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小子好心提醒一下伯父,倒是也沒有什麼。」
賈道德臉上仍然是那副看上去令人噁心的笑容。
卿晨忍無可忍,大聲的怒吼:「放肆,誰跟你是一家人?」
「而且我們家允竹已經是有夫婿的人了,不久之後就會舉行婚禮,日後你就不必再來打擾允竹了。」
「哼,而且這位可是錦衣衛的陳大人,可不是什麼騙子,你好自為之。」
「什麼,允竹已經有夫婿了。」
賈道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的雙眼一下子瞪的仿佛牛眼一般,臉上迅速如同猴子屁股一般紅了起來。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卿晨其餘的話語,所有的精神都停留在卿晨那句有夫婿上了。
「誰?允竹何時有的夫婿?我先前怎麼沒有聽聞過。」
賈道德眼中爬上了一抹血絲,他緊緊的握住雙拳,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猙獰之氣,「卿伯父,你莫不是為了哄騙小子離開,特意扯出這種話來刺激我吧?」
「你算什麼東西,也值得老夫騙你,賈道德,注意你的言辭。」
卿晨不屑的看著賈道德,讓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卿晨用手指向滿臉平靜,此時正在飲酒,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丑表演一般的陳凡。
「這位便是允竹的夫婿,是方才我與允竹一併定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刺激他,允竹這時面上浮現出一絲甜蜜,連忙為陳凡空掉的酒杯中開始添酒。
陳凡並不在意,因為卿晨解決這點衝突顯然沒有問題。
但是若是岳父大人需要他出面的話,陳凡也絕不會有二話。
眼下卿晨並不需要他,那自己也不會出面來喧賓奪主的。
賈道德眼看著卿允竹與陳凡之間的柔情蜜意,細密的血絲幾乎是爬滿了整個眼球。
「混帳,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小子,居然也配當做允竹的夫婿,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絕對是騙子,伯父你一定要明鑑啊,就他窮酸的樣子,能是什麼可靠的人呢。」
賈道德心中氣的幾乎要炸開了,此時感覺自己要酸死了。
他覬覦卿允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不光是她絕世的美貌,在他心中對於卿家的萬貫家財也是垂涎欲滴。
只要能娶到卿允竹,那以卿晨的性子,自己不光能抱得美人歸,還能得到卿晨積攢的巨額資產。
他不能接受此時的結果,不管這小子是不是真的錦衣衛,自己都得要鋌而走險了。
「來人啊,把這個騙子給我打殘了,扔到湖裡面去。」
「哼,居然還想矇騙卿伯父,但是你騙不了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隨著賈道德的一聲怒吼,身後的四個侍從也開始蠢蠢欲動,但礙於卿晨在場,一時間他們也並沒有去做什麼。
卿晨開始邁步向賈道德走去,眼中開始閃爍著極度的怒火,「賈道德,老夫還在場,你想做什麼?」
陳凡放下酒杯,隨便擦了一下嘴,一把便拉住了卿晨的袖子,平淡的說道:「岳父大人莫急,小婿想要料理他,有的是辦法。」
眼下的情況都已經到了這種劍撥弩張的情況了,那自己再不出來做點什麼,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陳凡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盞茶杯等物紛紛飛起,陳凡拂袖一揮,便有著四個物件精準的被他擊飛了出去。
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以及幾聲慘叫,四個侍從紛紛倒地,不知道是死是活。
幾人抬眼望去,這幾名侍從居然已經是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呼吸微弱了。
眼看著陳凡隨意出手便將自己的侍從給全部擊倒,賈道德一下子便慌張了起來,開始色厲內茬的呼喊起來。
他也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秀氣的仿佛書生,身上穿著普通的傢伙,居然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
陳凡再次端起酒杯了,似笑非笑的望向他,「剛才你說要給我打成殘廢,丟進湖裡面,我現在把你打成殘廢,想來你應當也沒有意見。」
賈道德有些慌了神,開始在心中數著自己能拿出來的底牌。
「你,你可知道我堂兄是何許人也?」
陳凡頗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吧,你堂兄什麼來頭,能讓你這麼猖狂。」
眼看著陳凡口風鬆了下來,賈道德又開始有些放肆了。
他哈哈大笑,身體也不再哆嗦了,此時一臉嘚瑟的說道:「我堂兄乃是堂堂的錦衣衛總旗,你要是敢動我,你就等著錦衣衛對你的制裁吧。」
「錦衣衛知道不知道,裡面高手如雲,不管你是什麼高手,只要錦衣衛出手,你也是一定跑不掉的。」
「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怕了,現在你立馬給我解除與允竹小姐的婚約,然後滾出去,我就饒你一命。」
他這邊還在囂張呢,卻發現陳凡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郁了。
他不由得有些心虛,聲音低了下來,「你,你笑什麼?」
但是他四周望望,卻發現不光陳凡在笑,旁邊的卿晨和卿允竹都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看著他。
「哦?原來是錦衣衛總旗,真是好大的官職呢,我好害怕啊。」
陳凡笑出了聲音。
這裡可是天子腳下的青州城,莫說是錦衣衛總旗,便是朝廷里的高官,隨便一個磚頭也能砸到三四個。
總旗?總旗算個屁!
卿晨此時也平靜了下來,他已經看明白此時的情形了。
他一邊繼續夾菜喝酒,一邊冷冷的說道:「賈道德,看樣子我方才說的話你並沒有聽清啊。」
「老夫的女婿,陳凡,也是錦衣衛,而且是剛剛晉升上任的百戶。」
聽到百戶兩個字,賈道德頓時嚇傻了,汗如雨下的站在那裡。
「不可能,他都沒有我大呢,怎麼可能是百戶,你們在騙我,哈哈哈,對,你們一定在騙我。」
他像是有些受到了刺激一般,在哪裡瘋狂的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