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行,事情趕緊給我解決一下吧。」
張星終於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隨後便轉頭淡然地看向了那仍在呆滯之中的柳河。
「慌什麼?就算他和那群手下的人加起來,都不夠我和我這群兄弟打的。」
「畢竟五號牆外村莊區域之中就我一個已經登階了的賦能者。」
鄧榮濤瞟了張星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絲毫不顧那臉色鐵青的柳河以及他的手下一眾人。
「那就好。」
張星點了點頭,隨後便從臥室里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他走了幾步,最後在柳河的面前停了下來。
「柳河,我早就說了,勞資的脾氣並不好。」
「你要是不那麼利慾薰心,我還不會這麼快走到這一步,跟你站到對立面上。」
「但要怪就怪在你的眼光太過窄小,儘管有點小聰明,但還是不夠。」
張星與柳河面對著面,他那張白皙中帶著塵土的面龐肆意地笑著,似乎在嘲笑著柳河的無能。
「好了,既然裝完逼了,就該處理事情了。」
鄧榮濤看著張星,不耐地撇了撇嘴,但眼中……卻不由自主地帶著些許敬畏。
「真是恐怖,這個人的算計,明明剛剛來到這牆外村莊區域沒有超過五天。」
「除去他那在醫院昏迷的一天一夜更是不超過兩天!就摸清楚了我跟柳河的對立關係,從而讓自己脫險……」
「媽的看起來年紀這么小,真是老謀深算,不愧是讓史隊和王隊兩人為之鬥爭的角色。」
他搖了搖頭,抱著自己的膀子也走到了柳河面前。
「鄧榮濤,你只是一個村莊巡迴小隊的副隊長,但今天腰杆子怎麼這麼硬?」
「難道你是要跟你的上司,村莊巡迴小隊的隊長?」
「作對嗎……」
柳河收起了自己那陰沉和驚愕並存的神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淡然了起來。
但他心中還是潛藏不住那正驚濤駭浪,翻雲覆雨的驚訝,畢竟滿打滿算不超過兩天的時間。
這張星就聯繫上了他的下屬,關鍵是,這還不是普通的下屬,是分庭抗禮的那種。
「柳隊長,跟你作對又怎麼樣,勞資樂意。」
「況且你也太貪心了,物資就被你那方的勢力吞了,另外的人呢?」
「相當於這村莊巡迴小隊中至少一半人在看著你吃肉,但自己卻連口湯都喝不上,真特麼讓人心寒。」
鄧榮濤有些不屑,隨後挺了挺自己的腰,對方說的沒錯,今天他背後有人,有資本撐腰。
所以腰杆子確實硬了一些……
「好,好,好。」
「可是這人是黑戶,我特麼倒要看你怎麼保他。」
柳河見對方仍舊「執迷不悟」,不禁臉色變得有些憤怒了起來。
「快給老子立馬殺了他,一個黑戶而已……」
「在這牆外村莊區域的規定上,只要是忤逆了我們賦能者,都有權被執行死亡!」
他咬牙切齒地看向了張星,大吼了一聲。
張星也環抱著自己的胸膛 靜靜地看著柳河,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
柳河見對方沒有反應,隨後又看向了自己身後的下屬。
只見他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餘光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鄧榮濤,但又帶著些許為難和畏懼瞟了眼自己的上司。
他們並不想出手殺死張星,其一是鄧榮濤之前提到過的,他為人處世較之柳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這些柳河的下屬與鄧榮濤的關係說實在並不想搞太差,因為在一個群體當中,日常相處最多的並非上司……
而是同事,一旦你得罪了與其他同事還不錯的人,那麼「恭喜」你,要被孤立和打壓了。
其二是因為殺死張星根本就不符合,甚至侵害了自己的利益。
畢竟他們還想抽那上好的高檔煙,甚至還想著能不能讓張星搞點酒來喝呢!
這就導致了這些柳河的下屬……此時矛盾的舉動,既不想殺死那張星,但是又有些畏懼自己的上司。
「噗嗤……」
鄧榮濤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柳河啊,你就省省吧。」
「沒看出來你下屬都對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嘛,還有就算你動用牆外村莊區域的規定,想要殺死張星……」
「那也是無法做到的。」
說到這裡,他眼中精光一盛,語氣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按照牆外村莊區域合乎牆內法的規定,隊級以上包括副隊賦能者擁有……」
「執法豁免權!這個權利的含義即若有包括黑戶在內的下民對賦能者進行言語辱罵,駁斥,干擾其任務行動……」
「可以無需申報,立馬就地格殺,甚至連坐。」
「但是……還有一點。」
「那就是,我們隊級的賦能者同樣還有一項權利……這項權利的名字叫保釋權,意為:擁有保證包括黑戶在內的下民無罪。」
「所以……我就可以用保釋權保住張星,你的執法豁免權,自然也就抵消了。」
柳河聽著鄧榮濤不緊不慢的講述,臉色越來越難看,如同吃了蒼蠅一樣。
對方說的確實沒有錯,執法豁免權是可以被保釋權給抵消,失去作用的。這就讓本想
但一般隊級之間是不會這樣鬧矛盾的,畢竟能當上隊長的都是身後有不小能量,而副隊長?那可就不一定了。
「今天這鄧榮濤腰底氣怎麼那麼足?難道就因為他跟這掌握了物資的張星連起手來了……」
「他難道不明白我這五號村莊巡迴隊長……的真正權力所在之處嗎?」
他陰沉著臉,但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笑了一下。
柳河還不知道張星和鄧榮濤聯手是想扳倒他,但他似乎還有其他的手段,來應對當下的情況。
「走了。」
張星突然拍了拍柳河的肩膀,冷漠地與男人擦身而過。
他徑直走到了門口,周圍的賦能者包括鄧榮濤,都不禁下意識地為男孩讓出了一條道路。
「踏馬的,是這個年紀的人嗎……」
他們眼中帶著忌憚和慶幸,忌憚是因為張星所展現出的智與算太過可怕……
讓力量超過男孩不知多少倍的他們都感到靈魂有些害怕和本能的顫慄。
「呼……幸好我們和他沒有站在對立面。」
「連柳隊這樣背景的人,擁有牆內支持都被搞成這個樣子,更何況我們呢。」
而慶幸,則是因為他們沒有站在與張星對抗的立場,相反還是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