知道,這個小男孩是來要零食的。
「警察叔叔,高爺爺他不是壞人?」小男孩發出天真無邪的嗓音,對著幾名辦案警員說道。
「哦,小朋友你怎麼證明?」
「之前我和媽媽來過高爺爺家裡,拿他做的臘肉。」
「那那個時候高爺爺家裡都有誰呀?」
小男孩歪著頭想了一下:「好像就只有高爺爺自己在家呢!」
聽到這話,一旁的高老頭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朋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一名警員半信半疑地問道。
「當然啦,高爺爺還請我們吃了飯呢,他做的飯菜可好吃了!」小男孩眨著大眼睛,認真地回答道。
「那那個時候高爺爺家裡都有誰呢?」民警好奇地問道。
「我,媽媽還有高爺爺,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小男孩認真地回答道。
「哦……這樣啊。」民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道:「小朋友,能告訴我叔叔,你來的那一天是幾月幾日嗎?」他心裡暗自琢磨著,如果知道這個日期,或許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我記得那天是1月15日,而且我和媽媽在爺爺家裡坐了一會兒。我還在爺爺家裡轉了一圈,沒看見有什麼異常。」小孩子的話天真無邪,很多人相信他並不會撒謊,事後幾名警員也問了問這名男孩的母親,確實證明了高福林在那幾天在家待著,但他並沒有作案的任何動機。
辦案警察依舊焦頭爛額,坊間關於案件的各種傳言從來沒有停過。
高福林所住的這個地方,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這個案子並且討論各種可能
「唉,聽說樓上老高被查了。」
「老高也是個可憐人啊,去年老婆病沒了,幾個孩子也不孝順,過年也沒幾個回來的。」
「之前那個老黃牛被查了,就算不是黃牛乾的,黃牛也不是啥好東西。」
「我看啊,這樣子倒像是個信邪教乾的。」
「會不會是哪個退伍老兵乾的?一點兒也不怕的樣子。」
「光查男的女的就不查查嗎?萬一那女的是喜歡女的被發現了呢?」這個人好像是烏鴉嘴一般,這幾天確實有一個女同性戀被查到了。在移動單元樓里,一隊民警開始敲門,發現這家人的門是開著的,打開門以後發現有兩個女的在沙發上互親,所有民警都看向她們兩個人……
被壓在底下那個女的,胸口上都是草莓,應該是親出來的。包括脖子上還有咬的痕跡,嘴唇臉頰都有。兩個人都是衣冠不整的,家裡凌亂的好像很久都沒有打掃過了。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奇怪愛意的氣息
這兩個女的看著年齡不大,也就20剛出頭的樣子。兩個女孩都是上身赤裸著,一個下身穿著裙子,一個下身穿著短褲。當她們意識到家裡來人的時候,趕緊慌亂的跑到屋裡。
「你們在幹什麼呢?趕緊過來一趟。」說到同性戀,在那個年代,誰家孩子要是被知道。是同性戀的話。那絕對會被鄰里議論,並且會被大夥當成精神病看,而且還會被送去精神病院這種地方,遭受非人的虐待。出來的基本上都已經不想搞同性戀了,無論男女都是有效果的。
兩名女孩被控制住,隨後剛剛壓在上邊兒的那個被拉進了審訊室。
「說,你倆在幹什麼?!」帶頭民警呵斥道。
「這是正常愛情,不應該被逮捕。」
「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這不是胡話,這是自由之話。」
那位民警徹底忍不住了,叫上其他幾位民警,把押在上面的那個女的拉進刑訊逼供室,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蔣先鋒回到家後,疲憊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臉色也十分蒼白。妻子封莉紅見他這副模樣,不禁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老公,你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無精打采?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困難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撫摸著丈夫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和鼓勵。
蔣先鋒無奈地搖搖頭,語氣低沉地回答道:「唉,別提了,今天可真是累壞我了!本來以為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說:「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了幾個人,本以為他們就是我們要找的犯罪嫌疑人,但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這些人與案件毫無關係。」
封莉紅好奇地追問:「那你們到底抓到了些什麼人啊?」蔣先鋒苦笑著回答:「有流氓、小偷、黃牛、開黑診所的,甚至還有信邪教的……總之,都是些不務正業的傢伙。」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雖然這次行動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但至少可以把這些社會敗類清理一下,也算有點收穫吧。」
封莉紅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針線,正認真地縫補著兒子刮破的衣服。她的眼神專注而平靜,但口中卻說出了讓人驚訝的話語:「我看啊,說不定兇手就是個普通的下崗工人呢,只不過平常表現的就是一個很老實軟弱的樣貌。給人印象不像是壞人就是了。」
這句話讓他愣住了,看向封莉紅。90年代的國企改革使得全國上百萬的工人失去了工作,而京州市更是有五萬多職工下崗。這些下崗工人有的選擇自謀職業,如做小生意、開餐館或髮廊等;有的則選擇前往深圳等地打工。然而,其中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封莉紅的話引起了蔣先鋒的思考,因為這樣的可能性並非完全不存在。在那個時代背景下,許多人的生活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那天晚上,蔣先鋒又被一場噩夢所困擾。在夢境中,他置身於一個四周皆白的奇異空間。前方有一名黑衣男子靜靜地站在一面鏡子前,背對著他。當那名男子緩緩轉過身來,蔣先鋒驚訝地發現,他與自己長得極為相似,仿佛是另一個自己。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男子手中握著的正是蔣先鋒自己的兩顆眼球。他面帶詭異的笑容,對蔣先鋒說道:「要不要分你一隻?」話音未落,蔣先鋒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此時,已是凌晨時分,他驚恐地看著手錶上顯示的時間——1996年2月2日凌晨3點。學校已經放假,而春運早已拉開帷幕。隨著時間的推移,抓到兇手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渺茫。同時蔣先鋒也開始思考今天他遇到的那個持槍男子,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想要襲擊自己,難不成他就是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