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有任務要交給我了?」
陳凡心中不由思索著。
但想再多,不如趕緊見到千戶就明白了。
「嘿嘿,屬下陳凡,參見千戶大人,不知千戶大人此次又有什麼任務。」
但是申信然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邊繼續批閱公文,一邊隨口說道:「陳凡,你膽子很大啊?」
陳凡自然心知這是事發了,但是他倒也不怕,只是佯裝不明的問道:「千戶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啊?屬下怎麼沒有聽懂啊?」
申信然停下手中的筆,坐起身來看向陳凡,「不明白?你小子能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麼,還在這裡給我裝。」
「好你個小子,才剛剛晉升了百戶,就把同為百戶的連豐給打了,你說你膽子大不大。」
「日後你要是能升千戶,是不是要先把我給打了啊?」
「錦衣衛自有規矩在,同僚之間不得自相殘殺,你是不是壓根沒當回事啊?」
陳凡聽得出來,申信然並未動怒,眼下不過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既然明白了這一點那就好辦了。
「這個,當時在場的同僚都能給我作證,是那個連豐先找茬的,動手也是也是他先動的,屬下不過是出手自衛了一擊而已。」
「誰知道這連百戶如此不堪,我手下留情之下的一擊便將他打成了這副模樣。」
「手下留情?」
申信然鼻孔中哼出一股子氣來,「你把人家一條手臂都要給廢掉,渾身的內臟也都傷的不輕,你跟我說你手下留情了。」
「那你沒有留情,是不是要一掌拍死人家啊?」
陳凡當然只能一番訕笑了。
雖然他心中確實想著有機會的話一巴掌把這個傢伙拍碎,但眼下肯定是不能這麼說的。
「屬下哪敢違背錦衣衛的規矩,確實是那連豐實力太過弱小,屬下也沒有想到啊。」
陳凡笑著說道。
他的語氣仍然冰冷,但已經不再繼續說這件事,而是說道:「他的事情我們就先不談了,眼下有別的事情交給你。」
「十天之後滄浪國使團即將入青州,這次滄浪國要嫁過來一位公主,與我大華王朝和親。」
「按照先前的章程,他們將由禁軍護送,在青州城外驗證後才允許進入。」
「進入之後再等待禮部挑選時日,將公主送入宮中成為陛下的妃子。」
「你的任務就是在城外接應使團,讓他們能夠安然無恙的進入城中。」
陳凡有些納悶的說道:「這不是由禁軍負責的嗎,何必需要咱們錦衣衛插手呢,他們自己也不成問題啊。」
禁軍的高手比之錦衣衛雖然差了一線,但是負責這小小的任務應當是不成問題才是。
尤其是禁軍還有他們專屬的戰法,要是結成陣法之後,想來便是等閒宗師都不能輕易戰而勝之。
說到底,這滄浪國不過是個小國,哪裡至于禁軍和錦衣衛聯手護送呢?
申信然有些玩味的瞥了陳凡一眼。
「這個任務錦衣衛不過是輔助,原本這是連豐負責的,不過眼下他讓你打傷,就得讓你頂上了。」
「那照這樣說,這連豐豈不是讓我搶了功勞了?」
「那他可真是夠慘的,人在病床上,功勞還得讓仇人給拿走了。」
「呵呵,他要是知道了,怕不是得氣死了。」
申信然呵呵一笑:「你知道就好。」
就在此時,系統卻忽然來了動靜。
「恭喜宿主觸發任務:護送滄浪國使團進入青州城國賓館。」
「任務獎勵:滿級小李飛刀。」
這小李飛刀乃是李尋歡的絕技,號稱是百發百中。
不光是威力強大,主要是那種瀟灑,讓陳凡很是喜歡。
「真不錯。」
有了這個即使日後有什麼難以對付的對手也可以一路風箏了。
陳凡心中暗喜,連忙對申信然行了一禮,轉身離去了。
..........
果不其然,此時在鎮撫司的藥房之中,一切都如同陳凡所預料的那般。
連豐在得知此事之後,此時正趴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對著外面嘔血。
「啊!!!」
他口中發出悽厲的慘叫,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不光白費了,這一口血下去,內臟的傷勢還得再更重一些。
他萬萬沒想到,這又輕鬆又重要的任務,就這麼讓陳凡給半路給劫走了。
旁邊的幾名總旗有些心驚膽戰,但還是無奈的上前勸解:「大人,大人您莫要動怒,還是盡力養好身體比較重要。」
「是啊,大人,您就是再氣,現在也是無可奈何,倒不如等養好傷勢之後,再另作打算。」
另一名總旗也連忙上前幫腔。
兩人看著連豐慘白的臉色,總擔心他下一口氣就上不來,生生的給氣死在這裡了。
連豐口中氣若遊絲,一下子居然是連生氣的氣力都沒有了,只是不屈的用自己滿是仇恨的眼睛瞪著天護板,咬牙切齒的念叨著什麼。
「陳凡,陳凡你等著,我必定會尋千戶大人來給我討個公道。」
「等我傷好了,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你。」
「就讓你先隨便得意幾天,這些到時候都得讓你全都吐出來!」
陳凡把他打成重傷,還讓他在鎮撫司之中顏面盡失,眼下居然還搶走了他的立功機會,這真是僅次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
此仇不報,他連豐誓不為人。
..........
此時在賈府之中。
賈老爺聽到賈宗回復的結果,心中終於是徹底的放心了。
這破財消災,雖然是有些心痛,但只要能消了災就是。
但是這賈道德,多年裡樹敵無數,如今重傷在床,總算是讓人尋到了一些機會。
想要殺他的人,那可真是數不勝數。
今天的夜裡,賈府仍然如往常一般毫無波瀾。
經過這段時間賈老爺不計代價的治療下,賈道德的渾身骨頭算是接上了。
但是想來沒有幾個月,是別想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