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以陳凡的身份地位,顯然是不可能讓他來當上門女婿,這不光是對陳凡本人的不尊重,更加是在打錦衣衛的臉。
但如果後來兩人誕生了子嗣,讓自己的外孫來繼承自己的家業,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都是自己的親人,卿晨倒也沒有那麼迂腐。
卿晨笑著抬起酒杯與陳凡碰了一杯。
「不知道,陳大人想讓我改一個什麼稱呼呢?」
陳凡笑著,卻是又拋出來一個問題:「不知道卿小姐本人的意願如何,如果她不願意,我也不會逼迫的。」
「而且,我們這才認識了多久,會不會有些太快了,莫非卿家主不怕我是那狼心狗肺,始亂終棄之徒嗎?」
「呵呵,陳大人多慮了。且不說父母之命,就說陳大人對小女有救命之恩,她回報也是應該的。」
卿晨略微停頓了一下,看了卿允竹一眼,「再說了,陳大人看小女的樣子,可是有半分不願意?」
「不怕陳大人笑話,本次特意提出此事,正是小女在府中央求我,我才提出的。」
「陳大人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裡,怎麼會是你口中的那副模樣,我是完全信任陳大人的。」
卿允竹抬眼有些氣憤看了父親一眼,顯然有些不滿他中間說的自己央求他那一段,顯然這有些不符合大家閨秀的行為了。
但在陳凡眼中卻是無與倫比的可愛。
陳凡不由得有些感慨,這封建王朝之中,談婚論嫁之事居然如此草率。
雖然自己對自己很有信心,但萬一是別人,卿晨這般草率,不怕把女兒給推入了火坑嗎?
這寥寥兩天時間,卿允竹居然便願意與自己定親,而且還是她的父親親自來說媒。
這要換成自己前世有這樣的經歷,只怕是做夢都得大笑三聲。
這種機會,你說陳凡得怎麼選。
「雖然有些唐突,但是不知岳父大人能否改口稱呼我一聲女婿呢?」
陳凡笑著,順勢回答了先前的問題。
聽到陳凡同意,卿允竹才含羞帶怯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陳凡,誰知陳凡卻是早就在望著她了,兩人卻是瞬間便四目相對了。
雖然卿允竹這些年的生活經驗告訴她應該立刻挪開目光,但內心之中熾烈燃燒的愛意,卻是讓她仍然堅持與陳凡對視,眼神之中滿是傾慕和堅定的愛意。
陳凡不由想起來了前世的一個笑話。
要說那古代的俊美女子,要是被人救了,那還得看對方的長相來決定自己接下來的話語。
如果是個俊秀公子,那無論是什麼條件,都是一句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
如果是個醜陋的人,那只會得到一句小女子無以為報,只好來生做牛做馬了。
現在來看,卻是一點也不假了。
眼下既然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了改變,卿晨與陳凡之間喝起酒來,也是更加的隨意了。
卿允竹也是偷偷的坐到了陳凡的身旁,開始為兩人倒酒。
結果就在這愉悅的氣氛里,卻是有一個不合時宜的放浪聲音響起。
「蘇伯父,小子賈道德拜見。」
「聽聞允竹姑娘在此,在下有一份禮物送上。」
這聲音響起不久,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爭吵聲。
那正是守在門外的卿家護衛,但是這幾人想要攔住此人,卻是怎麼也沒有攔住,讓此人用力沖入了房門之中。
他身後還帶著幾個身形魁梧的侍從,這幾個侍從手中還拿著一些用紅布包裹著,上面還綁了一些花朵的禮物。
對於這個人,陳凡心中只有一個詞。
「奇葩,非常的奇葩。」
陳凡在青州也是待了許多年了,在這青州之中最不缺少的便是權貴弟子以及一些富家的二代。
但是這些人里,有人囂張,有人溫和,有人陰險,就是沒有人像這個人一樣招搖過市。
在青州,陳凡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
「小子賈道德拜見卿伯父,卿伯父不知最近身體可好。」
他搖搖晃晃的走進房間之中,先是假模假樣的對著卿晨拱拱手,而後看向卿允竹,口中仿佛都要滴出來口水。
「卿小姐好久不見,在下有禮了,自從上次見過卿姑娘,在下日思夜想,對姑娘是萬分想念啊。」
「哼!」卿晨拂袖一拍桌子,眼中滿是厭惡,「怎麼,賈公子這是何意,看不出我正在與貴客暢飲嗎,何故強闖於此。」
「難道你的父親便是這麼教導你的嗎?」
卿允竹看到此人也是感到十分的晦氣,心中湧上一陣噁心,扭過頭,不看他一眼。
雖然卿晨毫不掩飾的厭惡與趕人的態度,但此人卻好像聾子一般毫不搭理。
他仍然笑呵呵的拱手說道:「小子也是聽說卿伯父在此,特意帶些禮物來拜訪嘛。」
說完,他就示意侍衛將東西放下。
卿晨強壓怒火,冷冷說道:「我卿家不缺少這一點點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現在既然已經見過我了,就請你退出吧。老夫還有貴客在座要招待。」
「呵呵,貴客,就是這個小子?」
賈道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之色,看著陳凡年輕,以為不過是個好運的小子。
「伯父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就這個胎毛還沒下完的小子,也算得是個貴客。」
「砰——」
卿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放肆!賈道德,你如此口無遮攔,日後我定要尋你父親好生說道說道,我的貴客豈是你能肆意評說的!」
面對卿晨的怒火,賈道德的眼中開始浮現出一份陰毒與狠厲交織的感情。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表面上笑著說道:「伯父莫急,最近聽聞這青州城中,常有些騙子偽裝成書生騙人,我也是好心想要勸告一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