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錢與掃雪
清晨一早。
徐慶習慣性的早醒。
扭頭看到一旁的三小隻，還都各自縮在自己的被窩裡呼呼大睡。
穿上衣服，輕輕下炕，蹲在爐子跟前，看了看，發現昨晚上放的三個煤球快燒完了，隨即又趕緊扔了兩個進去。
讓爐子再次燒了起來。
早起養成了習慣，徐慶閒來無事，將三小隻昨晚寫的作業，檢查了一遍。
三人的筆跡各不一樣，二弟徐愛國寫字比較大，但很規範；三弟徐豐銘就差些，總是喜歡連筆，可卻有點行書的韻味；至於小妹徐曉雅，字跡最秀氣，工工整整，看起來也最賞心悅目。
檢查完三小隻的作業都沒差錯，徐慶轉身，幫三小隻掖了掖被子。
而後推開屋門，準備抽根煙。
但如今天冷了，搓煤球反而成了一件令徐慶頭疼的事情。
徐慶在廚房探出頭，看到小妹一個勁地孤舟，像是卡殼了一樣，秀氣的眉頭微蹙，想要提醒，但還是忍住了。
劉海中一直沒說話，他屋裡可還有倆小子，年紀也只比徐慶小三歲。
前院裡，雪掃乾淨了。
院裡，許大茂和劉海中已經忙活了半天。
早上八點多鐘。
結果，賈張氏得知，愣是跑到前院，把那人氣的活都沒幹完，就跑了。
一首古詩，總算是背完了。
「我讓你玩雪，你屁股又癢了是吧？腿還要不要了？」
「厲害！」徐慶誇了一句，便讓她趕緊去洗手，待會好吃飯。
而且賈張氏搓完煤球，伸手就要現錢。
送秦淮茹離開後，便走進廚房收拾碗筷，和三小只在前屋炕上吃飯。
現如今徐慶手中也沒幾個錢，心裡也壓根沒僱人的打算，而且這兩天下雪，凍的要命，買煤灰回來，也不能搓。
問題是，要是被尖酸刻薄，心眼兒又窄的賈張氏瞧見，那準會在院裡罵街。
就在這會兒，中院的秦淮茹在屋門口，推門走了進來。
徐慶雇不起，只能自己動手搓，平時還好，天氣暖和，倒也沒啥。
卻也都沒出來掃雪。
易中海扭頭對一大媽道：「回屋去！」
雇別院的人，倒是能便宜一些。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眾人都心照不宣，各自握著手中的鐵鍬，也沒說話，埋頭鏟起了胡同里的雪。
徐慶點了點頭。
「秦姐姐，我大哥厲害吧？」
蒸了一鍋熱饅頭，又炒了一盤醃的鹹菜，給三小隻又分別煮了一顆雞蛋。
十多分鐘。
後院院裡的雪就被堆成了一團。
小丫頭一臉興高采烈地跑到徐慶跟前，炫耀道：
「大哥，我厲害吧？」
賈張氏一瞧，手中掃帚一調轉，朝著不顧腿傷，偷溜到院裡玩雪的棒梗就過去了。
賈張氏看著慈眉善目，卻尖酸刻薄的要死，心還又黑又貪，別人搓煤球兩個才一分錢，她搓一個煤球就要一分錢。
許大茂瞅見這架勢，朝傻柱翻了個白眼。
煤球兩百斤要兩塊三毛錢，比買煤灰要貴不少，但方便，煤站會專門派人送來，省的自己去拉，再加上煤球又都現成的，直接就能扔進爐子裡燒。
徐慶端著熱乎乎的饅頭從廚房走進前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伸手指了一下窗外。
「獨釣寒江雪。」
三大爺閻埠貴這會兒正一個人站在大院正門口等著眾人。
只能等轉過天，哪天天氣暖了，再考慮這事。
頓時鼻子一抽，冷哼一聲，眼神朝劉海中身上不斷打量。
閻埠貴見狀也沒辦法，只好讓賈張氏幫他們家搖煤球。
自然沒說話的份。
劉海中自知理虧，低著頭就朝前院快步走去。
許大茂哼了一聲。將菸頭扔進雪堆里，捏著鐵鍬繼續鏟起了雪。
冬季天冷，除了做飯，還要燒炕取暖，煤球自然用的比夏季多，用的快。
「千山鳥飛絕，」
此時前屋裡。
但城裡，沒這些，只能拿著錢和煤球票去煤站買。
徐曉雅嘻嘻一笑道：
傻柱回瞪一眼，手中鐵鍬往肩膀一扛，叼著煙就朝前院走了。
「他就不出來了，出來也不頂用，我讓他在屋裡輔導豐銘和曉雅學習。」
自己則一個人拿了一把鐵鍬，戴上白色的白線手套，就出門了。
扭頭看到柜子上的饅頭，頓時不由地驚訝道：
「徐慶，這是伱蒸的饅頭？」
然後告訴徐慶，一大爺和二大爺以及三大爺今天組織大院眾人掃雪，待會吃完飯，記得去。
此時中院裡的雪被傻柱，何雨水，易中海，秦淮茹，以及賈張氏和一大媽攢了一團，在牆角堆了起來。
「徐慶，你家老二不出來掃雪嗎？」
緊了緊身上的棉襖，徐慶邁步去公廁撒了泡尿，然後踏著雪，回到屋裡，趕緊生火做飯。
抽了一口煙，徐慶扭頭看了看堆放在屋門口的煤球，猛然發現，已經沒多少了，心中頓時暗暗一沉。
吃完飯，徐慶讓二弟徐愛國帶著徐豐銘和徐曉雅在屋裡好好學習。
「萬徑人蹤.滅。」
炕沿旁邊的徐豐銘幽幽地白了徐曉雅一眼。
傻柱腦袋一歪，朝何雨水連忙使了個眼色，讓回去。
而徐慶每個月工資才二十七塊五，光這一項，就要支出去兩塊。
乍聽起來倒也不貴，可問題是，兩百個煤球就兩塊錢了。
許大茂巴結都還來不及，怎麼敢頂撞。
「獨釣寒江.寒江」
很顯然，閻埠貴一家也就出只他一人。
徐曉雅朝徐豐銘沒好氣地數落了一句，然後小嘴一張，趕緊背誦道：
「孤舟蓑笠翁，」
好在總算是停了。
徐慶就把早飯做好了。
「孤舟.孤舟」
徐慶一邊鏟雪，一邊道：
連追帶嚇唬，賈張氏一溜煙兒的功夫和棒梗就鑽進屋裡去了。
徐慶一直沒說話，大院這些勾心鬥角，他早都司空見慣了，拎著鐵鍬穿過中院，就進了前院。
此時屋外院裡雪下了有三寸厚，看起來果真又下了整整一夜。
不過，許大茂也沒敢在劉海中面前叫板，好歹是大院二大爺。
瞧見只有徐慶一人出來。
許大茂眉頭一皺，停下手中的鐵鍬，嘬著煙道：
只是徐慶很少買現成的煤球，都是直接買煤灰回來，自己搓。
秦淮茹伸手從棉襖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紅色壹元紙幣，塞到了徐慶手中。
「這是上次借你的一塊錢。」
徐慶還沒說話，小丫頭就咧著小嘴，一臉傲嬌道：
只是住在城裡，不像農村，農村沒柴火了，可以去田間地頭撿一些枯樹枝用來燒。
看到徐慶和三小隻都在屋裡，伸手朝徐曉雅粉嘟嘟的小臉輕輕捏了一下，朝徐慶道：
易中海見後院就來了三個人掃雪。
雖然中院的賈張氏平時都給院裡眾人搓煤球，可徐慶雇不起。
就上個月，前院三大爺閻埠貴買了一批煤灰，請了隔壁大院的人來搖煤球。
徐慶杵著鐵鍬休息了一下，便邁步走進了中院。
「都說了不要你提醒嘛，三哥你真是的，討厭！」
那個破水瓮的瓮沿兒上，都積了厚厚的雪。
徐愛國正抽查小妹徐曉雅背古詩。
「孤舟蓑」
徐曉雅扎著麻花辮，小手背在身後，輕聲背誦道：
「厲害！」秦淮茹笑呵呵地說道。
十一點半，胡同里的雪在眾人貌合神離的努力下，鏟乾淨了。
徐慶一番勞作，身子已經熱了起來。
摘掉手套，揣進棉褲口袋，將鐵鍬上殘留的雪地上拍掉後，轉身和眾人一起朝大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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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