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一臉茫然的縮在南宮梧被窩裡。
對於眼前這種境況,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本兢兢業業幫南宮梧按摩,南宮梧累了躺下了,她忽然被他一把撈進了被窩,倒還真像是……把她當成了什麼物件。
有點冒昧了老弟。
南宮梧眉頭皺得厲害,像是難受極了,手掌握住花顏的腰,不覺用力。
花顏疼得心中暗罵他一聲,想著還要攻略這個王八蛋,伸出一隻手來,給他按摩腦袋。
邊按著她邊盤算著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世界給她的劇情點十分少,時間線也只拉了兩年。
按照從前在校做題的經驗,題干越簡短的題目越難。
花顏看著那為1的可憐好感值,想想只覺得「任重道遠」。
不知又過了多久,南宮梧手上的力氣漸漸小了,花顏抬手舒展開他緊皺的眉頭。
乖乖,睡個好覺吧。
花顏長嘆一口氣,扭了扭僵直的身體,表情猙獰地揉了揉自己已經青紫的腰。
還當真是沒有手下留情。
花顏心中暗罵,但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動作,生怕把他吵醒。
吵人酣睡,尤其是吵南宮梧睡覺,花顏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事與願違,沒讓花顏休息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門,「王爺,王爺,陛下派人來了。」
花顏陡然精神,非常想衝過去捂住那人的嘴,她也正打算這麼做,沒成想剛起了一點身,就被身旁那人按住了。
他聲音低沉,眼睛都未睜開,聲音低沉略啞,「別動,不用管。」
這是還沒睡著?還是被吵醒了?
門外人又喊了一遍,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輕輕推門進來。
文四走到了榻邊,看見二人的行為滿臉詫異,又碰巧和花顏對視上了。
花顏眨巴眨巴眼,略顯無辜。
文四沒出聲,對著她笑了一笑,又看了眼旁邊未動的湯藥,無奈搖頭,端著湯藥安安靜靜的出去了。
南宮梧猖狂已久,哪怕今日是陛下本人親臨,他也未必會起身。
文四隻好客氣的對那領頭的內侍道:「我家大人生病體虛,臥病在床起不來身,還請見諒。」
攝政王威名在外,甚至是皇帝也要看他臉色,那內侍也不敢多說什麼,諂媚地笑道:「不是什麼要緊事,還請王爺好好保重身體,陛下可擔憂得很。」
打發走那群人,文四有些高興,現在南宮梧願意親近女子,實在是好事一樁。
但花顏就不這麼覺得了,南宮梧可能都沒把她當女人看,甚至沒把她當人看,只是看做一個趁手的物件。
這不,已經日上頭頂,南宮梧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連帶著她被禁錮在他懷裡動彈不得。
肚子發出一連串動聽的聲響,花顏滿臉鬱悶,她從昨晚開始,晚膳早膳午膳都沒得吃。
南宮梧難得能好好安眠,文四自然不想催促他醒來用膳,對於南宮梧來說,睡眠顯然重要得多。
只有花顏在這裡遭罪。
她想悄咪咪離開,不過剛抬起腰,就被箍得更緊,肚子繼續唱著歌,終於是把南宮梧唱醒了。
可能是得了好睡,南宮梧的臉色不再有之前那麼陰沉,但被打擾安眠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怎麼了?」
語氣不善。
花顏面露怯色,厚著臉皮道:「奴家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了。」
南宮梧眯著眼,面色不善,似乎是覺得她麻煩,但最後還是移開了禁錮她的手,「你喊文四進來擺膳。」
「是。」花顏登時眉開眼笑,但在南宮梧面前還是遮掩半分,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門口守著兩個下人,見門開了,畢恭畢敬地問:「可是王爺有何吩咐?」
花顏不知道誰是文四,道:「王爺叫文四過來擺膳。」
說話時正巧文四回來了,他聽到後對花顏客氣地笑道:「小人就是文四,姑娘先回房歇著吧,下人已備好膳食。」
花顏瞭然,點頭轉身離開。
蕪呼,她下班了~
文四喚人傳膳,南宮梧已經起身,坐於床沿,他還穿著單衣,三千墨發披散下來,整個人給人一種令人不自覺彎腰垂首的威嚴。
飯菜被有條不紊地擺上來,有人伺候南宮梧洗漱好,他起身往桌前走,文四順勢給他披上了外衣。
「王爺現在感覺如何?」
比起早起時的頭痛欲裂,安穩睡了一覺後幾乎能稱得上一句神清氣爽。
他道:「尚可。」
文四放下心,接下來給南宮梧說起一些要事,「陛下今早派人來問候您,還帶了許多補品來,小人已整理入庫。」
南宮梧並不在意,淡淡「嗯」了一聲。
文四接著道:「另外還有幾位大人派人慰問,小人都好生接待了,他們帶來的禮品小人未收。」
至於具體有誰,文四也知南宮梧不感興趣知道,便也不細說,屏退其他人,又道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儘管屋內只剩他們二人,文四還是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
他道:「盤龍衛傳來消息,他們在睦州一帶發現了,皇帝的三萬私兵。」
皇帝的私兵?
聽到此話,南宮梧面上的表情有了變化,他扯出一抹譏諷的笑,眸中帶著冷光,「這個蠢貨。」
文四也覺此事荒唐至極,但不敢有何評價,道:「王爺未醒我們未敢有所動作,文三先過去探查了,若無意外,明日就能帶確切消息回來。」
南宮梧皮笑肉不笑,「讓盤龍衛去查是何人教唆皇帝的,本王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是,小人這就去辦。」文四正要退下,又叮囑一句,「王爺先用膳吧,已經未正了。」
說到「用膳」二字,南宮梧忽然想起花顏,問文四,「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