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專案組入駐京州大學以來,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眼下距離除夕只剩下兩天了。然而,案件依然毫無頭緒,沒有取得任何突破性的進展,這讓專案組的每個成員以及參與辦案的每位民警都感到焦頭爛額。
今天如同往常一樣,大部分民警在京州大學及其周邊地區的民宅里展開盤問和調查工作。然而,有一戶人家卻顯得異常,他們的大門緊緊關閉,儘管屋內明顯傳出聲響,但始終沒有人來開門。無奈之下,幾位民警決定採取強硬措施,破開了門。當他們進入房間後,眼前的景象令他們毛骨悚然。只見一名男子手持屠刀,刀上還滴著幾粒血滴。身旁躺著兩具屍體,而牆壁上懸掛著一張照片,上面竟然是那個聲名狼藉、惡貫滿盈的邪教頭子!二話不說,幾名民警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就把這名男子給控制住。「不許動,你現在因為涉嫌傳播邪教,我們正式逮捕你。」依舊是在審訊室里,蔣先鋒和葉志銘神情相比於剛剛案發的那會兒,神情早已變的憔悴不堪。畢竟前後他們已經審了幾十多個嫌疑人了,到頭來偷雞摸狗的抓了一大堆,真兇到現在仍然逍遙法外。
這名男子名叫蒲百成,早些年沒啥正經工作,成天在社會遊蕩,後來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練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功。後來他靠著自己早年哄小姑娘的嘴,被上面的頭子安排去做宣傳。
「你個畜生。」葉志銘聽他是個信邪教的,心裡憤怒的準備朝他頭上打去,之所以在沒有定罪的情況下便這麼氣憤,是因為葉志銘的奶奶在前幾年時聽了一個氣功大師的鬼話,得了腦血栓卻始終沒有去醫院治病,最終被病痛折磨的不堪而離世。離世的時候老人家身上早已是皮包骨,頭髮也都快掉光了。奶奶離世時那張痛苦至極的臉,讓葉志銘感到終身難忘
「別急,小葉。」蔣先鋒一旁制止了,葉志銘。畢竟這個人還是得要慢慢套出來,與現在街邊偷偷發傳單不同,那個年代的邪教拉攏人有不少是上門入戶或者說是約定在某個地點見面的,來放鬆受害者的警惕心理。
「最近你聽說京大那邊有個女學生失蹤了吧?」蔣先鋒抽了一根煙,一邊冷靜的問到這個精神癲狂的人。
「哦,對,怎麼了?」蒲百成一邊盯著蔣先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那1月9日到1月19日那幾天你在幹什麼?」
「在家修煉啊!」說到這的時候,蒲百成不知為何,說著說著有些興奮。
「照片上的這個女生你認識不?」蔣先鋒接著拿出那張已經出示過上百遍的照片,語氣收緊沉重的對他說。
「哦,我當然認識我呢,把她給拿來殺了修煉了!因為我只有殺人修煉才能夠升天啊,天堂那就是滿地都是金子的地方啊!」說到這兒,蒲百成表現的越來越興奮。還不斷的拍打桌面,顯然已經是信那套歪理邪說信魔怔了。
蔣先鋒和葉志銘聽到蒲百成的瘋狂言論,心中不禁一凜。這個人已經完全被邪教洗腦,失去了理智,成為一個危險的瘋子。蔣先鋒深深吸了一口煙,他知道現在必須小心應對,不能讓這個犯罪嫌疑人繼續胡言亂語。
「蒲百成,你聽我說,你已經犯下了嚴重的罪行,你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交代清楚你的所作所為。」蔣先鋒語氣嚴厲地說道,目光銳利地盯著蒲百成。
蒲百成卻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他開始嘶吼起來,聲音刺耳而瘋狂:「我是天選之人,我要升天,我要成為神!這個女孩是我祭祀的犧牲品,她的靈魂已經為我所用!」
「哈哈,我要升天了,你們也要。」蔣先鋒看著這個精神病,很想給他一拳,這時候,葉志銘趕緊叫其他人把他扔進房間裡,其他民警硬生生將他押進房間裡,關上門。裡面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
「蔣隊,這個蒲百成的資料我查到了。」外面的同事,從一沓厚厚的檔案袋中拿出一頁。遞到蔣先鋒的手中。「蒲百成,男,1969年7月11日出生,高中肄業,長期在社會上沒有工作,早年是個社會閒散人員,經常出沒在公園學校等各大公共場所。後來在1992年時,因在公園遇見一練氣功老人而誤入邪教,同時他還有精神病院的證明,他患有間歇性精神疾病。之前就在發病期間猥褻過兒童。」
「行,我明白了。」蔣先鋒把菸頭掐滅到一旁,原來是個精神病。雖然說間歇性精神病發作時間不確定,但鄰居的證言都說。1月9號那天精神是正常的,到了16,17號,不知為什麼他經常拿著一個黑色塑膠袋在大半夜四處跑,但鄰居們習以為常並未報案。
蔣先鋒接過同事遞來的資料,目光沉凝地看著上面的文字。蒲百成的經歷和精神狀況讓他的內心感到一絲不安。那段時間邪教橫行,各種亂七八糟的功法四處橫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難以想像丁愛欣生前遇遇到了什麼。不過苦於證據不足,蒲百成還是放了。
不過正當他們猜想的時候,第2天晚上。京大附近一民宅發生火災,家中主人被活生生燒死了,然後再牆壁上他們發現了紅顏料大寫的幾個字:我欲升天。後來經調查證實,大火中遇難的人就是昨天因證據不如被放走的莆百成。
這個突發事件讓蔣先鋒和葉志銘感到壓力倍增。他們意識到,蒲百成的行為不僅僅是孤立的案件,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加危險的陰謀。蔣先鋒皺起眉頭,思索著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在火災現場,殘破的牆壁上那幾個血紅的字映入蔣先鋒的眼帘,仿佛在向他傳遞著某種信息。他深吸一口氣,決心要將這一切揭開真相。
葉志銘靠近牆壁,細細觀察著這些字的筆跡。那種濃稠的紅顏料滲入牆壁的紋理,顯露出兇手留下的痕跡。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起之前調查過的案件,試圖找出線索。
「蔣隊,蒲百成的指紋對比結果出來了。」胡法醫一邊跑著跑向蔣先鋒身邊,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報告喊道。蔣先鋒滿臉期待,迫不及待地接過報告。他心裡暗自祈禱,希望這次能夠找到關鍵線索,將這個棘手的案件一舉偵破。然而,當他翻開報告時,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的眼神充滿失望和沮喪,仿佛被人無情地潑了一盆冷水。指紋並不是他的。
蔣先鋒不可置信,葉志銘想抓住蔣先鋒的手,可是蔣先鋒卻倒了下去。
蔣先鋒因為過於操勞累倒了,但是關於碎屍案的各種傳言卻仍然沒有斷過。京大里的青年男女交談著這件案子的細節。
「昨天學校附近發生火災了!你知道嗎?聽說燒死的那個是個信邪教的,但是好像跟咱們學校沒什麼關係吧?」
「啊?真的假的?那也太可怕了……不過,會不會是在學校里遇害的?畢竟火災現場離學校那麼近。」
「嗯……有可能。但具體情況誰也說不準。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那個女生失蹤前跟一個穿格子大衣系藍色領帶的男人走了?有人猜測可能是XXX教授。」
「啊?不會吧?XXX教授不是不經常穿格子大衣嗎?而且好多女生都說他很討厭。難道真是他幹的?」
「哎呀,別亂猜啦!我們又沒有證據,還是等警察調查清楚再說吧。不過,這件事情確實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啊……」
專案組入駐在京大近一個月。他們每天都忙碌地奔波於各個地方,不斷尋找各種物證人證,希望能夠找到突破口。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儘管他們抓到了一堆有嫌疑的人,但這些人的行為卻讓人大跌眼鏡。有些人被抓時正在吸粉,有些人則在賭牌,還有些人在看小電影、偷情或者偷竊。這些行為與案件本身似乎並無直接關聯,讓專案組感到十分困惑和無奈。在專案組不斷奔波尋找線索的時候,葉志銘注意到了一對中年夫妻。他們表現得異常,兩人的眼神不停地瞄向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葉志銘決定對他們進行盤查,或許這對夫妻知道一些關鍵信息。
他徑直走向這對夫妻,注意到他們神色緊張,心跳加快。葉志銘冷靜地詢問:「請問,你們在這附近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嗎?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的嗎?」
夫妻倆交換了一下眼神,男主人略帶焦慮地說道:「我們只是住在這裡,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他的回答有些勉強,讓葉志銘心生疑竇。
葉志銘細心觀察兩人的神情和舉止,察覺到他們的緊張並非普通。他決定繼續追問:「你們為什麼看上去如此不安?如果有任何線索或者信息,我們可能能幫助你們。」
夫妻倆交換了再一次眼神,女主人終於開口:「我們沒什麼問題。」她的聲音帶著些許恐懼和不安。最終實質性內容也沒爆出來,對這對夫妻便的調查最後也不了了之了,他倆整仙人跳的事兒也沒傳出去。
「咚咚咚,有人在嗎?我是社區的。」
「進吧,有什麼事情?」打開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樣貌整潔
「你好,我們是京州市公安局的,我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說吧。」男人專注地看著警察。
「1月9日那天你在哪裡?」
「那天啊,那天我去書店了。」
「去書店幹嘛?」
「我在那工作。」
「你的工牌工號是?」
「05673,不過現在因為下崗已經註銷了」
說到這時,家中的女主人和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走到客廳中。
「爸爸,幹嘛呢?」
「爸爸在跟警察同志說話,你先去睡。」
「好吧。」少女走了。
少女走後,男人不知為何變得很放鬆。而他放鬆的表情更加引起了幾名民警的注意。
「1月9號那天你妻子還有女兒是否在家?」
「沒有,我老婆帶著女兒回娘家了幾天。」
「那那幾天是否有別人在你家過夜或者借宿。」
「沒有。」男人不慌不亂的說道,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嫌疑。
經過一番交談後,那幾名盤查的民警並未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便決定離開。在臨別之際,其中一名年輕的民警特意叮囑那個男人:「記得轉告你的女兒,外面現在非常危險,大半夜的不要亂跑,更不能輕易跟隨陌生人。」
男人點頭表示明白,民警則將這一情況記錄下來,並說道:「那我們先離開了。」
待盤查結束後,妻子和女兒已經在屋內熟睡。男人獨自來到陽台,靜靜地凝視著那件他在1月9日出門時所穿的格子大衣和藍色領帶,心中如釋重負地長嘆一口氣。事實上,他與丁愛欣的確相識,但早在案發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破裂,丁愛欣主動提出了分手。只不過丁愛欣不記得他的名字,丁愛欣的交際圈裡,他的樣貌很模糊罷了。
除夕將至,兇手會不會趁著春運流竄到別的地方呢?有人猜肯定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