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親
「等等！等等等等！」
就在兩人近在咫尺，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甚至微乎到堪堪一厘米的時候，顧煙連忙後仰一彈。
近得都只能看到對方的眼睛。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又水靈滴溜，霎時一慌間，小腿直接蹬在了陳垣身上。
「哎呦……」
陳垣無辜地眨著眼。
這叫什麼事兒，本是兩個重生者激動人心而溫馨感人的會晤，卻被無情一腳——
「你沒事吧，我理解了，我理解了！」
顧煙回過身來，小手搭在他膝蓋上揉搓著，換上了一副燦爛明媚的笑容，在夜色中猶如蕩漾的秋波。
陳垣納悶道：「你理解什麼了？」
「我理解，你曾經聽我說過是什麼意思了……因為你經歷的未來，跟我經歷的未來，並不是一個未來。」顧煙清脆地說道。
陳垣點點頭。
這倒是。
從時間的先後順序來看，是顧煙重生在前，自個重生在後。
因此在顧煙的記憶中，自己是因救她而嗝屁了。
但在自己的記憶里，二仙橋都被炸了，何談那場車禍和落水悲劇。
不過跳水救她，確有其事。
那也是她為了取信自己，改變自己，而做出的縱勇之舉。
顧煙的思路與他契合，福至心靈地說道：「是我重生在前，救下了你，因為蝴蝶效應改變了時間線；你重生在後，再回來這方時空，是麼？」
「是的，煙寶真聰明。」陳垣到這時，也不必再裝了，眼中滿是寵溺的愛意。
「那你能告訴我，未來發生了什麼嗎？」顧煙期待地問道。
正如陳垣直接相信了她的話，她對陳垣的話也毫不懷疑。
如果上天讓她重生，那麼也讓她愛的人重生，這一定是最好的緣分吧！
陳垣面色一淡，輕輕搖頭：「其實也沒什麼未來可言，你重生回來救我，使我免受水災和炭刑，但我，終歸還是沒逃過撞大運的命途……」
「？」
顧煙直接就是一個頭頂問號。
「你說的水災我知道，是落水淹溺，那什麼炭刑撞大運是什麼鬼啊！？」
陳垣無意識攬過她的手，惆悵地說道：「也是，現在的你還不清楚，要等你煙姨回來大概才知道吧……我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其實，你不是普通的重生者，這已經是你二次重生了！」
「哦……」顧煙點著頭。傻瓜，因為我是三周目玩家嘛。
緊接著，陳垣惋嘆道：「在你頭次重生時，你不願干涉我的人生，陰差陽錯下我跟何婷糾纏在了一起，這也釀成了最後的悲劇……因為舉債難支，我跟何婷雙雙飲炭升天。」
「啊？」顧煙吃了一驚。
這是前世的陳垣未曾說過的隱秘之事，難怪那時他鐵了心要跟何婷分手，以至於不惜與蒹葭假扮情侶……
儘管她也察覺到何婷的偏執，卻並未料到糾纏不休後至於廝。
而那次分手事件，亦造就了陳垣與蒹葭的情緣。
陳垣接著道：「正是你前世見我累累慘狀，便決心要拯救我於水火，一來委身表白，截胡何婷，二來教我改變，自信自強，三來以身所許，恩恩愛愛。今年寒假，在我要把你帶回家時，我慘遭奸人所害，被一輛半掛創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呀……」顧煙若有所思，原來那時候的重生垣，也就是眼前的當前垣，別無二致。
他們在最甜蜜時未別分離，又在最初的原點不期重逢，命也緣也。
陳垣略作忐忑：「我知道，你前兩世是於我感恩，此世也是攜過往前塵記憶，你本身……是屬於自己的，我不會勉強你喜歡，也演不來戲，所以，我全部坦誠相告。」
顧煙想了想，才聽懂他的意思——自己並非真正的重生者，而是因緣際會，知曉了未來之事。
他的潛台詞便是，不願以恩情與記憶相脅，將愛、自由與選擇的權利，交由自己這個十八歲的青春無敵活力的美少女……嘖，陳垣，你好大的胸襟呢。
「哦。」
少女冷冰冰地應聲。
「哦……是什麼意思？」陳垣將心中積鬱一併講出，暢快之餘又空虛之至，心情緊張複雜到了極點。
「哦，就是不開心，快來哄哄你的煙寶！」顧煙一拳轟在他胸口。
夜色霓虹中，女孩宜喜宜嗔的面孔，狠狠地再次令陳垣心動了億把。
「啊……」陳垣嘴裡發愣，手腳並用，將她修長曼妙的嬌軀納入懷中，青果噴香，藍田軟玉，二人心跳也隨之悸動不已。
此時，顧煙斜坐在陳垣腿上，一雙緊繃纖柔的長腿隔著兩層校褲，傳遞著灼人的熱量，足腕相扣，白色運動鞋輕點地面，小屁股不安地調整位置。
遠遠看去，完全就是來公園遊玩的小情侶，在長椅上親熱膩歪之象。
就連帶小孩來散步的家長路過，都要捂住孩子的眼睛。
哥哥姐姐這是在……嗯，促膝長談呢。
「為什麼不開心？」陳垣在她耳畔輕喃。
「你說不要我了。」顧煙嬌哼哼道。
「我沒……」陳垣無力地抗辯，抱的卻是愈發緊了。
什麼時候說了？
明明是坦白內心所想，以示君子之風，但撒手是絕對捨不得撒手的。
愛是什麼，是最無私也是最自私。
「切~你就是一隻躲在牆後面的小兔子，又膽小，又害怕！」顧煙雙手用力掐著他兩邊薄薄的臉皮，嗔怒道，「看來之前我教你的改變還不夠徹底啊，怕什麼呢，說！喜不喜歡我？」
「喜歡……」
「喜歡就說出來啊，可怕嗎？大不了被我拒絕唄，犯錯總比怯懦要強啊！繼續說！喜歡我什麼？大膽點！」顧煙大聲呵斥。
我寧願犯錯，也不願什麼也不做……
陳垣怔怔看著眼前的女孩。
似是湧現千萬勇氣。
他從善如流地說道：「喜歡你的jiojio，給我摸。」
顧煙：？
當我打出這個問號，不是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有大問題。
她眼神微嗔，鼓了鼓嘴，道：「唔……你看，想要就說嘛，我……我又不是不給你。」
「真的？」陳垣頓時就興奮了。
「在這嗎……喂喂！！你來真的啊……」顧煙捂臉。因羞身形如弓繃緊、繃直。
陳垣宛如最挑剔的老饕，將橫陳在膝頭的雙腿往前一撥，順著渾圓的小腿到前端，解開運動鞋的鞋帶……
於是，剝出了裹著白襪如冬筍般修長清香的纖纖足品。
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
簡單來說，就是生啃，趁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