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九娘?」難不成詐屍了?
齊鐵嘴立馬躲在張岐山身後,隨後在口袋裡翻找黑驢蹄子,搜遍全身上下也沒找到,「壞了,我那黑驢蹄子沒帶,佛爺你有把握打的過嗎?」
張岐山食指按了按太陽穴,一隻手提溜著躲起來的齊八爺,「老八能不能把你一驚一乍的毛病改改,沒被粽子打死就先被你嚇死了。」
「嘿嘿,證明佛爺不是一般人嘛~」
司藤笑的意味深長,「你倆這樣有些不對勁,跟我最近看的一個故事很像。」古人的精神狀態有時候是連現代的人都比不上的。
張岐山面色不變,不接這個話題「九娘有什麼發現?」
司藤不知道的是,張岐山背後告黑狀等解九回來沒收了她一大堆畫本子。
老六一號已上線。
司藤不回答,示意他們看棺身,棺身有一處泛著盈盈綠光,仔細看像植物觸手。手指翻轉,上面的東西得到指令般往外飛來,環繞在司藤手指間。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有點像植物的觸手?」司藤回頭剛要作答,就見齊鐵嘴又躲在了張岐山身後,兩隻手揣在袖子裡。
「這是藤殺。」
司藤心情有些複雜,她能夠確定這裡的藤殺不是她下的。
翻遍記憶也沒能找到字跡的主人是誰。
處處透露詭異。
「藤殺…」齊鐵嘴湊了上來,指著司藤手上的東西問道:「這東西厲害嗎?他也只是在那本手札上草草了解過」並不知道實際有強。
「厲不厲害還是得親身體驗才知道,齊叔叔你要不要試試?」司藤逗弄著手上的觸手,作勢往齊鐵嘴身旁湊。
張岐山玩笑道:「你就別逗老八了,要是嚇暈了,還得辛苦副官把人扛出去。」
「誰說我怕了,不過小小一根藤條,能有什麼強大的殺傷力。」齊鐵嘴死鴨子嘴硬,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把自己整個身體藏在張岐山背後。
「一根?鐵嘴叔叔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再短的藤條也是由無數根木質纖維組成,可以不停的分裂新的,徹底占據一個人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吧。鐵嘴叔叔要不要試試百爪撓心的滋味~」
司藤像個小炮仗似的,沖向齊鐵嘴,嚇得齊鐵嘴拔腿向外跑。
張岐山帶領親兵把棺材挪了地方,準備開棺。
鐵水封棺只有一個洞口,靠蠻力撬開的話就會釋放有毒氣體,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手從那個洞口伸進去,從裡邊打開。
「佛爺你家這親兵行不行啊?」
「不行就你上。」
「啊?」
「副官,準備。」一聲令下,一把巨大鋒利的剪刀抬了上來。
四人站在一旁,琵琶剪架在棺材上方,一條繩子分別連接琵琶剪和門外的馬駒。
「怎麼把琵琶剪也用上了?」齊鐵嘴離司藤遠遠的,生怕司藤給他下藤殺。
「斷臂保命,這都看不出來?」小娃娃咂舌,這傢伙是怎麼混到現在的啊……
「佛爺你看她!欺負算命的!」鐵嘴式撒嬌。
「好了,小孩子先出去,看了,小心晚上做噩夢。」
司藤……
你就寵他吧……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兒,咱倆誰年紀大還不一定呢。」
齊鐵嘴挽住張岐山的胳膊,點點頭,「對,只長年齡不長個兒的小娃娃~」
自從上次吸收掉隕石的力量,司藤就再也沒長高過。
想當初,她隨便往那兒一站,哪裡就是風景線。
齊鐵嘴精準踩雷,並且在雷點上瘋狂蹦迪。
「鐵嘴叔叔,我看你是對這個人世已經沒什麼可眷戀的了……」說罷,欲撲向齊鐵嘴,一隻有力的手臂抱起司藤,另一隻手捂住嘴巴。
「噤聲。」
副官從包里摸出一塊糖遞給司藤,毛茸茸的小腦袋頭頂一撮炸毛的碎發隨著柔風輕輕晃動,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平頭頂。副官笑起來微微露出兩顆瓷白的兔牙,象徵少年的純真。
張岐山目光直視哨子棺,以便觀察。
烈酒壯人膽,拉起袖子,小心翼翼,大半個手臂伸進洞裡,神色越發緊張,那親兵突然叫起來,想把手臂拔出來,不管怎麼拔也拔不出來,失了理智大呼『救命』。
「不要!」張岐山有心阻難,奈何還是沒有快的過鑼聲。
鑼聲驚擾到馬兒快速奔跑,琵琶剪夾斷親兵的整個臂膀。
張岐山叫人帶親兵下去止血,摘下黑色手套自己伸手開機關,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棺材裡摸索到一個像齒輪一樣的東西,毫不猶豫轉動機關,只聽見『咔噠』一聲哨子棺開了。
抬了抬手,叫人移開棺材蓋,從棺材裡拿出斷臂遞給離他最近的兵,「去給剛才那個親兵接上。」
「這口棺材裡根本沒有機關,是那個兵太過害怕,手臂卡住了,一時驚慌才導致斷了手臂。」
張岐山戴好手套在棺材裡翻找,一個戒指赫然在目,齊鐵嘴擠了過來,接過戒指仔細端詳「這個戒指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看起來像南北朝的物件,要說長沙城最了解南北朝墓的應該就只有二爺他們家了。」
副官往上摟了摟司藤雙手環住她,司藤也不反抗,自己站著哪有人家抱著舒服,不用走路還挺好的。
司藤剝開糖紙,橘子味兒的。
「看來得去找一趟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