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渝和雲蘭看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發現,「是誰在那裡?」
「是誰在那裡,誰在那裡......」那聲音再響起。
衛渝吐槽,「該不會是個複讀機吧。」
「複讀機複讀機。」
作為一名社會主義唯物主義戰士的衛渝沒有在怕的,「是誰在裝神弄鬼,再不出來就不禮貌了啊。」
「不禮貌不禮貌。」
「瞧我這暴脾氣。」衛渝擼起袖子準備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剛跨出就被銀蘭拉回來了。
「小姐你看。」
衛渝順著銀蘭指著的方向看去,一隻彩色鸚鵡在發財樹的樹頂上蹦蹦跳跳。
它嘴裡還不斷蹦出之前衛渝說過的話。
衛渝看著鸚鵡的眼神變得非常熾熱,她大喊一聲,「銀生,肉來了,快來了抓住它。」
銀生腳步生風,飛快跑到衛渝身邊,手上還拿著除草鐮刀,「哪裡哪裡。」
他的視線和鸚鵡對上,「肉,是肉,哈哈哈哈......」
剛剛還在蹦躂的鸚鵡像是被定住一樣,身體微微顫抖。
衛渝似乎看到鸚鵡額頭有黑線和汗滴的錯覺。
三個人就像餓狼看到肉一樣,一個勁往鸚鵡的方向沖。
「救命,救命......」鸚鵡邊走邊叫,兩隻爪子都快掄出風火輪了。
衛渝在後面奮起直追,「給我站住,別跑了,我會好好把你放進油鍋里的。」
「啊啊啊啊啊......」鸚鵡像是聽懂一樣,不斷發出尖叫聲,並且使勁扇著自己的翅膀,但是就是飛不起來。
「這鸚鵡還成精了不成。」
銀生邊追還抽空吐槽,換來衛渝的一個敲頭殺。
「管它是精還是怪,抓了下油鍋就對了。」
院子裡面一陣的雞飛狗跳。
鸚鵡驚恐大叫,「救命,救命......」
衛渝三人:「給我站住......」
白書楊扒在門口聽熱鬧,完全沒有留意到承明宮站著一個男子。
那人和樓蘭對視一眼,比個了個噓的手勢。
樓蘭冷冷看著那人不語。
那人的注意力全在院子裡面,看到衛渝張牙舞爪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哂笑。
「抓到了~~」衛渝抓住了鸚鵡,嘴裡發出反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我看你往哪裡逃......」
鸚鵡在她手中拼命掙扎,「救命...救命......」
「你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的。」
銀生手上的鐮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啦菜刀,「來吧小乖乖,我來給你個痛快。」
衛渝沒眼看,實在是銀生的表情過分猙獰了。
「且慢~~」男子跳下圍牆來到衛渝面前,「這鸚鵡是本王的。」
「本王是誰?」
衛渝盯著鸚鵡一下沒反應過來,以為本王是誰的名字,直到銀蘭和銀生雙雙下跪。
「參見寧王。」
衛渝腦子浮現的是那個因為在先皇后喪禮上被降職的大冤種。
現在又被封回寧王了?
不過這寧王還真的是個帥哥,比他那個皇上大哥帥多的,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這位鮮肉腿長腰窄,典型穿衣顯瘦有肉,五官雖沒樓蘭的立體,表情冷漠一副霸道總裁的樣子,全部外貌特點都完美卡在在衛渝的審美點上。
「小姐,這是寧王。」銀蘭請罪,「寧王見諒,我們小姐只昏迷過一次後,醒來就忘記了許多事情,小姐不是故意對您不敬的。」
「小姐,喲,我差點忘記了,皇嫂早已不是皇嫂了。」表情不是一般的扭曲。
衛渝:「......」
破滅,好好的帥哥怎麼就長嘴了呢。
「寧王好。」衛渝興致缺缺打招呼,把手中的鸚鵡還給寧王。
鸚鵡嚇得直往寧王懷裡鑽。
寧王輕輕敲著鸚鵡的腦門,「我看以後你還敢不敢這麼嘴賤。」
衛渝看飛到嘴裡的肉沒了滿眼心痛。
寧王姒穆晝看她這樣子頗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你們現在連肉都沒有了嗎?可憐。」
說得很好建議不要說了。
衛渝皮笑肉不笑說:「啊對對對對對......我看您挺忙的,我就不送了。」
「本王是挺忙的,不過怎麼忙也要進宮給宸貴妃道喜啊。」
宸妃被封宸貴妃了。
衛渝一點也不意外,畢竟宸妃最後可是當上皇貴妃的,宸皇貴妃這名頭可比皇后還要有價值。
寵冠六宮還位同副後。
「失落吧,傷心吧,抓心肝的疼吧。」
衛渝看著他假裝撓心撓肺的樣子,眼神悲憫看著他。
這人像是有大病。
姒穆晝皺眉,「你什麼眼神?」
看智障的眼神唄。
衛渝看破不說破。
姒穆晝邪魅一笑,斜眼打量著衛渝,「你變了,有趣。」
衛渝心中大喊一句:臥槽。
這話怎麼有種「女人,你成功引起我注意。」的那種感覺。
她這是又穿了嗎,穿到總裁文裡面了?
瞬間的功夫,姒穆晝又變回大聰明的樣子,「你求本王啊,求我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給你點肉吃。」
衛渝:「......」
「怎麼,還想著你是高貴的皇后娘娘?」姒穆晝圍著衛渝轉了一圈,嘖嘖的搖頭,「你這穿的是什麼衣服,奇裝異服,不知廉恥。」
「所以你私闖女子的宮殿就很知廉恥?」衛渝一點也不想慣著他。
姒穆晝食指指著衛渝的鼻子。「你……」
衛渝抓著姒穆晝的食指往後一拗,姒穆晝吃痛,叫了出來。
「啊……你放開。」
「我難道說得不對嗎?先撩者賤。」
姒穆晝好不容易把手指抽出來,齜牙咧嘴說:「你區區一個賤民居敢這樣對我。」
「賤民這個名頭我可不敢擔,你說要是外面的百姓知道你用的是『賤民』來稱呼庶人的,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在網際網路非常發達的現代,衛渝知道輿論的重要性。
姒穆晝冷笑,「你威脅我?」
「隨你怎麼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難道說錯了嗎?你現在這樣是是你罪有應得。」
「即便如此也不到你來指手劃腳,你放心,我會有自己的報應。」
衛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可把姒穆晝氣死了。
「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那你就加油活的久一點,我等著你來見證我的報應。」
「走著瞧,小花,我們走。」眼看吵不贏又不能動手,姒穆晝帶著他的鸚鵡小花翻牆離開。
「好走不送。」
衛渝長舒口氣,終於把人送走了。
姒穆晝還好意思說鸚鵡嘴賤,他和鸚鵡簡直半斤八兩。
姒穆晝前腳走,白書楊後腳就過來了。
他看衛渝的顏眼神充滿敬佩和崇拜。
白書楊說:「終於見到這人吃癟的樣子了,簡直大快人心。」
「怎麼,你們有什麼恩怨?」
「以後你就知道了。」
白書楊留下一句神秘兮兮的話風一樣翻牆出去了。
第二天又是這個時間,姒穆晝來了,他提著一隻宰好的雞翻牆進來了。
衛渝呆滯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出現的雞。
「你別誤會,這只是感謝你對我們家小花的不殺之恩。」
說完立馬翻牆溜走,深怕衛渝不要他的雞。
不是,兩人昨天火藥味這麼重,今天突然給她送雞?
有貓膩。
「你在看什麼?」
衛渝被嚇一跳,「啊,白書楊,怎麼哪哪都有你。」
白書楊也被衛渝嚇了一大跳,他拍拍自己的胸口,「是你做多虧心事了,你這雞哪裡來的,我昨天本來給你帶了一刀豬肉,但是在宮門就被沒收走了。」
白書楊一臉哭喪說:「就因為這個,今天居然有流言說我愛吃生豬肉,氣死我了。」
衛渝「噗~~」一聲笑了出來,在感受到白書楊哀怨的眼神後,她立馬止住了笑容,「我想到了一件開心的事。」
「什麼開心的事,你說不出來我跟你沒完。」
「肉,有肉吃,開心。」
白書楊勉強接受這個理由。
衛渝拍拍他的肩膀,「別生氣,謠言止於智者,他們都是大笨蛋,別管他們,今天給你們做荷葉叫花雞怎麼樣,剛好番薯和土豆都成熟了,再加些雞蛋烤著吃,可好吃了。」
「真的嗎?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吃過。」白書楊肉眼可見的開朗起來。
「在做雞之前,來,你看看,這雞有沒有什麼貓膩。」衛渝把雞捧到白書楊面前。
白書楊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是一隻新鮮的雞。
「這雞有什麼問題嗎?」白書楊反問。
白書楊知道昨天她和姒穆晝的不愉快的,於是她直接告知白書楊這是姒穆晝送的雞。
白書楊『嗨』了一聲,「我當是什麼?那小子去皇上那裡告你狀了,宸貴妃剛好也在,是宸貴妃讓他來給你賠不是的。」
「這你怎麼知道的?」衛渝好奇問。
「我姐姐跟我說的呀。」
合著惠貴妃是八卦的搬運工啊。
衛渝放下心了,「行吧,那今晚就吃雞。」
「好耶,師父,我也要幫忙弄。」白書楊在這種時候,師父叫的比誰都溜。
「你不是還在當值嗎?你不怕被看到你擅離職守啊。」
「放心,天馬上黑了,沒什麼人走動,就算有他們敢說我,我爹可是......」
「一等公白連城,這話你說過過幾百遍了。」銀蘭剛從冰窖里出來,剛好聽到白書楊又在拼爹,嘴很順就幫他補齊了後面的話。
白書楊自豪雙手叉腰傲嬌的小嘴巴都撅到天上去了。
衛渝羨慕哭了,她也想拼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