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與柳瓶兒的一番交涉下,得出了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這個夢魘空間裡,途中搜索或者是最終結算的獎勵,似乎是能夠重新開啟一段嶄新的人生。
這種重啟人生的機會,誰也不知道會以一種怎樣的方式進行。
可能是保留著自身的記憶進行轉生,也可能是帶有著自己的肉身穿梭到另一個嶄新的世界。
但無論是哪一種,其實都是柳瓶兒內心深處都非常渴望的事情。
她早已經忍受夠了現在的家庭與現實環境!
根據柳瓶兒的自述,她自小就是被人奴役與壓迫下長大的,從未感受到過任何的溫暖與關心。
她的學習生活,不過是被人當作是牽著韁繩的奴隸,為了學習奴隸基本的掙錢能力而展開的。
但,誰又會在意一個奴隸的感受呢?
柳瓶兒時常遭受到同齡人的欺負,只因為她的家人從不會幫助她解決任何的問題。
這樣子的人生,對於柳瓶兒而言,幾乎就是一場做不完的噩夢。
任何同齡人所擁有的希望、熱情、理想,對於她而言都是無比奢侈的東西。
她內心深深的明白,自己大概率最好的結局就是被人當作是一件稍微值錢的貨物賣給其他的男人當老婆。
這樣子的人生,和公平兩個字幾乎沒有任何的搭嘎!
她費盡了心機,不過是想要得到一次公平的人生機會而已。
現在這樣子一個公平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柳瓶兒無論是犧牲多少人的生命也好,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也好。
哪怕最終需要和惡魔做出等價的交換,柳瓶兒也是在所不惜。
江源仔細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眼睛。
這雙眼睛很清亮也很大,同時還非常的漂亮,是非常具有魅惑性質的丹鳳眼。
但是卻充滿了一種莫名的哀傷感,就像是一個被囚禁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囚徒一樣,渴望的是掙脫求饒的束縛,獲得一場如同重獲新生的命運。
這種哀傷感是那樣子那樣子的強烈,是一顆已經被傷害了無數次的心理陰影的心。
但江源也不由得思索起來……這個女人的話真的可以盡數相信嗎?
江源稍稍瞥了一眼柳瓶兒,
這個女人的姿態婀娜,狐狸般的面頰與眼眸,屬於水城貴厄的面相,
但她在自述著自己的親生經歷的時候,卻又是非常真誠,非常誠懇的神情與語態。
這種神態實在是很難偽裝得出來,如果真的有人能偽裝得出來這麼像這麼逼真的話,那麼除非是一種精彩絕艷的演技之神了。
是因為她的演技足夠好,還是說她所說的其實都是心裡話呢?
女人的話真的可以相信得了嗎?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或許往往越會說謊。
但一顆心,一顆受過了那麼多嚴重的創傷的心,那麼哀傷與可憐的眼神又是能夠偽裝得出來的嗎?
現在,柳瓶兒有些忐忑與躊躇地觀察著江源。
如果江源不相信她的話,那麼剛剛的一切罪行都將會被公諸於眾。
柳瓶兒傷害了那個男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的話,少不了要被拿捏住把柄。
況且江源自身的力量也並不弱小,柳瓶兒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絕非是他的對手。
也就是說柳瓶兒現在的命運就是拿捏在江源的手上的。
「我暫時願意相信你說的話。」江源的語氣淡漠。
呼……柳瓶兒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江源會翻臉不認人。
但是江源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讓她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裡。
「這並不代表我已經信任了你,相對的,我也對你說過的話,並不會完全的相信。」江源淡淡道。
「我們暫時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現在立刻就帶我去利用這一包藥劑,取得一些武力裝備。」
柳瓶兒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本來獨自擊殺了那一個男人,她是能夠擁有全部的戰利品的。
但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了一個江源,不但自己本身想要利用他來洗刷自己的嫌疑的套路失敗了,反而還要分享給江源一半的戰利品。
這或許就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不過這個男人的身上總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在外界……在夢魘空間之外,應該是很有力量的人吧。」柳瓶兒忍不住的悄悄的打量起來了江源。
江源的眼角眉梢並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充滿了一種痞子味道的氣質。
他的身材也不是特別的高大,但卻身姿非常的挺拔,顯然是非常有尊嚴和骨氣能夠經濟中堂做人的人。
他的眼神充滿著一種剛毅的味道,這種眼睛任何的女人見到了第一眼就很想和他過日子,哪怕是過怎樣的日子都可以。
他的氣質很灑脫,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也不像是那一種容易沉溺於過去之中的人,反而更像是浪蕩天下的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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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有點兒邪邪的,不太像是那種很傳統的好人。
但是那種傳統的老好人,根本沒有魅力。
他的身上持續環繞著一種非常神秘的氣息,似乎誰也沒有辦法猜透他的心思,喜怒完全不形於色。
這種給人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充滿了對他的好奇心。
「我可以現在就帶你去試驗一下這一藥劑的效果。」柳瓶兒一邊悄悄打量著江源,一邊開口說道。
「不過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率先拿到一批武器,搶占先機。」
「否則的話一旦被其他人搶先了,咱們就陷入了被動之中,不單單是資源被人侵占,而且還會被其他人滾雪球,咱們就極有可能需要陷入一場巨大的麻煩之中。」
江源點頭,道:「那麼我們就一起去找武器吧。」
「進入夢魘空間之前,應該有著相關的規則告訴過你這裡尋找武器的大致規律吧。」
柳瓶兒猶豫片刻,緩緩道:「是一些大致的規律,也是一些大致的規則,越是危險的地方,收益也就越高。」
「如果我們想要拿到優秀一些的武器的話,就必須進入到一些非常危險的地帶之中探險,我們需要獲得的道具不僅僅是這種解毒藥劑。」
江源聽著這一種規則,也是覺得非常的合理。
這世上的資源永遠集中在少數人的手裡。
越是危險的資源,就越是會設置下大量的關卡。
想要拿到珍貴的東西的話,就必須要付出巨大的威脅代價。
柳瓶兒剛想要在說一些什麼的時候,房門卻是突然被一個青年給推開了。
「哥哥!」那個青年剛推開門就見到了躺在地上的屍體,不由得面色巨變了起來。
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屍體前進行檢查,但發現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體溫也已經冰冰涼涼的了。
緊接著他就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江原和柳瓶兒的身上。
「一定是你們殺死了我的哥哥,就為了他身上的那一袋東西。」青年充滿了恨意的目光,幾乎想要將江源和柳瓶兒殺死。
「那一袋東西是我拿回來的,本來是想給我的哥哥一場機緣造化的,沒有想到卻反而害死了他。」
「但是既然你們害死了他,我就一定要為我的哥哥報仇。」
青年陰沉著臉,取出了一把小型的匕首。
他一邊說著,一邊身上散發出來了非常凌厲的殺機。
很顯然他是已經動了殺心了。
柳瓶兒的面色劇變,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
「糟糕了,這個男人怎麼會忽然回來,我明明是算準了,他走了很遠的!」
江源皺眉道:「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他能夠給他的哥哥那一袋特殊的藥劑?」
柳瓶兒低聲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我只知道他很不一般,尤其是他帶給他哥哥的那一袋藥劑,就是我曾經收集到的夢魘空間裡的關鍵道具。」
江源點點頭,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倒是能夠解釋得通,柳瓶兒為什麼會這麼快就鎖定了目標,並且將這傢伙殺死了。
她的目的性非常的明確,就是為了自己的自由,而為了自由,她可以犧牲任何人。
這個青年和這個青年的哥哥很顯然都是被她利用的對象。
但沒有想到的是現在計劃出現了意外。
江源瞥了一眼青年,淡淡道:「你想做什麼?」
青年冷笑道:「你們殺死了我的哥哥,今天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們離開,你們兩個人都必死無疑。」
「不過如果直接殺了你們兩個,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削去你們的四肢,然後留著你們的心臟,讓你們感受活著的無窮無盡的痛苦。」
江源忽地笑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有著幾分邪氣和痞子氣息的帥哥。
突然笑了起來,卻是有著大哥哥一樣的溫暖。
只是這溫暖的笑容背後卻是看的人不寒而慄了起來。
因為熟悉江源的人都明白,一旦他露出了這個笑容,背後意味著什麼。
「死吧!」青年揮舞的匕首,迅速就朝著江源的手臂位置切割開來。
他的匕首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隱隱約約能夠直接聽到破空的聲音。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的手臂被這種匕首切割到的話,恐怕會連帶著手臂根不給齊根斬斷不可。
但是江源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站在原地根本沒有絲毫動態,甚至就連任何的神色也沒有露出來,
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來自於冰雪世界裡頭的屍體。。
「快躲開啊!」柳瓶兒一聲驚呼。
看到這千鈞一髮之際,如果江源再不動作的話,恐怕手臂就將會被青年給齊根切斷。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一種不舍的感覺,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原來是個反應這麼慢的廢物,看來殺了我哥哥的人肯定不是你。」青年嘴角的冷笑更加的濃郁了。
「不過沒有關係,既然你和這個女人站在一起,那麼說明你和那個女人一定脫不了干係,我一定要把你們兩個的手臂四肢全部都給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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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青年嘴角充滿了邪笑,準備迎接勝利的果實的時候。
他卻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緊接著在同一秒鐘之內,他的雙腿也已經消失了。
當青年重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匕首,
同時整個人只剩下了一顆腦袋,被江源就像是拎起一隻小雞一樣擠在了手裡。
「其實我是個很仁慈、很善良的人。」江源露出了惡魔一般的微笑。
「既然你不打算殺死我,那麼我也自然不打算殺死你,只不過你的四肢我就收下了,而且我還準備留著你的命來從你的嘴巴里得到一些消息。」
青年嘴巴張了張,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眼睛裡頭還是充滿著茫然感。
就在剛剛他還勝券在我穩定的掌控著局勢,但是僅僅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已經淪為了階下囚。
而且他不僅僅是失去了自己的匕首,就連自己的四肢也失去了。
這一種惡魔般的手段就在剛剛還是他準備對其他兩個人施展了。
但是天道好輪迴,沒有想到他準備對其他人施展了惡意,卻是對自己如數奉還了。
撲通!
柳瓶兒哪裡見過這樣子的場面,一下子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雖然她為了自己的自由能夠犧牲其他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嚇人的場面。
剛剛那一個充滿了邪氣的青年,此刻只剩下了一顆腦袋,被江源拿捏在了自己的手裡頭。
而這一種情況如果說江源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的話,恐怕就是自己和江源兩個人此刻落在青年手裡頭這麼任由他拿捏了。
想到了這裡,柳瓶兒也不由得心裡頭產生起了一種命運荒誕的感覺。
如果不是江源的力量的話,恐怕現在這麼悽慘的人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柳瓶兒不由得緩緩站起身,道:「這個男人留著也是一個禍患,我們從他的嘴裡頭得到消息之後就把他給殺了吧。」
江源笑了笑,道:「那是自然的,而且我想這個男人的身上應該有很多我們感興趣的信息而已,光光從他的匕首以及給他哥哥的東西來看,這傢伙身上一定有值得探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