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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他們並非母子一心

2024-08-12 04:30:03 作者: 指尖戲
  「表哥殿下。」葛元徽落落大方一笑:「不知表哥殿下怎逛到此處來了?」

  看著葛元徽那美得讓人心顫的臉,顧世崇的雙眼也不由得一亮,語氣便也柔和了不少:「瓊林宴在即,本王在御花園中隨便走走,見此處熱鬧,沒想到是元徽在此。」

  葛元徽只瞥了眼薛執宜,道:「遇著熟人,元徽便與她說了幾句話,見時過境遷,今時不同往日,便不免感慨了幾句,不想卻驚擾了表哥殿下。」

  顧世崇的視線隨之望過來,只見薛執宜的打扮規規矩矩,具是宮中樣式,一雙手交疊在身前,那雙陽光下盈盈閃著光的眸子,此刻垂著,卻並無失魂落魄,也不讓人覺得卑躬屈膝。

  但愈是如此,愈讓人覺得,她如搖曳風中的堅韌蒲草,寵辱不驚,亦不為風霜所擾,真是沒來由的……讓人心生憐惜。

  不過也僅僅是憐惜而已。

  顧世崇收回視線。

  他是未來的帝王,他的正妃是未來的皇后,他的不能是葛元徽這樣娘家實力雄厚的外戚,但也更不能是薛執宜這般出身不明的女子,畢竟蒲草可不能放在牡丹的位置上。

  即便他不說,父皇也會主動將這門婚事作廢。

  他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如果是從前,他或許會看在婚約,以及薛執宜痴心於他的份兒上,對她出言維護。

  此刻,他只對幾人的爭吵不置一詞。

  說話間,有個太監朝他一拜,認出是翠微宮的太監,他道:「可是母妃有什麼吩咐?」

  太監道:「稟殿下,貴妃娘娘請殿下往翠微宮說說話。」

  「知道了。」顧世崇應了聲,對葛元徽道:「開宴在即,元徽與宮人說話,也別耽誤了時辰,母妃傳召,本王便先行一步了。」

  葛元徽莞爾:「那就恭送表哥殿下了。」

  眾人隨之一拜:「恭送殿下。」

  顧世崇一走,葛元徽的笑也變得僵硬,那雙眼也凌厲看著薛執宜。

  從前不及她尊貴的人,如今家破人亡,徹底淪為草芥,就這樣一個人,居然敢與她搶,還用盡了不入流的手段害她,當真是活該。

  從此之後,各有貴賤,她們全然是不一樣的人了,要弄死薛執宜,有的是機會。

  自面容受傷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般暢快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她只居高臨下著輕蔑一笑,輕搖著手中的扇子,道:「走吧。」

  於是乎,浩浩蕩蕩而來的一群人,便又這麼浩浩蕩蕩走了。

  沈清棠只憂心薛執宜:「執宜,你沒事吧?」

  她們這些自幼在高門大戶長大的,哪個不是從小眾星捧月?都是要臉的,受此羞辱,怎會不委屈。

  薛執宜卻是淡然一笑:「能有什麼事?放心吧。」

  見薛執宜這都不委屈,沈清棠愈發覺得是她這些日子在宮裡受太多苦了,更是心疼:「執宜,你若是難過,千萬別忍著……」

  「我真沒事。」她輕笑一聲:「我在宮裡好著呢,別胡思亂想。」

  這句是實話,除了驚險些,但畢竟有御史的身份在,誰敢真的羞辱她?

  她本是想與沈清棠說幾句話就回建章宮的,卻不想被葛元徽她們耽誤了些時辰,無暇對沈清棠多做安慰,她只交代了幾句,便匆匆作別,趕回建章宮去了。


  二人卻沒注意到,不遠處,嵐纓不知從何時起,就悄悄將此處發生的事盡收眼底。

  ……

  翠微宮。

  「自分府之後,你便不似從前那般能時時出入後宮,母妃都多久沒見你了?一進宮也不曉得來翠微宮看看。」

  顧世崇也算是丰神俊朗,只是未能全然繼承葛家人的美貌,相比於葛貴妃的美貌,他生得略遜一籌。

  看著葛貴妃,顧世崇一笑:「前些日子薛振通出了那檔事,兒子也是犯愁得很,如今顧世憫也回京了,華京只怕不會太平,無暇時常進宮看望母妃,是兒子的過錯,幸而還有九弟能承歡母妃膝下。」

  「還是你自己的事情要緊些。」葛貴妃一嘆,有意無意般,道:「薛家那件事沒讓你父皇遷怒於你,已是萬幸,不過,你的婚事,你父皇如今尚未下旨將婚約作廢,你倒不如主動提及此事,以免你父皇為此心生不快。」

  顧世崇眼底悄然一動:有件事他十分明白,他的母妃是他的母妃沒錯,但她同時也是葛家的人,為他謀劃的同時,對葛家也始終有私心。

  他母妃盯著他王妃的位置已經很久了,這種時候,自然是最希望薛執宜能為葛元徽讓位。

  見顧世崇不答,葛貴妃心頭一跳:「崇兒,難不成你心裡還真對那個薛執宜有所不舍?」

  「當然不會。」顧世崇毫不猶豫答道:「兒子的王妃需得是名門閨秀,能成為大業的輔弼,而非成為兒子的污點。」

  聞言,葛貴妃這才鬆了口氣,而後道:「即便薛家未曾出事,母妃也覺得薛執宜擔不起恭王妃的身份,此女實在心機深重,偌大一個薛家頃刻間灰飛煙滅,她卻能獨善其身,就連衝撞了宋美人的胎兒,也未曾受罰,何等狡詐?」

  不料,顧世崇卻是眉頭微微一動,若有所思。

  見狀,葛貴妃問他:「怎麼了?」

  卻見顧世崇忽一笑:「母妃這話倒是提醒了兒子,她這樣的一個人,若是成為我們的敵人,的確會有些麻煩,但若是能一心輔佐咱們呢?」

  「不行!」

  葛貴妃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效果,她當即反對:「這種人的心思變幻莫測,實難馴服。」

  顧世崇的眼底多了幾分凌厲的笑意:「這個容易,說到底,薛執宜也只是女子而已,天下女子,多耽於情愛。所謂夫唱婦隨,一旦成了婚,更是一心向著夫君,以此掙得前程。」

  他的笑中帶著些輕蔑:「如今她沒了高貴的身份,再不似從前那般得嫁高門,婚事受阻,對哪個女子而言不是滅頂之災?若兒子此時能願意接納她,並許諾以尊榮位份,誘之以男女情愛,她又如何能拒絕?」

  葛貴妃聽得發愣,隨後眉頭一蹙:「崇兒,你平日是沒見過女子嗎?」

  顧世崇一時沒明白葛貴妃的意思。

  就見葛貴妃反問她:「就算你沒見過別的女子,還沒見過你母妃嗎?到底誰是告訴你女子的腦子簡單至此?」

  她壓低了些聲音:「你曾祖父就是被你曾祖母吊死的,此後她便以太后之名把持朝政十餘年,這種事情朝野皆知,薛執宜雖沒有這等本事,但你怎會覺得她就是那般老實受馴,甘願忠心於你的女子?」

  顧世崇琢磨了須臾,卻道:「可兒子覺得她對我有情。」

  葛貴妃不忍卒視般看著他:「是她真有此意,還是僅僅是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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