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誰

  此時的縣衙一角，一名穿著普通衣飾的男子悄然站在陰影中，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然後迅速消失在巷子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回到房間後，狄清寒站在窗邊，神情中帶著幾分沉思與困惑。陽光剛好透過窗子灑在他俊冷的側臉上，映照著他深邃的眼眸。

  他深思道，「他們要找的究竟是何人？？」。突然，狄清寒眉頭一皺，忽然意識到什麼。

  他走到門前，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便換了身衣服，從後門偷偷溜出了縣衙。

  趙淵命喪縣衙大堂的消息宛如颶風，迅速席捲了整個雲嵐鎮。原本平靜的鎮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騷動。街巷之間，無論是小商販還是田間勞作的農夫，亦或是井邊洗衣的婦人，都在熱烈地討論著這一驚天動地的事件。

  「聽說了沒有？趙淵那狗官，被人直接鎖喉，死在了大堂上！」，一個精瘦的男子眉飛色舞地向同伴描述。

  「真是報應啊！他做了那麼多壞事，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一旁的老婦人一邊猛地拍打著洗衣板，一邊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語氣中滿是解氣。

  「可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一個佝僂的老人滿臉疑惑，眼神中透著不安。

  「管他是誰，反正趙淵死了，我們就高興！」。

  狄清寒聽到鄉親們對趙淵的死拍手稱快，心中不由得感慨道：「這趙淵也真是死的大快人心」。

  不多時，狄清寒來到了老者張以正的家門口，他推開那扇半掩的木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吃了一驚，屋內一片狼藉，桌椅傾倒，書卷散落，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搜查。

  狄清寒皺起眉頭，蹲下身來，仔細查看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忽然他聽到有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他迅速閃身躲到暗處，透過門縫觀察著來者。

  「顧大人！」，他心中一驚。

  顧懷瑾面色凝重，步伐穩重而急促。他四下環顧，似乎在確認周圍的安全，然後徑直向狄清寒所在的房間走來。

  情急之下，狄清寒輕盈地躍上房梁，屏住呼吸，緊緊地貼在樑上。

  顧懷瑾進入房間後，四處查看，手指在書桌和柜子上迅速翻動，目光犀利而焦急。每一個角落，他都不放過，似乎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狄清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疑惑，「為何大人獨自來此？他到底在尋找什麼？」。

  不一會兒，顧懷瑾見四下尋找無果，便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哨子，放在嘴邊，輕輕吹響。

  不多時，一隻白色的信鴿悄然飛進房內，停在他的肩上。顧懷瑾從袖中取出一張小紙條，快速地寫下幾行字，然後熟練地將紙條系在信鴿的腿上。輕輕一揮手，信鴿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狄清寒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甚是疑惑，「大人為何要獨自前來？他又在給誰傳遞消息？」，他盯著顧懷瑾離去的背影，腦中思緒萬千。

  忽然，狄清寒心中一動，他迅速跳了下來，朝著張文忠的家奔去。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屋內，四處查看了一番。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個茶杯。

  「茶杯中的水尚溫，有人在」。

  狄清寒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於是站在那說道：「老者，我知道你在這裡！張文忠和趙淵都死了，但依然有人來找你，想必你的真實身份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村民吧，倘若你想平安離開雲嵐鎮，我可以幫你」。

  屋內一片沉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狄清寒耐心地等待著，他相信張以正一定會現身。

  「踏，踏」，從暗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老者的身影緩緩走出。

  「狄大人，果然名不虛傳。」 張以正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的眼中透出一絲疲憊和警惕，「你想知道什麼？」，張以正問道。

  「老者，我只是好奇，為何張文忠都死了，居然還有人來找你，你不覺的你應該說些什麼」，狄清寒試探的問道。

  張以正看著狄清寒，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斟酌如何作答。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狄大人，你只是一位一心想追求真相的人麼？」。

  狄清寒點點頭，卻充滿疑惑，「你為何會這樣問？」。

  張以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繼續問道，「倘若你知道了一個可以顛覆朝廷的秘密，你會怎麼做？」。

  狄清寒沉思片刻，答道，「那就永遠守住這個秘密。」

  「哦，是麼，你不心動，那可是有機會成為坐在龍椅上的驚天秘密」，張以正激動地說道。

  「不心動，身處高位，未必是件好事」。

  張以正聞言，神色微動，似乎對狄清寒的回答感到滿意。

  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已年近暮年，只想平安度過餘生。可是沒想到，臨了還牽扯進這場風波，搭上了張文忠的性命。狄大人，我希望你能幫我處理張文忠的後事，讓我少一些愧疚」。

  「您放心，我定會妥善處理張文忠的後事」。

  張以正聽後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隨即臉色一沉，「多少年了，我都未曾向人提起，今日卻要告訴你這麼個年輕人，或許這就是天意吧」，隨後老者講起了他的往事。

  「我師從袁天罡一派，自幼習得為人相看的本事，這麼多年來我隱匿於世，只為有緣之人解答疑惑，從不參與世俗紛爭」。

  他抬頭望向灰濛濛的天空，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誰能料到，多年後，我這老頭竟然還被人惦記上，倘若不是張文忠，我恐怕早已.....」。

  他嘆了口氣，目光漸漸轉向遠處，仿佛在追憶過去的點滴。腦海中浮現出張文忠那張平日總是掛著笑意的臉，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無奈。

  狄清寒心中一震，袁天罡，那可是聞名遐邇的風水宗師。他看著眼前的老者，萬不敢將此人和他聯繫到一起。

  張以正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狄大人，你是有緣人，我可以為你解答一個困擾你心中已久的事」。

  「老者，九龍秘鑰到底是什麼？」。狄清寒脫口而出。

  老者大驚，「你是如何知道的！」，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九龍秘鑰是打開龍脈的九把鑰匙。龍脈蘊藏著天地之間最純粹的力量，擁有龍脈便可擁有天下，相傳是始皇命人尋得，這九把鑰匙就是他命人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