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也，勢也

  葉明達點頭贊同：「司馬先生所言極是。儒學之教化，固然重要，但若只尊儒術，排斥其他學派，恐怕會失之偏頗。思想的多樣性，才是文明進步的源泉。」

  項羽則從軍事家的角度出發：「儒學強調仁義禮智，對於治國平天下有其積極作用。但戰場上，需要的是果斷和勇猛。武帝若能在儒學的基礎上，兼顧其他學派的實用之處，或許能更好地平衡文治與武功。」

  香菱輕輕嘆了口氣：「儒學中的仁愛思想，若能真正貫徹到對將領和士兵的關懷上，或許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悲劇。」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如火如荼。周圍的酒客也被他們的討論所吸引，不時有人加入到談話中來，酒肆內的氣氛越發熱烈。

  司馬遷再次舉杯：「諸位，讓我們為大漢的繁榮，為思想的自由，為百姓的安康，乾杯！」

  四人齊聲應和，杯中的酒液在燭光下閃著光，映照著他們臉上的堅定與期待。在這個充滿智慧與激情的夜晚，他們共同期盼著，大漢王朝能夠在多元思想的滋養下，迎來更加輝煌的未來。

  「司馬遷先生，我們相聚在這裡，您能說說您最想看到的人是誰？」葉明達問出了心裡久久的疑問。

  司馬遷，輕捻著鬍鬚說：「當年，武帝施我一宮刑，污我為虎作倀與李陵同謀，他不知我是為了大漢的忠義，可憐我那李陵兄弟，一生坎坷我不得而知也。。。。時也，勢也！」

  司馬遷、葉明達、項羽穿越到西漢時期，一路奔波，竟來到了李陵所處的匈奴之地。只見李陵身著匈奴服飾，彩色的皮袍鑲著金邊，頭戴氈帽，腰間佩著精緻的彎刀。

  他的妻子身著華麗的長裙，發間點綴著寶石，笑容滿面地陪伴在側。李陵的周圍，兒孫們圍繞嬉戲，歡笑聲不絕於耳。他們的居所寬敞而溫暖，擺滿了各種精美的器具和豐盛的食物。

  項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說道：「李陵，你這叛徒，竟在此地享起福來了！」李陵微微皺眉，回道：「項將軍，往事已矣，我在此地也是身不由己，如今只求一家平安幸福。」

  司馬遷搖搖頭，嘆道：「李陵將軍，你的選擇，於大漢而言，終究是不忠。」葉明達則拱手行禮，溫和地說：「諸位，切莫動怒，先聽聽李陵將軍如何說。」

  李陵長嘆一聲，伸手指向遠方，說道：「我也曾為大漢出生入死，奈何命運弄人。如今在這匈奴之地，雖富足幸福，兒孫滿堂，但心中對大漢的思念從未斷絕。」說著，他的眼中泛起一絲淚光。

  項羽雙手抱胸，哼了一聲：「哼，你這說辭，難以服眾！」

  司馬遷走上前，神色凝重地看著李陵，說道：「無論如何，你的名字在大漢已蒙上了陰影。」李陵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撫摸著身旁孩子的頭，不再言語。

  司馬遷：「好久不見，李陵將軍，沒想到會在匈奴的領土上再次見到您。」

  李陵：「司馬先生，世事難料，我現在的情況也是迫不得已。」

  司馬遷：「將軍曾經率領五千步兵與數萬匈奴鐵騎激戰，那是多麼英勇的行為，可惜……」

  李陵神色黯然，打斷道：「奈何最終降了匈奴，我知此事讓眾人失望，也讓先生您受了牽連。」

  司馬遷長嘆一聲：「我為您辯解，卻遭宮刑之辱，然我從未後悔。只是將軍此舉，於大漢而言，終究是叛。」

  李陵目光堅定，說道：「司馬先生，我李陵對天發誓，從未有過背叛大漢之心。當時彈盡糧絕，援兵不至，我為保士兵性命，才出此下策。」

  司馬遷：「可這降敵之舉，無論如何都難以被原諒。」

  李陵激動起來，雙手握拳：「先生，我在匈奴，雖有榮華富貴，但每夜夢回，皆是大漢的山川。我心中的痛苦，又有誰知？」

  司馬遷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將軍的苦衷，我能理解一二。只是這千秋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李陵望著遠方，喃喃自語：「只願有朝一日，能洗清這冤屈。」

  司馬遷：「李陵將軍，多年未見，未曾想會在這匈奴之地與你重逢。」 李陵：「司馬先生，命運無常，我如今這般境地，也是無奈之舉。」

  李陵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若時光倒流，我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跟隨我的將士們無辜送命。」

  司馬遷拍了拍李陵的肩膀，表示理解。

  李陵轉身看向妻兒，眼中滿是溫柔，「此地雖好，但我的根始終在大漢。我希望我的子孫後代，有一天能堂堂正正地回歸故里。」

  這時，一名匈奴士兵匆忙跑來，在李陵耳邊低語幾句。李陵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司馬先生，我有要事處理，先走一步。今日一見，感慨頗多。望先生保重。」李陵抱抱拳，帶著妻兒匆匆離去。

  司馬遷望著李陵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李陵的心愿或許很難實現，但他堅信，歷史會給李陵一個公正的評價。

  葉明達插話道：「兩位先別急，在我們這個21 世紀的視角來看，戰爭的殘酷往往超出個人的選擇。李陵將軍當時的困境或許不是簡單的忠與叛能定義的。」

  司馬遷皺眉道：「何為 21 世紀？此等言論，未免過於新奇。」

  葉明達解釋道：「在我們的時代，評價一個人會考慮更多複雜的因素，不再是單一的標準。李陵將軍以少敵多，力戰而竭，雖降敵但或許有其深層的無奈。」

  李陵疑惑地看著葉明達：「爾之所言，聞所未聞，然倒也有些道理。」 葉明達繼續說道：「在現代，我們更注重個體的生命價值和生存權利，會思考戰爭背後的政治、人性等諸多問題。」

  司馬遷沉思片刻：「雖不知汝之時代詳情，但此等思考角度，亦令吾有所觸動。」 李陵感慨道：「若吾生於汝之時代，不知命運又當如何。」 葉明達說道：「無論何時，堅守正義與良知，總會找到自己的道路。」

  系統：「時代的車輪滾滾，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時代特色價值觀歷史是參照，是進步的基石，歷史是沒有對錯的，那麼時代中的人物也是沒有對錯的。只是當事人的苦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