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楊和銀生負責搭窯,衛渝負責醃製雞肉,銀蘭負責洗土豆紅薯和包雞蛋,樓蘭則在外面當值等吃。
分工非常明確。
白書楊和銀生挖了滿滿四桶泥。
「其中一桶泥用水和稀一些,其他三桶保持乾燥就好。」
「銀蘭雞蛋用打濕的紙來包,多包幾層,不然雞蛋會爆炸。」
衛渝交待完後開始處理整雞。
她先用姜蒜醬油和自製的十三香給雞來個馬殺雞,再把洋蔥香菇塞進雞的肚子裡面,用竹籤封住放在一旁醃製。
空了手腳後便幫著銀蘭包雞蛋。
中間她一直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什麼關鍵東西,直到窯搭建完成,她要給雞裹泥漿的時候。
衛渝終於知道自己漏了什麼了,「完了,說好的荷葉叫花雞,我們沒有荷葉啊。」
白書楊自告奮勇站了出來,「這種小事就交給勇敢的小白吧,我去御花園的荷花池摘,現在荷花還沒全部枯死。」
「感謝你對組織的付出和貢獻,去吧,英雄。」
白書楊非常配合回答,「保證完成任務。」
承明宮雖是皇后的宮殿,但地處偏僻,離御花園也遠,白書楊一來一回足足花了三十分鐘。
白書楊回來的時候,臉色非常不好,手裡拿著幾片荷葉,還有兩提豬肉。
衛渝似乎猜到兩提豬肉怎麼來的了。
白書楊生氣把豬肉摔到盆里,「御膳房那個不長眼的老萬,他他他他...他居然真的信了我愛生豬肉的傳聞,硬給我塞了兩提豬肉,啊啊啊要死了。」
白書楊把自己抓成了雞窩頭。
別的不說,這兩提豬肉肥瘦相間,品質非常好。
「彆氣,白嫖了兩提豬肉,咱不虧。」
白書楊瞥了一眼衛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見狀衛渝直接開大,「有一道名菜叫東坡肉,入口軟而不爛,肥而不膩......」
白書楊假裝非常勉強的樣子把豬肉拿起來遞給衛渝,「拿走拿走,看見它們心煩。」
「明天做給你吃。」
白書楊嘴角差點沒壓住。
衛渝用荷葉把雞包起來,包好後又裹上泥漿。
這時,窯爐已經被燒得通紅。
衛渝把雞放進去,又陸陸續續把土豆紅薯雞蛋都丟進去。
衛渝拍拍手,「把窯砸了。」
其他人:「啊?」
「要砸了才能比較好熟,砸了以後再把剩下的土蓋上面,半個時辰後就能吃了。」衛渝拍胸脯說:「保證非常好吃,鮮嫩多汁。」
白書楊和銀生一聽,砸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衛渝趁著等的空檔做了個拍黃瓜。
「你把樓蘭叫進來唄,給你們嘗嘗新的東西。」衛渝神神秘秘說。
白書楊迫不及待問:「什麼東西?」
「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白書楊馬上翻牆去找樓蘭。
衛渝帶著銀生回到小廚房的院子,他們要把前天泡在井裡的小瓦缸吊起來。
「哇,好冰啊。」銀生抱著小瓦缸像抱著個塊冰一樣。
衛渝打開密封的蓋子,裡面的水果然結成了冰。
「哇,我見著你是煮了開水倒進去的,怎麼出來就結冰了?」銀生好奇。
「我在書上有看過這樣的製冰方法,原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這麼成功。」
衛渝曾經在看過關於古代製冰的相關視頻,就是把水煮沸裝進一個密封的器皿中,放進深井裡沸水就能成冰。
原以為能結點冰碴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成功制出了冰,以後夏天有冰飲喝了,簡直不要太開心。
衛渝把冰弄碎裝了滿滿兩個茶壺,在其中一個茶壺裡倒進半個月前釀製的青提酒。
夏天要是能喝上這麼一杯冰果酒可以說是快樂賽神仙了。
他們回到正殿前院時,白書楊正伸著長長腦袋在等他們,見人一回來馬上迎上去。
「好吃的呢?」白書楊在衛渝的手和銀生的手來回打量尋找。
衛渝見他猴急的樣子莫名想笑,她舉起手中的大茶壺,茶壺外面早已附著了許多的水汽。「就是這個。」
「茶?」
「青提酒,冰的,要試試嗎?」
白書楊雙手捧著杯子,「感謝。」
衛渝在先在杯子裡面放人冰塊,後才把青提酒倒進杯子裡面,這樣是為了酒喝起來沒這麼甜。
衛渝知道樓蘭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便給樓蘭加了滿杯的冰塊。
樓蘭看著手裡的青提酒,嘴角泛起一絲甜蜜,他深邃目光一直默默追隨著衛渝的身影。
衛渝感受到他的目光,對著他咧嘴一笑,「馬上可以吃了。」
樓蘭淺笑點頭,手中的青提酒發出淡淡的酒香,青提混合清酒的味道沁人心脾。
一個小時一過,衛渝把荷葉雞挖出來,雞的味道沒聞到,倒是紅薯的味道非常誘人。
大家等了這麼久也餓了,幾個人抱著紅薯就開啃。
衛渝到一邊把雞外面的泥敲開,砸的過程中燙得她直呲牙。
樓蘭拿過衛渝手上的小鋤頭,把另一隻手已經剝了一半的紅薯放在衛渝手上,「我來,這個你先吃。」
衛渝也不客氣,她也餓了。
樓蘭剛把表面的泥巴敲掉,荷葉雞香味就飄了出來,另外幾個人手中的紅薯瞬間就不香了。
打開荷葉的那一刻,整隻雞像全身散著聖光一樣,真的不誇張,衛渝在白書楊和銀生眼裡看到了他們對荷葉雞的虔誠。
「我恨啊......」白書楊非常懊惱,「我恨當初我為什麼不好好跟夫子學習,現在除了好香,我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
「我也是,我也是。」銀生銀蘭頗有同感。
衛渝:「......」
不過這樣烤出來確實比她之前用烤箱做得香多了。
口感也相差也相差甚遠,這樣烤出來的荷葉雞荷葉味非常足,雞肉鮮嫩多汁,一點也不柴。
衛渝埋頭乾飯,突然她覺得有東西在扯她的裙擺。
低頭一看,一雙銅鈴般的清澈大眼睛緊緊盯著她,準確來說,是盯著她手中的雞腿。
衛渝看清楚來物時,有種割裂的感覺,因為擁有一雙清澈大眼睛的居然是一頭徹頭徹尾的二哈。
這二哈身穿黃馬褂,對著衛渝使勁搖尾巴,口水滴了一地。
「二哈本哈沒錯了。」衛渝拿著雞腿在二哈面前晃悠,「想吃?」
二哈像聽懂了一樣,點了點頭還興奮原地轉了一圈。
「想吃,那你叫一聲。」
「汪。」二哈真的叫了一聲。
「哇,你該不會是披著二哈皮的邊牧吧。」衛渝撕了一塊肉給二哈聞了聞,「坐下。」
二哈就真的非常端正坐好,
「握手。」
二哈把手放到衛渝的掌心。
衛渝發出驚嘆,「好狗。」
衛渝把肉涮了下清水才餵給二哈吃,它吃完後還是眼巴巴看著衛渝。
現在只剩下雞屁股和雞頭了。
衛渝試探性把雞屁股給二哈吃,二哈張嘴一下就吞掉了,尾巴搖得是一個歡。
「誰准你把雞屁股給天賜吃的。」姒穆晝圍牆上跳下來,下來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掰開二哈的嘴,「完了完了,要是皇兄知道他家天賜吃了雞屁股非把我拆了不可。」
「天賜,這二哈的名字?」衛渝一臉懷疑人生。
「天賜這名字怎麼了,皇兄起的,寓意上天賜贈的禮物的意思。」
衛渝對著二哈豎起了大拇指,「二哈之光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