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萬曆心思暴露！皇帝通倭簡直恐怖如斯！
「妖書妖書！怎麼又是妖書！」
朱翊鈞都快瘋了！本來老婆孩子丟了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倒好！又出來了這麼個『續寫』的妖書！
還有完沒完了啊！
朱翊鈞氣得頭頂都在冒熱氣，然而，當他看完那封『續妖書』的內容後，卻是整個人都被驚愕住了！
若說幾年前那封名為《憂危竑議》的妖書純屬胡說八道，惹是生非的話。
那麼這一次《續憂危竑議》中的內容，卻是十分之中，有八九分真了……
《續憂危竑議》中的內容，雖與幾年前的《憂危竑議》大不相同，可卻仍舊採用了兩個人對話的形式書寫。
而對話的兩個人，則是從《憂危竑議》中的許國與朱東吉，變成了一個匿名者，與另一個名為『鄭福成』的人！
只見內容如下：
【某曰：今天下大安，四海昇平，國本穩固，君為何嘆氣？】
朱翊鈞愈發覺得事情蹊蹺了，且在不知不覺間，他又回想起了正月十四夜裡，做過的那個噩夢——
【鄭福成曰：不！聖人確有此意！君只看如今內閣之重臣便知曉了！】
這便是代表東宮易主成功，福王將要榮登太子寶位！
但終歸對方還是『心甘情願』的『主動上套』了，張重輝倒也不介意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鄭福成曰：是也，卻不止，當今聖上雖早已立下東宮太子，可當時不過迫於群臣百官壓力才勉強緩兵之計罷了！如今聖上復建文年號之舉，實為試探百官群臣，若將來東宮太子有何不測，或犯下微細錯漏，聖上便可拿出太祖高皇帝立庶出建文為皇太孫之由回斥群臣！以達到廢黜原太子，改立皇三子福王為皇太子之目的是也！】
【鄭福成曰：如今內閣，最位卑言輕者是為大學士朱賡也，此人於內閣之中可謂可有可無。且朝中比朱賡多才者數不勝數，可聖上偏只讓朱賡入閣，君可知為何？】
「不是啊陛下！臣妾哪有這樣的手段啊！」鄭夢鏡嚇得不行，當即便是舉手發誓道：
發誓這種東西，是最不可信的。然而朱翊鈞卻是信了。
這兄妹倆笨得就連散播『皇后被擄』的消息都不知道多做些遮掩，三兩下就被錦衣衛給查了出來，這樣笨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密謀出《續憂危竑議》？
「怪我，是我糊塗了。」朱翊鈞恢復了理智，將地上瑟瑟發抖的愛人扶了起來，好聲安慰解釋道：
朱翊鈞憤怒的都想吃人了，然而就算再怎樣憤怒，他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這篇『續』妖書，完了。
然而，即便沒有說出來，王喜姐也知道女兒想說的是什麼。
做是做了，但鄭夢鏡很清楚，打死她都不能承認！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的哥哥他怎麼敢啊……」
「臣妾沒有……」鄭夢鏡真的哭了，不是裝的，因為她知道這次皇帝是真的生氣了。
夜已經深了，距最新消息，有錦衣衛在城西發現了幾具倭人的屍體，並在附近發現了被打開的四個麻袋，以及一個女子的髮釵。
更不提他的女兒現在正值妙齡，他才剛為女兒挑到一個像樣些的駙馬，要是在這關鍵時刻出了公主被擄走的消息，將來那駙馬定會對他女兒心存芥蒂。
朱翊鈞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髮釵，是當年他剛跟皇后成婚時，親手送給對方的新婚禮物。
這三人一個是病懨懨的虛弱美婦，一個是正值妙齡的嬌美少女，一個是看起來就很富貴的胖娃娃。
【某曰：君要慎言，此一切不過君一人之猜想，或許聖人並無此意。】
「很快是多快啊？」十歲的朱軒姚雖然還小，卻也不傻，忙是小跑著衝到了張重輝身旁問道：
不行！這裡附近才死了倭寇，萬一那些倭寇還有同黨，尋來此地接應可怎麼辦？她們不就又跌入狼窩了嗎？
那該怎麼辦？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跟著這個男人走了，可這個『有些眼熟』的男人又不肯讓她們三人跟著……
【鄭福成曰：其因，只為朱賡之姓名！朱，乃皇姓也！賡，寓為更易也！聖人此意，是在暗指朱家皇室將要更換儲君！】
「我都說了你們不要跟著我，我好心救了你們，你們難道還想恩將仇報害死我嗎？」
「小小年紀就這麼會畫餅了，可以啊你。」張重輝回過頭，仔細打量起了朱軒媖，說實話，他不記得自己當年在李太后宮裡有見過這個小姑娘。
現如今，京師上元節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夥有火銃的倭寇作亂也就罷了！關鍵是皇后還不見了！眼下又出了這麼一篇直指廢太子改立的『續妖書』！
這擺明了就是在暗指，此次全城動亂，以及皇后失蹤，是朱翊鈞這個皇帝為了『扶妾室為正』而故意搞出來的事端！
畢竟只有身為正室的皇后沒了，鄭貴妃才有希望像呂氏那般，從一個妾室，被抬為正室！
「好啊好啊！」朱翊鈞笑得咬牙切齒，癲狂又憤怒道：「合著到頭來！通倭的人竟是朕啊！」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在她們被張重輝從麻袋裡解出來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緊緊跟著這個雖然渾身是血，卻『救了』她們的男人。
是的，鄭夢鏡不僅知道鄭國泰偷偷散播皇后被賊人擄走一事，甚至連皇后被擄走的消息，都還是她親口告訴鄭國泰的。
皇帝都道歉了，鄭夢鏡還能如何？
這一次，張重輝笑了：「你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讓皇上治我的罪？」
鄭，不用看都知道是指鄭貴妃。福，便是指皇三子福王朱常洵。成，便是這篇妖書的中心思想，鄭貴妃與福王——『成』了！
鄭夢鏡有些匆忙地回答道：「回陛下，臣妾也是剛知道皇后娘娘不見了，這才匆忙趕來安慰您，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切勿憂思過慮啊！」
王喜姐也是在好奇這件事，她女兒平日裡連宮門都沒出過，怎麼會認識這麼個外男？
為了不再『擾民』，更為了皇室的顏面，朱翊鈞最終還是下令，讓兵部裁撤掉一大半的兵力，只留兩個衛的人繼續以搜查倭寇為由，暗中尋找皇后和公主，還有郡主。
「跟著我？你們什麼身份跟著我？」張重輝冷聲說道：「萬一讓皇上知道我一個外男跟他的妻兒在這荒郊野嶺獨處，他會怎麼想？」
「我……」王喜姐無言以對了，是啊，如果讓她的皇帝丈夫知道自己跟外男在這荒郊野嶺，不僅會直接殺了這個男人，說不定還會一條白綾賜死自己。
……
朱翊鈞也是才反應過來這一點的重要性，雖然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當時他只顧著沉浸在皇后和公主被擄，以及續妖書案的煩躁之中！
【某曰：是也，可復建文年號與國本不固又有何關係？】
但人性的本能，會使弱勢者在危險無助的情況下，習慣性的想要依附於看起來強大的人，以此來尋求安全感及庇護。
「母后……父皇會不會……」朱軒媖不敢再說下去了，此刻她的腦海中，只有這些年以來，皇帝父親的冷漠與斥責。
朱翊鈞現在的壓力很大很大，尤其現在妖書重現，此事再一次引發起了前朝動盪！
那些原本還不知道『復建文年號』意味著什麼的大臣們在看到這封妖書後，幾乎全都氣憤難當，紛紛抄起毛筆就是激情上疏，勢必要向皇帝陛下討個說法！
【鄭福成曰：君可信吾？當今皇后病榻多年，待其不日西去，聖上定會尋當今太子之錯漏，再改立寵妾鄭氏為皇后，並改立福王為太子！若群臣百官反對此事，聖上定會將太祖高皇帝立庶出皇孫建文為儲君一事為由，駁斥眾百官不敬祖宗！】
「噢？你才剛知道？」朱翊鈞死死盯著鄭夢鏡，似在審視一般，意味不明道：「看來你的消息，知道的還沒有你哥哥快啊。」
「小兄弟，我們不求你保護，天快黑了，你只讓我們跟著你好不好？」
「皇爺……」陳矩再次安慰道：「那附近都是倭人的屍體，想來會不會是……會不會是有人救了皇后娘娘和公主啊？」
愛妃都被自己凶了，朱翊鈞又還能如何？
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道鄭夢鏡參與了『散播皇后被擄』一事。
「回皇爺，還在找，您放心，想來很快就能找到皇后娘娘和公主了！」陳矩安慰道。
「都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都還沒人找來，皇伯父他該不會不要我們了吧？」
在這亂世間，這樣三塊誘人的『肥肉』流落在外，沒有哪頭豺狼能夠忍得住不下嘴。
「陛下，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臣妾的哥哥應該……」
這一煩起來，誰還會去管那個整天都被他監視著，且到處得罪人的張重輝啊！
「不會的媖兒，你父皇不會放棄我們的，你放心啊，他很快就會派人來接我們回去了。」王喜姐嘴上這樣安慰著，實則心裡也是沒底，畢竟她也知道自己在皇帝丈夫心裡的地位。
張重輝說罷，拖起右腿一瘸一拐就走，沒有一絲停留之意。
王喜姐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眼前這個高大俊朗的少年，是她和女兒，以及侄女三人，目前唯一能夠仰仗的『靠山』了。
但王喜姐沒有放棄，轉而開始了威脅：「小兄弟，你如此見死不救，就不怕我們回去之後告訴皇上，讓他治你的罪嘛！」
朱翊鈞煩吶，可眼看天都要黑了，距離妻兒被擄走更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呵，救了？」朱翊鈞冷笑著：「真要是有人救了皇后和公主，早就上趕著把她們給送回來領賞了，哪會連個影子都……」
「想跟著我？好啊。」張重輝開門見山地說道：
「母后……」朱軒媖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眼中滿是擔憂。
「張重輝，我知道你是張重輝，你是張居正的孫子。幾年我見過你，在皇祖……反正我見過你。
三位十指不染陽春水的皇親國戚，望著眼前倒了一地的倭人屍體，已經嚇得魂都要飛了！
「還能有什麼誤會！」朱翊鈞怒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伱居然還想為你那混帳哥哥說話！要不是錦衣衛搜查迅速，及時止損！你那蠢貨哥哥差點就害得一整個皇室聲名受辱了！」
「可是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朱軒媖聲音越來越低，十四歲的小姑娘就算再怎麼早熟，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天又快黑了，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這隨口一說的話，落在朱軒姚耳朵里或許沒什麼，可落在皇后母女的耳朵里，卻是猶如悶雷炸響！
朱翊鈞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
「張重輝也被倭寇擄走了？」
王喜姐剛還想安慰女兒幾句，然而一陣寒風的吹來，卻是吹得她止不住咳嗽了起來。
【某曰：原來如此！某恍然大悟！】
這，就是愛情呀！
「皇姐，你們倆之前認識？」朱軒姚好奇問道。
【某曰：簡直恐怖如斯！】
朱軒媖這一聲不僅喊停了張重輝，一旁的王喜姐跟朱軒姚也都愣住了。
還沒等張重輝做出什麼『狡辯』，朱軒媖就率先拆穿並威脅道：
當鄭夢鏡來到乾清宮時，眼前這的一幕可以說是讓她感到意外了。
妖書中，最慘的莫過於內閣大學士朱賡了，此次入閣他本就只是一個『湊數』的罷了，眼下還因為名字湊巧而攤上了這麼個破事兒，實在是倒霉。
鄭夢鏡嚇得流出了眼淚，也來不及去撿那地上的奏本了，她急忙一路跪到了朱翊鈞腿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你騙騙我，我也騙騙你；你不拆穿我，我也不拆穿你。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朱翊鈞無視了鄭夢鏡的眼淚，冷冷問道：「這一次的妖書，到底是不是你們兄妹二人搞的？」
是啊，她們連這個男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雖然知道他的外貌，可……見死不救這種罪，還不至於用上全城貼畫像搜捕的誇張程度……
【某曰：君是擔憂，當今聖上為建文復年號是假，欲效仿太祖高皇帝立庶出為儲是真？】
朱翊鈞連話都還沒有說完，鄭夢鏡就已經被嚇得癱軟了身子，跟沒骨頭的泥鰍似的，從椅子上滑坐到了地上！
這位素來囂張跋扈的皇帝寵妃，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眼中除了惶恐便只剩下濃濃的絕望！
而且張重輝？這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啊……
帝王可是要喜怒不形於色！帝王可是要有著所有人都猜不透的心思才行的啊！
畢竟帝王！可是天子！是萬民君父！
天子君父在想些什麼，怎麼能被他的『無知』子民給猜透呢？
也是直到這時候，朱翊鈞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太過失去理智了。
一陣快速的思考過後，朱軒媖突然想起了什麼，望著張重輝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她一咬牙，喊道：
「張重輝！你站住！」
是的，朱翊鈞之所以復建文年號，的確是想借太祖皇帝扶建文生母呂氏為太子正妃一事為由，好為將來他改立福王朱常洵為太子時，好拿此事出來堵住文武百官們的嘴！
而且文中的唯一主角『鄭福成』這個名字，更是耐人尋味。
「愛妃不要怪我，皇后和公主現在都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加上現在又出了這麼個『續妖書』，我實在是……」
【某曰：何解？】
【某曰：戰事為鄰邦之亂，尚未擾我大明，暫且不論。可東宮之儲早已立下，何來搖搖欲墜？何來國本不固？】
「臣妾可以發誓，若妖書是我兄妹二人預謀，那我們一整個鄭家都將遭天打五雷轟！」
然而，才剛鬆口氣的功夫，鄭夢鏡就聽到朱翊鈞問她：「皇后和公主都不見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只見朱翊鈞像往常一樣，坐在龍椅上翻看著奏本，只不過這次他看的似乎很是認真，認真到一個字都不肯錯漏一般。
畢竟，他這個皇帝說的話可能沒有什麼分量，可太祖皇帝說的話，總該有分量了吧？
也就是說，這篇『續妖書』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猜透了朱翊鈞這個皇帝的心思！
但朱翊鈞可是皇帝！帝王的心思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猜出來呢？
「你來了，坐吧。」朱翊鈞看著鄭夢鏡，如以往一般招呼著這個心愛的女人。
事實證明，他的驅趕似乎並沒有用，畢竟在這荒郊野嶺，天又快黑了。
不過你放心，你要是保護好我們的話，我會向我父皇解釋清楚緣由，讓他給你獎賞的。」
「我也是瘋了，居然會懷疑到你的身上……」朱翊鈞苦笑著，笑自己居然憤怒到如此失去理智。
然而，此刻她看到的這一幕，卻是安靜平常到……都有些詭異了……
是啊，皇帝是他們的丈夫/父親，別人或許不了解皇帝，她們母女倆還能不了解嗎？
【鄭福成曰：天下皆知，建文本為太祖高皇帝庶出皇孫是也。建文之下，有原太子妃常氏所誕嫡次子吳王『熥』是也。依照祖制，太子標病故後，太祖皇帝本該立吳王熥為皇儲。可太祖皇帝卻以太子次妃呂氏已被扶為太子正妃為由，讓建文一庶出皇孫越俎代庖，占吳王熥皇太孫位也！如此，君可該知當今聖上復建文年號，是何意也？】
「朕就說皇后失蹤的消息怎麼傳得那樣快，一查才知道，原來是你的好哥哥鄭國泰，刻意讓人散播出去的啊！
你的好哥哥為了讓朕的皇后身敗名裂！也為了讓你能夠早日當上皇后，還真是什麼不要命的事都幹得出來啊！」
「何意？」朱翊鈞怪異地笑了一聲，下一刻，他直接將手上奏本丟到了鄭夢鏡跟前，冷冷道：
「好了，想來皇上已經派兵出城來尋你們了，你們在這兒等著吧，很快就有人來接你們回宮去了。」
……
好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所以你現在不能見死不救，你只能讓我們跟著你。
高高在上的皇后，此刻竟小心翼翼地央求著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實在令人唏噓。
鄭夢鏡頓時怔住了，她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儘量平靜地問道：「陛下……此言何意？」
【鄭福成曰：今天下戰事頻頻，礦稅四起，怎能稱天下大安？且東宮尚且搖搖欲墜，何來國本穩固？吾哀也啊！】
「找到了又能如何……」朱翊鈞絕望道：「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我都不敢想她們經歷了什麼……她們可是皇后和公主啊……」
乾清宮。
有時候愛情能夠長久的存在，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畢竟人與人之間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坦誠。
相比起來，與皇室女眷荒郊野嶺獨處的罪，可比見死不救要大的多了……
朱賡倒不倒霉朱翊鈞不知道，朱翊鈞只知道此時此刻這個『續妖書』的出現，完全就是在火上澆油！
「臣妾多謝陛下。」鄭夢鏡見對方似乎並沒什麼不對勁，坐下的同時，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張重輝拖著『似乎』受了傷的右腿，語氣不太好地驅趕著跟在身後的三位皇親國戚。
「那我就不知道了。」張重輝敷衍一般道：「皇上是你的親戚，又不是我的親戚，我又不了解他。」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發生了，朱翊鈞的心思就這麼被猜透了，還是以這種昭告天下的方式！
這一刻，朱翊鈞的憤怒和羞恥可謂是達到了頂點！
……
「等等！」
最後那句「簡直恐怖如斯」，實在與第一版妖書中的「哈哈哈哈哈」有異曲同工之妙。
「咳咳咳……」
懷疑誰是妖書的幕後主使不好，居然懷疑起了他的笨蛋寵妃兄妹倆。
只能是溫聲賠笑，好言安慰。
雖然她們並不知道張重輝要去哪裡，甚至都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姓甚名誰。
「那麼我們，來談一談條件吧！」
「那附近都找遍了嗎？」朱翊鈞有氣無力地問道。
與此同時，城西郊外。
至於錦衣衛則照舊，全部出動。
朱翊鈞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被賊人擄走的是一國之母，這樣大的事情要是繼續大動干戈搜尋，定會鬧得人盡皆知。
看著病懨懨的母親，以及這越發黑的天，越發冷的夜，朱軒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她已經長大了，她不可能這輩子都只是一個孩子！母親還病著，該是她來保護母親才對！
可現在該怎麼辦？留在原地等皇帝父親派人來救她們嗎？
到時候，什麼樣難聽的風言風語，就都有了……
這下子，王喜姐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鄭福成曰：君可聽聞聖人復建文年號一事？】
【某曰：不知，請賜教。】
……
她明明聽陳矩說，皇帝陛下暴怒不已，甚至還氣到吐血了！
鄭夢鏡本以為，按皇帝的小孩兒性子，這時候肯定會氣得到處亂砸東西！
——「陛下，去年您綁我！今年，也該換我綁您了！」
朱翊鈞怔住了，偏偏就在這時，一旁的陳矩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一般，竟主動問道：
「皇爺，您是不是在懷疑……張重輝『通倭』綁架了皇后娘娘和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