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會姦夫的事情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姦夫仍舊只是外室,宋小宋同志很乖的保守住了秘密,只是偶爾在看向時鈺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時導你知道嗎,姦夫有手段又熱情,在你眼皮底下都和我們禍水搞上了,你再這麼口是心非冰山臉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啊!
是的,小宋作為一個曾經的曲阮黨cp粉,被陶滿柔噁心的成功脫粉,並投向隱忍付出不圖回報的高冷時導,結果……她憂傷的發現,這個cp好像也沒有前途。
她是不是毒奶啊,奶誰誰死。
李茹急匆匆的趕來,一把拍在神遊千里的小宋腦袋上,焦急地問:「發什麼楞,你阮姐呢?」
小宋抱頭,懵逼的指著化妝間的方向,「剛拍完上午最後一場戲,在……在裡面休息呢。」然後就看見,李茹宛若一道旋風,唰的追了進去。
這麼著急,出事了?!
阮棠正在小憩,就被李茹粗暴的開門聲驚醒,她伸出手抵在唇邊小幅度的打了個哈欠,貓眼半睜半闔的瞟了一眼李茹,眉頭微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問:「吵什麼呢。」
李茹也顧不上她的起床氣,手機直接丟過來,沉聲:「出事了,你那對極品父母跑到一檔情感節目搞事情,指責你在外面不檢點,還不贍養老人。」
阮棠接過手機,看了兩眼,屏幕上是一條新聞,駭人聽聞的標題黨上寫著:震驚!當紅女星遭至親爆料,在外周旋於多個男人之間撈金,奢侈**私生活不堪入目,卻連贍養老人都做不到!
……UC震驚部出來的?
下面是幾張截圖,正是原身那對極品父母對著鏡頭說話的畫面,底下的字幕寫著:「她有很多男朋友,一開始還拿出來炫耀給我們看,我和她爸勸她收收心這樣很容易出事,她不僅不聽還斷絕和我們來往。」
「她在外面穿名牌吃大餐風光無限,家裡卻是窮的連廁所堵了都捨不得修……」
「有人勸我們直接和她打官司,說她有義務贍養老人,但是我們不想做的那麼絕,畢竟是自己養大的閨女,就希望她能通過看這檔節目,能夠及時醒悟。」
阮棠挑了挑眉,轉頭看李茹,「不是跟你說,她們鬧事就打斷腿,我出醫藥費,打死了我出喪葬費嗎,這是爬去的綜藝節目?」
哪裡想到,李茹也彪悍的很,當即表示:「你爸媽跑到公司鬧的時候,我的確這麼幹了,沒打她們,找人把你弟弟的腿打斷了,然後從你的薪酬里拿的錢治病。」
小宋在旁邊都驚呆了,感情您還真打了?
李茹:「我還警告她們,要錢沒有,醫藥費有的是,不怕死就繼續鬧,幾個欺軟怕硬的東西被管控了一點時間,慫了,打那就消停了。」
「不過我也沒放鬆警惕,一直安排人盯著她們呢,這次是被人陰了,她們後面肯定有籌謀劃策的人,才會避開公司的耳目,和這檔節目聯繫上。」
小宋:「……」姐,咱們真的是娛樂圈,不是什麼黑暗勢力吧???
阮棠坐起來,拿出手機搜了搜關鍵詞,邊看邊問:「這節目聲稱聯繫我但是被拒絕了,有這回事?「
「沒有,他們但凡聯繫了咱們,這一期節目根本沒機會播出來。」李茹斬釘截鐵的說:「這也側面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想要坑你一把,借著你的名氣炒熱度,陰毒的很。」
阮棠繼續往下看,這一期節目是在早晨播出來的,到現在不過幾個小時,卻因為涉及到阮棠和各種爭議,導致這個話題迅速發酵,整個網絡都在討論。
「沒想到阮棠是這種人,真是驚呆了。」
「她果然是靠金主出道的吧,而且還腳踏幾條船,這下翻船真是笑死人了。」
「賺了這麼多錢隨便給個九牛一毛就夠普通人過得很好了,卻讓老父母吃糠咽菜,這女人也太毒了吧(嘔吐)(嘔吐)。」
「她媽說她以前在家時很乖的,後來進了圈子就變了一個人,娛樂圈真是大染缸啊。」
「這和娛樂圈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她自己本性自私暴露出來了,有很多明星一直在做慈善,娛樂圈不背鍋謝謝。」
「還有人吹她真性情呢,自私自利貪婪惡毒就叫真性情?那她的粉絲也都是這種人咯。」
有人在藉機落井下石,有人跟著節奏走信了節目裡的話,卻也有清醒的人發出理智的言論:「新聞等三天,別急著站隊,有沒有反轉還不一定呢。」
「感覺怪怪的,如果她真的這麼厲害,會在節目組邀請的時候選擇拒絕,然後放任節目播出事情鬧大?難道不是應該給錢封口嗎?」
「樓上的粉絲閉嘴吧,裝什麼理中客呢,再過來洗地祝你以後有個阮棠這樣的女兒,吸你的血吃你的肉,成名以後就不認你了!」
理中客都被打成了洗白的粉絲,但是很快……她們就見識了真正的糖分(阮棠粉)的戰鬥力……
「連路人都攻擊,這腦子是被你媽踢過?我出資,請你去治治你腦袋上的坑可好?」
「說阮棠有很多金主的,不覺得自己這邏輯有問題嗎,阮棠的正牌男友是曲見琛謝謝。知道曲見琛知道嗎?歡鋮傳媒總裁,曲氏集團的股東兼繼承人,金融大鱷曲大佬唯一的養子,頂級豪門中的頂級,他自身的資源就可以把阮棠推上娛樂圈的頂端了,還需要很多金主?」
「換言之,就算阮棠有很多金主,那是不是每一個都得是曲小少那個級別的,哇那就厲害了,阮棠簡直是高富帥收割機啊,整個上流圈子的男性都是她的金主?哈哈哈哈這種話,農村老娘們不識字能編的出來,黑粉都能上網了,還捋不清正常邏輯?」
「說家裡馬桶堵了捨不得修的那位,講真您還是把馬桶修了吧,不然您家現在是什麼味兒啊……」
「說不願意傷害女兒所以不打官司,哎呦喂,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你都跑到這種情感節目上敗壞你女兒的名聲,說她和很多男人亂搞了,還裝什麼白蓮花?」
「講真,你要是正面剛,說你不贍養老人咱們就剛到底,我還敬你是條漢子,一邊搞事情一邊裝白蓮花,婊里婊氣的實在太倒胃口了!」
「新聞等三天懂不懂,這事才剛出來,官方還沒回應你們就先**了,上次打臉沒被打夠?」
糖分們,那可都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網友們,更何況粉隨正主,阮棠性格多兇殘,那粉絲的戰鬥力就有多彪悍,事態剛一發展出來,愣是壓著黑粉打,還唬的路人一愣一愣的。
李茹說:「事情一出來,團隊就開始迅速公關了,還在你的粉也算爭氣,暫時控制住輿論,沒往壞的方向發展。這事說好處理也好處理,說難也難。
我們完全可以賣慘,講一講你父母那邊貪得無厭的行為,過去從你手裡撈的多少錢還不罷休,你養著他們不說,還有一個吸血的弟弟。但是,因為涉及到父母這種天理倫常的事情,網友總是不可避免的出現天然立場,生恩黨總是不可避免的,哪怕他們再人渣,也會有鍵盤俠要求你贍養,反正你有錢,對不對?」
小宋也跟著憂心忡忡:「就怕澄清了也沒用,阮姐在大眾那邊的印象已經被定型了,她爸媽那就是無底洞,隔三差五鬧一鬧來要錢,誰也沒辦法啊。」
阮棠把玩著手機,嗤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一錘子砸死,不就好了。」
兩個女人齊刷刷的看她。
「小宋,你現在去我家裡,臥室的梳妝櫃最下面的那一屜裡面有一個舊手機,微信裡面有他們要錢的理由和威脅還有各種打款證明;
還有一根錄音筆,裡面是她要求阮棠十七歲時退學時的對話,以及後來她勸阮棠上富商的床做二奶,好供弟弟娶媳婦一家人吃香喝辣的對話;
以及幾盤錄像碟,內容時阮棠小的時候過年的錄像,最後面有一段是無意間錄進去的,那段的具體內容大概是阮棠搶了弟弟的糖,她衝上來抽耳光,邊抽邊罵賠錢貨也敢欺負我兒子這類的話。」
阮棠說的輕描淡寫,甚至在描述上,用的都是阮棠這個名字,而不是「我」,因為遭受這種不公平待遇的不是她,而是原身。
小宋都驚了,「姐……姐你真是我姐,太牛了,這些記錄竟然都留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清算???
李茹的下巴都要掉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她家藝人這麼兇殘,對話用錄音筆,幾百年前挨打的錄像還留著,更別說轉帳記錄這些東西了!
阮棠卻嘖了一聲,擺擺手,示意她去拿,根本懶得解釋。
因為首先那手機,是她穿越過來以後換了新手機,將舊手機擱置的,而錄音筆完全是因為原身早就被她那個家庭搞成神經病了,整個人精神狀態都出了問題。
原身從十五歲開始,就攢錢買了錄音筆,然後每天將筆放在身上,只要是和家裡人對話就會錄下來,她日日夜夜想的,都是成年以後要去告他們,讓他們被判刑。
後來,她的人生出現了轉機,成名了,有錢了,心態扭轉到另一個極端,她不想讓父母坐牢了,而是花錢買她們的奉承恭維,然後開始瘋狂的囤一些相處的記錄,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就比如那一張有家庭暴力的錄像碟。
原身和她父母完全是扭曲的家庭關係,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阮棠不想管,原身也沒有相關的要求,她就直接斷了那邊的經濟來源,但是既然那邊搞事情想裸送人頭……
她就不客氣了呢。
小宋去拿證據,阮棠思考了一下,又對李茹說:「要錘死她們,就不能只有這些,首先家庭暴力的事情要去報警立案,不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還要斷絕關係,然後給這檔情感節目發律師函,該清算的清算到底,最後——才是我要的反擊。」
李茹精神一振,「你說的對,我們不僅要公關處理這件事本身,還要藉此來謀取利益,否則就算虧了。」
阮棠當機立斷,果決的道:「以我的名義成立反對重男輕女的基金會,不止父母重男輕女傷害兒童的暴力行為,還要那些遺棄女嬰、故意將女兒留在老家給老人做留守兒童,自己卻帶著兒子在大城市逍遙快活這種問題,都要概括在其中。」
「不止你要成立基金會,我們公司旗下的其他藝人都可以一同援助,將事情擴散鬧大,一方面是保護了與你相同遭遇的女童,另一方面你會作為一個典型的案例深入人心,不僅要洗白,還要讓聲譽更上一層樓。」
李茹一拍手:「妙啊!」
這幕後黑手和這對極品父母,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經驗值!
阮棠極品人渣的形象剛一出來,還有人想要趁機將她搞死,打著#阮棠滾出娛樂圈#的話題,呼籲大家以後不要看她看的作品的,甚至是威脅時鈺如果繼續用這個女演員就等著讓電影撲街的,各種言論層出不窮。
對此,《佳人舊影》官方只回應了一句話:親親,我們這裡是建議您不要白日做夢的呢。
……臥槽,你們官博懟人這麼牛逼的嗎?
糖分懵逼了,黑糖(黑粉)也懵逼了,路人更是懵逼了,這特麼是個假號吧!
但是沒有,官博下的小編表示,他們就是要力挺女主角到底了!
緊接著,阮棠的官博下面出現澄清了!
說澄清不太準確,應該說打臉,簡潔而有力的敘述將一切概括清楚,不煽情不賣慘,直接上證據,什麼極品父母威脅言論、人渣弟弟吸血全過程,還有以往的打款記錄,這些如果還讓網友心存疑慮的話,後面那段勸阮棠做二奶的對話和錄像中又打又罵的場面,就直接讓所有人都炸了。
這特麼突破底線了!
「阮棠去年一年給家裡打款幾百萬,這就是那對極品父母口中連馬桶堵了都捨不得修?」
「家裡還有弟弟……呵呵,這不就說明一切了嗎。」
「我他媽一個黑粉都看不下去了,對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抽耳光罵她是賠錢貨,就因為她搶了弟弟的糖,這麼狠毒的家庭活該人道毀滅!」
「草草草,之前還有人嘲阮棠高中輟學學歷差,她為什麼退學,看清楚了吧,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被父母逼著退學,然後想把她送到當地富商的床上去做二奶,我都無法想像,如果她不是後來做了明星,現在這個小姑娘應該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這裡面有一小撮生恩黨為了顯示自己的特殊,還試圖擺觀點:「說到底阮棠的父母也將她養大成人,而且還供她上學到高中,一般重男輕女的家庭不是應該不給上學嗎……」
這一論調一出來,就被群眾懟死了。
「聽錄音了沒有,她媽說了,要不是因為你長得漂亮,你初中的時候我就安排你嫁人了,現在讓你讀到高中,就是為了讓你嫁的好一點,那個xx大老闆就喜歡你這種有學歷有文化又長得漂亮的,你跟著他肯定有好日子過!
呵呵,養女兒供讀書是為了賣個好價錢,你想要這種家庭嗎?」
上午的輿論,下午直接反轉,這還不夠,緊接著這對極品家人和節目組一起被告上法庭的消息就傳了出來,而後才是重磅新聞,基金會。
基金會的消息,成功讓整件事爆出圈外,並引發熱議狂潮。
而這個時候,李茹還在和阮棠驚訝的感嘆:「我本來以為這種成年舊事不好處理,沒想到立案處理的速度比咱們預估的都要快的多,真是猶如天助。」
阮棠斜睨了她一眼,將手機丟過去。
李茹接過去看了一眼,微信上面是一條簡簡單單的信息。
時鈺:我來處理,專心拍戲。
……靠!
怪不得這麼順利,原來不是天助,是時導相助。
李茹對這禍水的隊伍也是服了。
不過,「時導出手處理,那曲小少在做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應該啊,曲見琛不是那種靠不住的男人,相反的他做事往往太極端了。
阮棠看著手機,若有所思,「我有預感,他會給我一個大驚喜。」
驚喜還沒來,李茹就收到了驚嚇,她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臉色古怪,說:「你父母那邊的律師,說想見你一面,只見你一個人,要求當面談。他說要求不高,能談攏的話,以後你家都不會再來煩你。」
這麼一說就是三個字,有陷阱。
阮棠抬眼看她,「不是他想見我,是幕後黑手。」
「對,我也這麼覺得。」李茹恨得牙痒痒,「你說著什麼人,恨你恨到這種程度?」
「去見見就知道了。」
阮棠懶懶的往身後一靠,毫不在意的說。
李茹卻很不贊同,她搖搖頭,說:「我跟你去,不然的話感覺會出事。」
「不用。」阮棠意味深長的笑笑:「我自有主張。」
阮家那對極品父母找的律師姓蔣,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精英人士,單看臉是很容易給人好看的,如果不去注意他眼底的油滑。
蔣律師將見面地點定在一家豪華酒店的餐廳,清晨時分,這裡的陽光充足,來往的客人較少,對話進行的倒是還算順利。
因為據他所提,那邊提的要求並不算獅子大開口,只要她肯手下留情放一馬,那對父母就再也不會再鬧事,斷絕關係的協議也可以簽,一切好商量。
蔣律師說完,問了一句:「阮小姐,您怎麼想?」
「倒是還可以。」阮棠可有可無的應了一句,端起早茶抿了抿。
見她喝茶,蔣律師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他狀似貼心的問:「既然這樣就好談了,正好您父母現在就在酒店的客房裡,不如你們見面詳談?」
阮棠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勾,那清透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看的蔣律師心頭一縮。
緊接著,眼前的女人站起來便是微晃,仿佛出現了醉意,連聲音都帶著幾分輕啞:「當然可以。」
蔣律師鬆了口氣,暗道自己應該是心虛出現的錯覺,然後迫不及待的去攙扶對方的手,催促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上去吧。」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眼底流波轉動,似笑非笑,卻沒有反抗,反倒是將手搭了上去,任由蔣律師攙著她上樓。
蔣律師猝不及防的觸碰到一手溫潤細膩的肌膚,便仿佛摸到上好的羊脂玉,緊接著又是淡淡的香氣竄入鼻尖,立刻令他心馳蕩漾,想入翩翩。
這樣的美人,真是便宜了那大腹便便的老頭子。
他可惜的想著,又忍不住活躍心思,一會說不定還能撿個漏……
這樣想著,便更殷勤的扶著身側的美人,噓寒問暖。
電梯在中途停了下來,幾個黑西裝的男人魚貫而入,蔣律師本沒多在意,卻沒想到電梯久久不動,他不耐煩的看過去,卻發現為首的男人正雙手環臂戲謔而嘲諷的看著他。
蔣律師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好的預感,一瞬間寒毛直豎。
那黑西裝的男人沒動作,他攙扶的美人卻突然開口,嬌媚的聲音嗔了一句:「計航,你們來的也也太快了,壞了我的興致,我本來還想跟他上去看看,客房裡面有什麼好玩的呢。」
這女人沒中迷藥,而且還在算計他!
蔣律師臉色大變,下意識的便要抓阮棠,卻被為首的西裝男計航抓住的手腕輕飄飄的一扭,只聽「咔嚓」一聲,然後便是一聲悽厲的慘叫。
電梯開始上升,卻沒有在七樓停下,而是一路升到豪華酒店內的最高樓層。
阮禍水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
計航拖著死狗一般的蔣律師跟了出去,然後將那禍水請到了一間總統套房。
大門推開,李特助迎上來:「阮小姐,七爺在書房。」
阮棠擺擺手示意他別跟著,一路走進書房,曲紹年坐在辦公桌前,依舊是樸素無華的白襯衫,趁著他淡雅的面容和周身的貴氣。
男人在批報告,聽到動靜一抬眼,便是溫和的淡笑,卻帶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霸氣,他笑道:「玩的開心嗎?」
阮棠「嘖」了一聲,上前便將他桌上的書籍報告推到地上,又作又任性的坐在辦公桌上,細長的手指在他眉心處點了又點,滿是不開心的抱怨:「沒盡興,都怪你讓他們跑出來攪局,不然我現在走到客房,看到裡面的驚喜了。」
見鬼的驚喜,客房裡面只有等著對他的小祖宗耍流氓的狗東西。
七爺嘆氣,卻也沒法和他的小祖宗講理,只好將人從桌上抱到懷裡,溫柔的親親,安撫:「玩樂雖好,也要注意安全,並且要照顧一下關心你的人的心情,嗯?」
阮棠的手抵在他的肩膀處,很嚴肅的表示:「社會你阮爺,玩樂從不翻車。」
這就是寸步不讓了。
曲紹年對著門外的李特助吩咐:「以後讓我們阮小姐玩盡興再請人。」
阮棠這次心滿意足。
她獎勵似的親親曲紹年眼角的淚痣,纏綿的將那抹淡然咬成緋紅,才滿足的喟嘆:「我就喜歡你識時務的樣子。」
所以說,和老狐狸搞在一起就是這點最好,他對外威嚴霸氣對內無奈寵溺,那種私密的親昵只有你能見得,而且他狡猾的做事不會超過分寸,做人知情知趣,讓人舒服。
曲紹年對她的褒獎淡淡一笑,又問:「那外面的,你想怎麼處理?」
這是指的蔣律師和客房裡的狗東西。
阮棠無所謂的道:「你隨意。」
曲紹年眼中綻放出一絲冷芒,敢覬覦他的人,隨意,那他可就隨意處理了。
另一邊
在阮棠被曲七爺的安保隊長截胡的同一時間,那客房的門也被人暴力敲開。
大腹便便的富商沒等到說好的美人,卻被闖進來的一群人給綁了個結實,他們將客房及浴室搜了一遍卻無所獲,為首的男人走出來,低聲對站在客房裡的清俊男子匯報:「時少,阮小姐不在裡面。」
那富商一身光溜溜,還在不斷地掙扎:「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時鈺臉色陰沉,那清俊的面容混合著一抹陰戾,他上前,冷聲問:「阮棠呢?」
富商一愣,隨即裝傻充愣:「什麼阮棠我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時鈺的電話響起,「時導,阮小姐在電梯裡被人截走了!」
「調監控,查。」時鈺的聲音冰冷入骨,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掙扎的富商,白花花的肉和凸出的大肚子令人作嘔,一想到這種狗東西在覬覦阮棠——
時鈺向前一步,那高定、鋥亮的皮鞋在他的下體用力一黏,伴隨著慘叫聲的,是男人冷漠到沒有溫度的聲音:「廢掉。」
「是。」
酒店內的監控被迅速調出來。
男人站在錄像前,看著蔣律師扶著阮棠上樓,那陰冷的眼神,周身泛著冰冷的煞氣,令所有人為之膽寒。
酒店經理咽了咽唾沫,戰戰兢兢的解釋:「阮小姐這是被帶去了十二樓,那裡是酒店最高規格的總統套房,但是十二層的走廊是沒有監控的……」
他說著,便感覺到一道冷厲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凍得他都要哭了,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時導,這我們也沒辦法,十二層裡面的住客非富即貴,為了保障客人的**,我們有專門的無監控通道供他們一路安全抵達客房,這……這是從開業就定下的規矩啊!」
旁邊的下屬低聲道:「時少,要不要查一下十二層每一位住客的資料?」
那經理立刻崩潰了。
「這樣不好吧時導,如果我們提供資料,就是得罪了所有的貴客,別說明天了,就今天晚上酒店就要關門大吉了!」
時鈺一擺手,聲音冷淡:「不必查了。」
下屬一愣,沒料到他反應如此失控,最後竟在最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
時鈺道:「讓他們人都撤了吧,我去十二樓。」
「好。」
時鈺是一個人去十二樓的。
他站在走廊的一角,拿出一根煙咬在唇邊,卻沒有點火,一雙冷清的時風眼望著一望無際的走廊,黑眸中的情緒忽明忽暗。
他知道是誰帶走了阮棠。
曲見琛口中的姦夫。
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也只有是他,阮棠才會走得如此輕鬆。
他的唇角划過一絲譏諷,隨意的將煙碾碎丟在垃圾桶內,就在這時,走廊的遠處一間房門被推開,那女人搖曳的身影走了出來。
她的紅裙似火焰,面容魅惑如妖魔,一舉一動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顛倒眾生,強勢蠻橫的闖進他的心裡,任他再抗拒也無法抵抗。
阮棠走過來,詫異的看著他,卻沒有半點沒抓包的心虛,只是笑著問:「時導怎麼在這裡,不會是在等我吧?」
時鈺看著她脖頸處曖昧刺眼的吻痕,黑眸中滾動著壓抑的雲霧,他的聲音冷冽,只問:「安然無恙?」
阮棠朝他吹氣,「時導親自檢查檢查。」
男人卻冷淡的後退一步,轉身便走,問也不問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那姦夫又是誰。
阮棠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摸摸下巴,這個男人是最能忍的,也是最……難以捉摸。
有意思。
另一邊
陶滿柔從車上下來,在往家走的路上接到電話,隨即臉色大變。
「計劃的天衣無縫,怎麼會失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手機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你說蔣律師怎麼了……?」
蔣律師失聯,那富商被人廢了命根子,然後連帶著逃稅等罪證被送進局子,下半身都毀了,阮棠的父母也被人控制住。
一件件消息讓陶滿柔的心裡越發的慌張,她拿出鑰匙想要開頭,卻發現家裡根本沒被鎖,大門自動敞開,女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那俊美而邪佞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曲見琛雙腿交疊,神情似笑非笑,手裡拿著一個破舊的手機,而地面上一片狼藉,隨處可見的紙本上寫著她關於算計阮棠的計劃;筆記本開機登陸著她的微博帳號:娛樂圈那點事兒V。
她藏好的密碼本被大大咧咧的敞開,上面的第一行字就是她曾經帶著無與倫比的興奮寫下來的:我重生了。後面自然是一樁樁一件件,她為了避免忘記,而特意記錄下來的上一世發生過的事情。
被她視為金手指的寶貝,完全呈現在眾人的視野之內。
陶滿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她知道,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