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速跑到她面前,伸出雙臂把她護在身後:「你們是誰?她是顧家請來的貴客,你們不准動她。」
顧衡?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陸新羽有些奇怪。
他怎麼會在這兒?
就他這小身板兒,能保護得了她嗎?
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有那個能力才行。
否則的話就只能是個累贅。
為首的男人很快也認出了顧衡。
「顧少爺,這是駱家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
「駱家?你們是毅寒的手下,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顧衡一臉震驚。
該不是駱毅寒也和他一樣,把陸新羽當成了蘇梨,想要把她抓去駱家吧?
「這個和顧少爺沒有關係,請顧少爺讓開,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隨著他的話音,兩名黑衣人保鏢立刻上前,以絕對的力量像是拖小雞一樣,把顧衡拖到一旁。
「我告訴你們,陸醫生可是雨城陸家人,根本不是他要找的蘇梨,惹了陸家人會是怎麼的後果,他應該很清楚,你們——」
他喋喋不休的想要恐嚇這些黑衣人,卻被對方用毛巾很快堵住嘴。
為首的男人又看向陸新羽:「陸醫生,請上車吧。」
他向陸新羽逼近一步,語氣里含著十足的威脅。
「好啊!」
陸新羽好像被嚇到了,很順從的走向麵包車。
為首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後。
對方疼的呲牙咧嘴,差點昏厥過去。
陸新羽一拳打過去,為首的男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其餘的保鏢一看這種情況,瞬間一涌而上,把她包圍起來。
「就憑你們?也想綁架本小姐?」
十分鐘後。
所有的黑衣人保鏢都躺在了地上,哀嚎著打滾兒,怎麼也站不起來。
他們甚至想不明白。
明明只是一個嬌滴滴,貌美如花的小女人。
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甚至有幾個保鏢連自己是怎麼倒下的都不清楚。
陸新羽的運動鞋踩在為首男人的胸前,絕美的臉上滿是不屑:「回去告訴駱毅寒,如果再敢有下次,我直接滅了他。」
「哼!」
在為首男人身上又踢了一腳之後,她轉身看向已經嚇傻的顧衡。
她絕對不是蘇梨。
而眼前的這位陸家公主,卻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撂倒了十幾名身高馬大,身手極好的保鏢。
那些可都是駱毅寒的手下。
身手都是一流的。
陸家人都這麼強悍嗎?
看到他這副傻呆呆被嚇尿的樣子,陸新羽撇了撇嘴:「你怎麼會在這兒?」
顧衡這才回過神,趕緊摳出嘴巴里的毛巾。
剛剛只顧看熱鬧了。
保鏢放開他之後,他居然連塞在嘴裡的毛巾也忘記拿掉了。
「我——我湊巧從這裡路過。」被塞了毛巾他的嘴巴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滿心的震驚。
陸新羽看了一眼他的車子:「送我回酒店吧。」
她在內心無奈的嘆了口氣。
早知道會是這樣,就讓顧衡送她回去了。
她只是沒想到駱毅寒那麼膽大妄為,連她都敢動。
「好!好!」顧衡趕緊從地上站起來,跑向自己的車子。
駱家。
接二連三的失敗之後,陳路這才意識到這位陸家的公主絕不是個泛泛之輩。
不是他們可以輕易綁架控制的。
思考了再三,他來到書房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稟報給駱毅寒。
「連阿六都被打了?」阿六可是他手下數一數二的高手。
陳路垂下頭:「是,是我們低估了陸新羽的實力。」
駱毅寒冷哼了一聲:「你該不是沒有仔細調查過她,就貿然行動了吧?」
「我——」
陳路一哆嗦。
他的確沒有仔細調查過陸新羽,只是想著一個女醫生在武力方面能有多大的本事,抓她來駱家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她的大伯母可是軍方秘密基地特訓出來的高手,你覺得陸家的女孩會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嬌小姐?」駱毅寒的臉色冷沉下來。
如果他推測的不錯,
阿六之所以被打,肯定是因為輕敵了。
「少爺教訓的是,我——我們確實輕敵了。」
事關念梨小姐的安危。
這一次的確是他們的錯。
「少爺,我願意接受懲罰。」
駱毅寒的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懲罰你有什麼用?陸新睿接下來是怎麼安排的?」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擺放的相框上。
相框裡,蘇梨笑顏如花的站在陽光下,眉眼溫柔的看著他,那樣深情眷戀。
他的目光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他剛剛已經去醫院看過顧老夫人,明天和醫院的其他醫生開會討論制定手術方案,不出意外的話,手術會在後天進行。」陳路趕緊說道。
「陸新羽會去嗎?」
「會,他們兄妹倆都會上手術台。」
「那好!」
駱毅寒坐直身子,把相框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看著裡面的人。
「我去會會這位陸家公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連阿六都打傷了。
陳路退出書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剛剛他真的害怕少爺揍他。
畢竟這一次應該是念梨小姐最後的機會了。
少爺心裡肯定很著急。
「陳叔叔——」
他才剛走出來沒幾步,卻突然被一個小傢伙攔住了去路。
「念蘇,你——你怎麼還沒睡?」
小傢伙是駱毅寒的兒子,駱念蘇。
五歲的小朋友把他拉到一旁,小心的看了看不遠處的書房門:「你們是不是沒有請到陸醫生?」
陳路一臉驚訝:「你——你怎麼知道的?」
小傢伙怎麼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駱念蘇白了他一眼:「我想知道自然會有辦法知道,醫生不都是救死扶傷嗎?陸家人為什麼不願意救妹妹?」
小傢伙想不明白。
「這個——」
陳路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呢?」
陸家人太自以為是了唄。
「明天他們是不是要去平安醫院?」駱念蘇又問。
「是啊!你問這個幹什麼?」陳路一臉疑惑,不明白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