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沒太聽懂，有關阿爾弗雷德的那句，希望卡珊小姐不介意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三天，看到周圍那明顯女性化裝飾的房間才意識到什麼。
不管卡珊德拉小姐介意與否，季晨覺得自己好像多了點小潔癖……
這不應當。
這讓他不得不連刷牙都省了——難不成用藍燈具現化杯具，他不知道綠燈軍團里有沒有這樣的奇葩，總之他選擇捧著一捧水漱口。
剛開門的時候，就對上了一個比他小不了幾歲少女的臉。
季晨有點尷尬：「嗨？」
少女伸手在季晨額頭上探了探：「沒事了。」
「啊，謝謝，沒事就好。」季晨把對方的手拿了下來：「晨安，卡珊德拉小姐。」
「已經，中午了，你睡了兩天。」卡珊德拉把手收回去。
季晨：「……原諒我之前的疲倦不容易緩神，哥譚的天氣真的一如既往的陰雲密布。」
「也不是每天都這麼差。」
樓梯上傳來歡快的聲音，迪克蹦蹦跳跳的從樓上下來：「我也才剛睡醒，休假的日子一如既往的令人愉快——！」
「更何況布魯斯還沒起呢，提姆去公司開會了，達米安在上學——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不過我們現在應該在吃午飯，一會兒要來點布丁嗎？」
季晨沉默了半晌：「我很樂意，也很高興看到你還是這麼活躍。」
看來，自從蝙蝠俠復活後迪克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怎麼感覺你一股濃濃的文學意味？燈團那邊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得到了消息，哈爾被綠燈軍團開除，這可嚇了我一跳。」
季晨怔住：「你說什麼？不，我聽到了。」
這似乎確實……可以預見。
不對，甘瑟呢？塞尼斯托呢？！
「晨，晨！」迪克把季晨從走神中叫了回來：「你在想什麼？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是，是啊，解決了。」季晨晃了晃還不太清醒的腦子：「或許這樣也不錯，我聽超人說過，哈爾距離上次摘下戒指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了。似乎，這樣也不錯。」
「布魯斯也這麼覺得，他也不贊成哈爾繼續這麼折騰自己，但哈爾好像難以接受。」
「無能狂怒？」
季晨聳了聳肩，這麼說自己的朋友似乎不太好，但他的詞彙好像變得貧瘠了——開玩笑呢，超憶症詞彙用不貧瘠，只是不會靈活運用。
「這麼說哈爾會傷心的，我只是擔心……」
迪克看向窗外的哥譚，似乎想透過高樓大廈與陰霾烏雲看到海濱城：「他會不會適應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季晨心道當然是這樣。
「但他需要適應，不要忘本，他到底是個地球人類。」
迪克語氣忽然嚴肅了些許：「說起這個，晨，如果你有一天失去了你的能力，你能適應地球生活嗎？」
季晨：「當然可以，你傻了？還是說超憶症這bug玩意兒也能消掉？」
迪克：「嚴格來說你那叫過目不忘，沒事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心理學，不要什麼詞都亂用。」
「哦，我以為過目不忘就是超憶。原來那不是病症，是天賦啊。」
季晨有點尷尬，一開始超憶這個詞是朋友一時興起這麼叫的，他按照字面意思去做了理解，然後一直如此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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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搖頭：「真正的超憶症可不是你這個樣子，只會更可怕。」
「你的意思是我本來就很可怕？」
迪克：「……你的重點是不是不太對。」
「好吧，有空我會去查，繼續剛才你那擔心的問題，迪克，別忘了我的出身啊？雖然我對刺客聯盟沒有半點認同感，但我不介意把它改成我所認同的樣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四個都號令過刺客聯盟。
哦，還得再加上這一個，季晨瞥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用刀叉安靜將一小塊紙杯蛋糕放入口中的卡珊德拉。
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後，卡珊德拉看向他們：「失去天賦，或許，真正解放。」
迪克立刻遞過去一杯蘇打水：「對，你說的有道理，對有些人我一直如此期盼著。」
季晨暗自嘆了口氣，他聽說過，卡珊德拉小姐自幼因為非凡基因帶來卓越的戰鬥天賦，被生母當做非人一般的刺客培養，他聽芭芭拉提起過，當初撿到她的時候戰鬥力雖驚人，卻連話都不會說。
「其實你可能多慮了，」季晨想了想：「哈爾充其量也只是失去了一枚戒指，對於以意志為基礎的綠燈軍團來說，算不了什麼。」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對他來說，也就是重新找個工作的事兒。」
迪克有點懷疑的看著他。
……
實際上季晨猜的也沒錯，只是在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哈爾就把卡蘿約了出來。
卡蘿收到哈爾的邀約後，起了個大早，精心打扮了好久。
然後面對哈爾請求工作推薦的時候，抄起桌子差點砸人頭上。
「哈爾就是混蛋！」
季晨瘋狂的點頭，他甚至沒來得及考慮卡蘿為什麼會忽然闖到韋恩莊園去找自己。
後來才知道卡蘿是來找婦女之友迪克的，只不過迪克那個點已經返回布魯德海文了。
真是杯具的上班族，不過聽說那邊皮特羅也經常過去幫忙。
「我真的受夠他了！」
卡蘿又開了一瓶酒，但還沒喝進去，就忽的半死不活的倒在桌子上。
季晨有點畏懼的縮了縮，他覺得卡蘿雖然沒戴星藍石過來，但那東西隨時可能被召喚到這邊。
只要卡蘿心中的怨念別進一步加強就行。
話說這星藍石代表的到底是愛還是怨啊？
真夠扭曲的。
不過，哈爾也夠困難啊，剛剛拯救了這個宇宙，一轉眼就因為經濟問題貧困潦倒。
卡珊德拉憐愛的拍了拍卡蘿的背，心中默默決定今天的夜巡如果遇到什麼人可以揍得更狠一點。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季晨打了個噓聲的手勢。
「你那被監護人的女性人緣是真的好，」看清了是布魯斯後，季晨無奈的開著玩笑：「留她在這裡過夜嗎？」
布魯斯面色複雜的點頭——他還真不知道有這回事。
兩人暫且忽略了有些凌亂的場面，走進了書房。
「其實，我和哈爾的意見一樣，燈團的事情正義聯盟恐怕幫不上什麼，但既然你堅持，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