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暮,張岐山派人請齊鐵嘴過府一敘。
坐在副駕駛的小兵好奇的打量著司藤,「八爺,這位是令千金?」實在是司藤長得太可愛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齊八爺解釋道:「這位是九門解家解九娘。」小兵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是解九爺令愛。
齊八爺拍了拍小兄弟的臂膀,「哎哎哎,大晚上的你們佛爺叫我過去幹什麼。」
「你們佛爺今天不是去了梨園嗎?」
「誒?小娃娃你今天不也是去了梨園嗎,佛爺和二爺究竟談了些什麼?」
「不知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吧,怎麼問題那麼多。」司藤不想管這些破事兒,腦子裡想著那封信。
在司藤去拿顏料時,桌上多了一封信,信里只有六個字:張岐山礦山墓。
看字跡像女人寫的,字體娟秀,不失美感。
有人千方百計想讓她下礦山的墓。
這人會是誰呢?
「哎哎小娃娃想什麼呢。」齊鐵嘴晃了晃手,司藤閉上眼睛佯裝小憩。
司藤不理他,轉頭又找上小兄弟,「你們佛爺和二爺說了什麼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佛爺不說也沒有人敢問,不過今天梨園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個人大鬧梨園還鬧到了佛爺頭上。」
「唷誰這麼有勇氣,連佛爺也敢招惹,自從當年一戰,佛爺那是一戰成名!那個人最後怎麼樣了啊?」齊鐵嘴湊近問。
「那個人出了梨園,沒過多久突然暴斃在巷子裡,死了。」說到死的時候,還特意調低了音量。
「死得好,下去好和那個武藤作伴。」
「八爺這個武藤是誰?」
「這武藤啊,是倭國人。早先年在長沙城開武館,整天橫行霸道看上了九門的生意,想要據為己有,強的他欺負不過,只能挑八爺我這個軟柿子。
我本想避開他,奈何這個武藤得寸進尺不止砸了我家香堂,還派人把我給綁了,就在我以為要難逃一劫的時候,佛爺單槍匹馬,闖進武館把我給救回來了。
你們是沒見過佛爺那伸手,咔咔兩下把那些小嘍囉解決了,還順手把武藤那廝給宰了真是大快人心!
正因此,佛爺一戰成名,托佛爺福,算命的也從此過上了安生日子。」說到這些齊鐵嘴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司藤掀了掀眼皮,這個故事翻來覆去不知道聽他講了多少遍。
「但耐不住你家佛爺天天煩我,這不,白天照顧小孩我都累一天了晚上還要給我叫過去,算命的這小身板遲早得散架。」
小兄弟有一雙赤誠的眼睛,說的話也暖心,「八爺精通奇門八算,佛爺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才會大晚上請八爺過府,這不是能者多勞嘛。」
八爺被這一通馬屁拍的那叫一個神清氣爽。「小子口才了得啊!」一路上有說有笑到張府。
張副官站在門口迎接二人,點頭致意「八爺、九娘,佛爺在書房等你們。」
張宅的富麗堂皇就差把有錢二字寫在臉上,架子最中間擺著一對明朝時期的花瓶。
張岐山坐在沙發前,一身常服。
茶几上擺放類似圖紙的東西。
「岐山叔叔家還真是富得流油。」雙手背在身後盯著茶几上的那套青玉茶盞。
「比不得解家,除了有錢就是有錢,應該看不上我這套茶盞。」解家是九門裡最有錢的(私設)
「岐山叔叔我要是說看的上難道你還會送我不成?」司藤挑眉,眼底閃過狡黠。
張岐山笑而不語,司藤坐在張岐山對面沙發上微微仰起頭,明眸皓齒,秉承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宗旨,沒有明確拒絕等於默認,「那就多謝岐山叔叔割愛了。」
齊鐵嘴順勢坐到司藤旁邊「能在佛爺面前占到便宜你還真是第一個。」一隻小手拍了拍齊鐵嘴胳膊道,「只要膽子大,你也可以。」
「我今日算了一卦,佛爺此行恐有不順,二爺怕是不會答應。」
張岐山:「二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話里話外都印證了我們說的倭國人在做秘密實驗。」
「一旦秘密實驗是真的那整個長沙城都會陷入危險。
二爺不肯幫忙我們就自己查。」
齊鐵嘴:「可二爺不出山,我們毫無頭緒。」
司藤托著臉,「雖然找不到棺材的來源,但是可以找火車是從哪裡開出來的。」張岐山頷首,「從圖紙上看從東北過來的路線全被炸掉了,但是長沙沿著東北的軌道卻是好好的。長沙附近山脈連綿,山中常有軌道連接礦山。」
「如此說來那火車可能是從礦山開出來的?」三人齊齊頷首。
「最近礦山附近來了不少倭國特務,礦山荒涼倒是利於他們做實驗。」
張岐山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看來我們明天就得出發。」
司藤打了個哈欠,娓娓道:「我要去。」
張岐山:「不行,你不能去。」
齊鐵嘴:「你去做什麼,小孩兒過家家?礦山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帶我,就憑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副官送九娘回去好好休息,沒事兒別到處亂跑。」吩咐完副官,回過頭看見齊鐵嘴趴在地上朝門口爬,忍不住揉了揉鼻樑,一個兩個盡讓人不省心。
「八爺!」
被叫住的齊鐵嘴一臉苦澀,盤腿坐在地上乾嚎,「佛爺啊,礦山全是倭國特務,我只會送命,我沒有你們的好身手,您就行行好饒了算命的吧!」
靈光一閃,齊鐵嘴從地上爬起來,神秘兮兮靠過來「要不這樣吧我給您算一卦?」從包里掏出銅錢。張岐山按住齊鐵嘴丟卦的動作說道:「這卦說了,你必須和我去。」
張副官把司藤往車裡一塞,伸出修長的腿坐了進去,「開車,去解家。」
來到解家,一把將司藤放在阿凝懷裡,留下兩個張家親兵,又吩咐司機快開車,他們不可能帶她一起去,礦地下有什麼他們不得而知,司藤可是解家的眼珠子,要是傷了碰了解九回來還不剝了他一層皮。
但是他們忽略了,只要司藤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絕不會半途而廢。
會用藤殺的除了她就只剩和她一體的白瑛了,白瑛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方式來提醒她的存在?難道她一直躲藏在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