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兩面宿儺的誕生（二合一）
「你似乎很高興見到他？」紅炎發現了白髮少年情緒的變化。
雖然他不會看人臉色，但狗的直覺能感受到人的情緒啊。
他就感覺到，對方自從看見那剛剛那個人之後，心情就非常的好。
完全搞不懂為什麼會那麼好。
不就是一個長了四隻手和四隻眼睛的人類嘛……
這確實有點少見哈。
「那傢伙真的是人類，不是妖或鬼神嘛？」紅炎語氣古怪。
長著三頭六臂的妖鬼，雖然少見，但也還是有的。
但是人類嘛……
他活了幾百年，也就見過這麼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
「確實是徹頭徹尾的人類。」回答紅炎問題的是五條晴。
在分辨種族這方面，六眼還是很有實力的。
「那他能活這麼大，也不容易……」紅炎乾巴巴道。
就連外貌不特徵不明顯的半妖，遇見人類都會被打死，而對方那種……雖然是人類，但是長得比妖怪更妖怪，人類見了怎麼可能讓對方好過。
「他比我想像中要稍微大一點。」蘇霧摸著下巴沉思。
雖然才十幾歲，但是身高已經約莫兩米。
比大多數成年人都高得多。
甚至比蘇霧都高小半個頭。
蘇霧現在身高186，不出意外，再過幾個月就能有一米九，卻也沒對方那麼高大健壯。
那身材已經跟人類沒什麼關係了，完全是對方天賦異稟。
「不過我還不想跟現在的他交手，他的實力還不夠。」蘇霧搖搖頭。
宿儺也不是十幾歲就殺出了詛咒之王的名頭的，起碼也是二三十歲熟男的時候才殺出的名號。
而蘇霧印象最深的，卻是自願被封印千年的宿儺。
那個老謀深算的傢伙。
而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成長的。
十幾歲的宿儺，還不是未來那個詛咒之王。
現在打對方，完全就是欺負對方。
而且……
讓蘇霧不想跟對方交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
關於領域伏魔神龕。
技能可以一樣，術式可以一樣，但是領域，卻不會一樣。
不會有兩個相同的領域。
所以蘇霧在看見少年宿儺的第一眼，系統就給他傳來了提示——
【當前人物——兩面宿儺（成長期）】
【領域伏魔神龕已鎖定，無法對該人物使用。】
也就是說，他只能對宿儺使用無量空處，對五條悟使用伏魔神龕。
或許，這就是初來這個世界時，系統對他的提醒。
將角色的技能徹底掌握，變成他自己的技能。
那麼……他自然也應該擁有自己的領域。
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自己的領域。
他本來打算努力弄一個叫克系空間的領域，但是想了想，做不到。
雖然無量空處可以灌輸信息，但是跟邪神那種不可名狀的比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簡單來說就是，比克系弱。
所以完全沒辦法製造這樣的效果。
「我缺一個對手……他其實是最好的選擇。」蘇霧若有所思的開口。
因為在面對其他人時，他具備兩個術式，兩個領域，對大部分人都呈現碾壓姿態。
但是面對宿儺的話，這種碾壓的感覺就會被削弱。
想要磨鍊進步的話，這個時代，也就只有宿儺能夠作為他的對手了。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五條悟。
五條晴也不是五條悟的前世，二人的領域都不一樣。
即使轉世了，靈魂也還是同一個的話，那麼領域也應該是一樣的。
「但不是現在，他還需要變得更強一些。」
「而他這種，通常都是越戰越強。」
「所以……」白髮的少年揚起笑容。
「我得再等等。」
反正像對方那樣的，不跟人動手是不可能的。
而且……對方的食物，還比較特別。
雖然是人類，但以人為食，已經與妖無異了。
這樣一來，咒術師和陰陽師，都會將他當做敵人。
「可惜……」蘇霧扭頭看著五條晴，嘆了口氣。
可惜這傢伙的領域不是無量空處。
不然他早該發現這一點了。
但是六眼卻好像沒什麼影響……
也不算沒有影響。
五條晴有時候能夠通過蘇霧的眼睛看東西，而蘇霧也能夠通過五條晴的眼睛看東西。
就好像，他們擁有同一雙眼睛。
「……」五條晴隔著綢帶都感受到了那道遺憾的視線。
但他依然想不通，對方在遺憾什麼。
「他不應該叫墮天，而應該叫兩面宿儺才對。」蘇霧吐槽道。
墮天這個名字真的好中二，沒有兩面宿儺有意思，也沒後者特別。
畢竟是鬼神啊，名字也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感覺。
「紅炎，幫我做件事怎麼樣？」蘇霧看向犬妖。
「你說吧。」某大妖非常義薄雲天的開口。
大家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幫不幫的。
「去在妖族間傳遞一個消息。」白髮的少年笑意吟吟。
紅炎眼神疑惑的看向對方。
卻聽見對方輕聲道來。
……
「兩面宿儺！」
「是兩面宿儺！」
「那個兩面四手的鬼神……」
鳥雀被驚的拍翅飛離，小妖連滾帶爬的跑路。
很快，這片地帶就不剩什麼東西。
本想找幾個大妖當對手消遣時間的墮天，望著塵埃落定的現場，臉上露出無語的表情。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無數次遇到這樣的場景了。
一些小妖怪一看到他就大喊「兩面宿儺來了！」然後做鳥雀散。
跑也跑不掉，都被墮天留了下來。
當然，留下來的只有屍體。
「難吃。」他咬了口不知名妖怪的胳膊，隨手將它扔的遠遠的。
太難吃了，看到就煩。
而妖怪的體內大多都有著毒素，他吃下後卻沒有一點感覺。
「果然還是人的味道更好一點……」墮天探出舌尖將嘴邊的血舔乾淨，低聲道。
「里梅，我要吃肉。」他懶洋洋的吩咐著里梅。
「如您所願。」白髮妹妹頭的少年單膝跪地，低著頭開口。
與強者的戰鬥能夠使墮天體會到快感。
當然，進食也是。
他的欲望來源於進食與戰鬥。
小妖聚集的附近，通常就有人類的村莊。
小孩和女人，數量雖然不多，但也是不缺的。
里梅自然的來到村莊。
「大人……」
「大人……」
他的衣著與樸素的村民們毫不相似，一看就知道並不是平民百姓。
於是無論是成年人還是孩子，都恭恭敬敬的向他問候。
他一個人也沒搭理，只是眼神挑選著目標，隨後迅速抓住對方，在其他人的目光下，飛速離開村莊。
這就是他選定的食材了。
肉片放置在冒著寒氣的冰塊上，被裡梅端到粉發少年的面前。
「小孩？」墮天嘗了一口之後道。
他能夠通過口感分辨出食材的年齡，以及性別。
而丟失了孩子的村莊，選擇求助他人。
他們唯一能夠想到求助的大人物，只有居住在隔壁城池的武士大人。
於是村子裡的人選出一名代表，湊出盤纏，目送對方前往城鎮。
這一路上或許會遭遇別的妖魔，對方很有可能死在路上。
村莊中的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做了兩個準備。
在安排了人去城鎮求助之後，村莊中的青壯年們聚集在一塊，帶上各自的武器，一塊踏上了尋找妖怪的路。
墮天和里梅臨時落腳的地方，距離人的村莊並不遠，曾經是一名妖的地盤，而後來那名妖遇到了墮天。
於是被對方當場殺死，身體被做成食物，還被墮天一邊嫌棄不好吃，一邊吃了大半。
洞穴自然也被占據。
而他們在這落腳，自然也會留下痕跡。
那些人類，就順著他們留下的痕跡，找上門來。
只是當他們找到洞穴時，墮天與里梅早已不在這裡。
洞穴之中留下的只有累累白骨。
有上一任妖怪留下來的，也有墮天留下來的。
他們在其中找到了村中小孩被搶走時穿的衣物，以及屬於孩子的骨頭。
那一刻，他們抱著骨頭，雙眼被仇恨以及怒火占據。
更多的，還是對這一情形司空見慣的麻木。
妖怪橫行，隔三差五就會有人失蹤。
不止兒童，也有成人。
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而另一邊，墮天遇到了一名主動找上門來的大妖。
那是一隻通體漆黑泛著鋼鐵似的光澤感，有著千百知只步足的巨型蜈蚣。
「你就是兩面宿儺？所謂無敵的鬼神？」
「我看也不過如此嘛。」蜈蚣妖怪嗤笑的同時，身上的步足也在揮動。
「……很快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已經懶得糾正自己不是兩面宿儺的少年獰笑著開口。
這群妖怪莫名其妙的一見到他就喊他兩面宿儺，就跟……當初在神社裡遇到的那個傢伙一樣。
那個傢伙也是一見面就喊他兩面宿儺。
雖然墮天也承認，傳說中的兩面宿儺，和他的外貌特徵十分吻合。
一想到對方的神社，墮天就覺得……
被稱為兩面宿儺，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好歹也是個有名的鬼神。
既然如此，這個名頭他就用了。
哪怕真的兩面宿儺出現了，只要殺了對方，這個名稱不就還是他的嗎？
他一邊將面前的蜈蚣妖怪切成數百塊，一邊想道。
有一鬼神，生就兩面四手，名為兩面宿儺，喜食人肉的傳言，漸漸的，越傳越廣。
並且，傳到了京中。
……
「傳的還挺快嘛。」流言傳到蘇霧這邊時，他正待在神社中構思自己的專屬領域。
翻閱了腦海中的一堆記憶之後，心中也隱約有了一點頭緒。
「我還是想不通，你要我跟那些妖說遇到了兩面宿儺是什麼意思。」紅炎臉上寫滿了不理解。
不久前，在那兩個人離開神社之後，神社的主人，據說是月讀命的少年吩咐他去做的事情，就是跟一些妖分享信息。
遇到一個實力很強，有著兩面四手的傢伙，疑似是鬼神兩面宿儺啊。
之類的。
「因為我不喜歡他的名字。」蘇霧漫不經心道。
還是兩面宿儺叫著順口。
這麼一搞，下次喊對方兩面宿儺，對方應該也知道是在喊誰了。
誰要喊那個中二的要命的本名啊。
「現在，京中大概會派人去一探究竟了。」五條晴從門外走來，搖著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換成了和蘇霧身上漢服相似的款式。
更為飄逸，也更加貼身。
和顯得整個人胖兩圈的狩衣截然不同。
「會派誰呢？」蘇霧好整以暇的問。
「既然是傳聞中的鬼神，被派去的自然是陰陽師了。」五條晴笑了笑。
「那恐怕要一去不回了。」蘇霧輕笑著道。
「如果派去的是咒術師呢？」五條晴問。
「結果也是一樣的。」蘇霧搖搖頭。
都是有去無回罷了。
「你覺得陰陽師和詛咒師，殺起來有什麼區別嗎？」他反問五條晴。
「……確實沒有。」五條晴也笑著搖搖扇子。
當實力強到一定地步，無論是妖，詛咒師，還是陰陽師。
殺起來都是一樣的。
輕鬆的猶如掐死一隻雞。
果然，一周後，消息就傳了回來。
那名被派去調查虛實的陰陽師，死在外面。
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
而平安京之所以能這麼及時發現對方死亡，還是因為陰陽家的手段。
類似命燈的存在，人一旦死了，寄託之物也就化作灰燼。
由此，方才一出事，就知道對方死了。
「你猜之後天皇會怎麼做呢？」蘇霧饒有興致的問五條晴。
「找陰陽師占卜，測吉凶，再做決定。」五條晴姿態輕鬆的一點也不擔心。
一如當初蘇霧幾乎與全平安京為敵時，他也是這般無所謂的姿態。
「再之後，大概會從各家抽出幾人，湊一隊討伐隊伍，前去繼續調查。」五條晴繼續說道。
他對天皇后續有可能做出的事情，已經非常的熟悉了。
「也一樣的有去無回而已。」
「要死多少人，天皇才能意識到，他們所做的一切，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是無用功而已呢。」蘇霧輕飄飄的開口。
「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
「只要他像伱一樣，殺的京中包括天皇在內的貴族都忌憚，心生恐懼，不敢與之為敵，就不會再有人去調查了。」五條晴合上摺扇，輕敲掌心。
「那一天也快了。」蘇霧語氣平靜。
按照漫畫劇情，宿儺確實做到了。
殺的以天皇為首的貴族奉他為神。
殺的不少慕強之人成為他的狂熱粉。
就像蘇霧現在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