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師父答應我住在山谷後,我每天都和師父和默默獸在一起,這山谷簡直啊神仙之地,靈氣充沛人跡罕至。
我覺得老鬼頭在這生活了半輩子,還經常出入山林打獵,他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那一定是默默才是開啟山谷入口的關鍵。不過為什麼默默願意帶我和師父進來我暫時還弄不太明白。
在這裡住了一段時日,我們自己搭建了個簡易木屋,有的時候不想住在屋子裡,我就會在樹上自己織網,給自己織出各式各樣漂亮的窩現在也是我的一大愛好了。我覺得這靈泉山谷中純淨的靈氣對我也是有好處的,每日修煉時會更靜心更專注。
而且山谷中還有許多珍奇植物,山裡的野果也異常鮮美,前幾日師父還帶我去挖了許多野菜,無論是做湯還是清炒都可以說是無敵好吃。
這裡的打獵也超級方便,好多的兔子和野雞,它們好像都比外面的要聰明些,但是這可難不倒我和師父~真是越來越喜歡在這裡了呢。
這日我突如其來了一個想法,要是我竭盡全力散發五感能到多遠的距離呢?
有天趁著師父外出捕獵,我嘗試著擴散五感,感覺方圓十里大型野獸或者大量人氣我都能感受到,但想十分清楚的看到還是不行,於是只好作罷,只在我們住的小木屋周圍用蛛網布下了提示。
做完這一切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默默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著我,我笑著摸摸它的頭準備玩扔樹枝的遊戲,但是樹枝扔出去後默默咬著我的衣角不肯鬆開。
我疑惑地看著它,撫摸著默默的腦袋,輕聲問道:「你是要我和你一起撿嗎?」
默默嗚嗚叫了兩聲,便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我不解但還是緊跟其後,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來到了一座廟前,廟不大但是樣式古樸大氣,供奉的不知是哪路仙家。廟體掩蓋在密林之中十分不明顯。應該是許久沒有香火了,要不是默默帶路我也找不到這裡。
默默帶我進到廟宇大殿,上面供奉的是一位面如滿月風姿綽約的女神像,看起來溫婉大氣,全身泥塑上鍍薄薄的金箔,雖然面容有些風化身上也有些許金箔脫落,但是彩色衣衫和衣袂飄飄的神韻可見塑像的師傅手藝超凡。
我蹲下身來溫柔的摸著默默的頭問:「怎麼啦這是哪裡呀。」
默默在我的手下耷拉著長長的耳朵,仰起頭小聲嗚咽著,我沒看懂它的意思,於是打算帶它離開,一會兒師父回來沒見到我倆怕是會著急。
這時默默見我要離開,直接躬身跳到香火案子上,我趕緊想抱它下來,只見它雙爪合十,對著神像拜了拜,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心裡一驚,難道這默默是要我拜拜這神像?雖心有疑慮,但我還是依著它的意思,跪在蒲團上,向神像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後,我抬頭看向神像,忽然發現神像的眼睛似乎動了一下。我嚇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看,卻發現一切如常。
「難道是我眼花了?」我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師父!他手裡拎著一隻野兔,正一臉驚訝地看著我和默默。
「師父,你怎麼來了?」我站起身來,有些尷尬地說道。
師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像,若有所思地說:「也許,這是默默有什麼想要告訴你。」
我撓了撓頭又看向默默,默默此時已經從上面跳了下來,大大的眼睛仿佛有些難過的看向我,轉頭便跑了出去。
師父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喚我回去了。
我們回到木屋,師父熟練的做了烤兔肉,吃的心滿意得後我又躍上樹梢準備織網。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突然又想到了那座神秘的廟,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師父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有默默為什麼從開始就對師父不甚親近?」想著想著我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應到我布下的蛛網有人經過,我趕緊醒來細細查探。
因著距離不過五里我很快查探到東南角師父和默默對峙著的氣氛。
一人一獸分立兩旁十分詭異,夜色裹著微風也帶不走他們奇怪的氣場。師父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那座廟是彩姑廟吧,雖然沒有牌匾可是彩姑神像還是栩栩如生,彩姑的真身就是蜘蛛,你今天到底想告訴祤漓什麼?」
默默聽到這裡緊張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它發出低吼擺出警醒的防備姿態。
我震驚的看著這一切,不明白師父為何沒告訴我這些。這時默默明顯有些生氣,師父見默默並不打算告訴他什麼,抬手直接向默默攻去。
手裡握著的還是那把熟悉的泛著詭異紅光的匕首。
我心中著急,畢竟默默不善戰鬥,在師父攻向默默眼看著匕首要插向默默頸側的時候,千鈞一髮之際,我的體內爆發出巨大的想保護默默的衝動。
一瞬間感覺到一股我抵抗不了的力量將我拉向默默,眼看著匕首越來越近,我抬手握向師父手腕,師父好像提前察覺到了有什麼再靠近,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拐彎後又迅速背到身後,把匕首蓋在寬大的衣袖中。
瞬移?我竟然會瞬移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還沒來得及細想,師父盯著我先開口說道:「祤漓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趕緊回過神來佯裝迷茫道:「我也不清楚,感覺正睡著突然睜開眼就在這裡了。師父你和默默怎麼在這啊,你們都沒睡?」說完我急忙蹲下身子去安撫默默,低頭掩蓋住自己恐懼難過的心情。
剛才那一瞬我明顯感覺到師父動了殺心。
師父緊緊盯著我,我能感覺到他探尋打量的目光,我不敢抬頭怕被看出破綻,於是又假裝輕鬆的問道:「對了師父你今天怎麼找到我們的啊,那個地方要不是默默帶著我都不知道那有座廟呢。」
師父此時語氣如常回應道,「我也是偶然進去,今日打野兔的時候感覺那裡似是有座房屋,以前路過多次竟都未曾發現,進去後你們倆都在我也很吃驚。」
說完師父看向默默,不知是在想什麼。我抬起頭,看著師父一如既往溫柔清冷的臉,第一次有種慌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