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強取豪奪!崩潰的公主!
『通倭』二字一出,朱翊鈞幾乎是瞬間就打消了先前的猜測。🎄☝ ❻➈Ş卄υX.Ⓒ𝕆ϻ 🐣🍩
畢竟張重輝整天都在被監視著,根本就沒有可以通倭的途徑和機會。
而且眾所周知,因為之前和談一事,張重輝都已經把倭奴給得罪死了!倭奴瘋了才會跟這個將他們給當成猴子耍的『大忽悠』串聯合作呢!
更何況不久前,錦衣衛才傳來消息,他們從那幾個已經死了的倭奴身上,搜到了豐臣秀吉家的令牌。
與其說是張重輝通倭,倒不如說是因為倭奴們受不了被張重輝接二連三的忽悠,氣到都主動前來大明朝綁架張重輝並施以報復,這都還更合理一點……
雖然並不認為張重輝通倭,可朱翊鈞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只為了綁架他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副使,就派了那麼多人來我大明發起暴亂?還是說他們此行就是奔著綁架朕的家人來的?」
就在皇后母女二人都滿懷失落,覺得她們已經被皇帝拋棄了之際,一道爽朗聲音響起。
事實證明,初生牛犢不怕虎是真的。
望著初升的朝陽,張重輝卻是指向了太陽對應的西面,道:
「我們現在『應該』在城東,既然皇上不派人來找你們,那我們就自己走回去。」
朱軒媖沉默了,她本以為對方會逞一逞男子氣概,嘴硬說不冷的,沒成想居然……
「你……不冷嗎?」朱軒媖看似關心地主動問起了張重輝,目光卻是盯在了對方身上那披著的厚重斗篷上。
眼下就這麼被張重輝給直接拒絕了,朱軒媖實在是又臊又氣,更無可奈何,只能是不甘心地控訴道:
「伱明明答應過我們不會見死不救的,你怎麼還反悔啊。」
這一走,註定,越走越西,越走越偏。
朱軒媖拼了命的想把小堂妹從『虎口』里拖出來,奈何她的力氣居然比十歲娃娃還小,怎麼拉都拉不動。
看著張重輝行動自如的雙腿,三人都有些詫異。
「額……你還小,不要亂說這種話,而且我已經成親了,且我也不是奴隸。」
穿得毛茸茸圓滾滾的朱軒姚第一個發出了感嘆,儘管她已經是幾人裡面,穿得最多的了。
回想起張重輝瘸腿走路的那個姿勢,以及瘸的那條腿,簡直跟她父親一模一樣。
「冷啊。」張重輝好似沒看見一般,輕飄飄地回道:「多謝公主關心啊。」
陳矩的確也是這樣想的,但他也不敢確保,畢竟凡事皆有可能。
「她早就睡著了,你自己留著用吧,另外把刀還給我。」
此時的朱軒媖還不知道,張重輝那極好的眼神,已經看清了她所有的微表情,更是已經看穿了她的目的。
折騰了半晌,最終,朱軒媖還是放棄了。
朱翊鈞還是覺得,像張重輝這麼一個『所謂的』外交副使而已,連朝廷俸祿都沒有領過,倭國還不至於對這麼一個無實際官職的白丁上綱上線。
「我……」朱軒媖自知理虧,畢竟張重輝的確忙上忙下了許久,而且還是拖著傷腿,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是的,王喜姐已經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是虛弱的,還是累的,還是餓的,還是冷的。
張重輝不認識路嗎?
「那你去告吧!我又不是你,我才不怕我爹呢!」
「我不要。」朱軒姚搖著小腦袋,人小鬼大的她認真說道:「皇伯母身上一點都不暖和,我才不要去她那邊,我要留在皇姐你這邊。」
「怎麼辦啊……」朱軒媖心裡急得不行,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儘可能的抱著昏睡中的皇后母親,儘管她自己也冷的沒有多少熱氣。
相比起朱軒媖的羞怕和謹慎,年僅十歲的朱軒姚卻是臉皮極厚且大膽。
怎麼可能。
該說不說,這女娃娃穿得多又厚,抱起來就像玩偶一樣,特別舒坦。
若是說普通的奏疏也就罷了,朱翊鈞甚至都懶得看。
然而,傲氣是不能當飯吃的。
「從你裙子上割兩塊布,把柴火堆里燒燙的石頭包進去。」
而且她也很清楚,要是沒有這個男人,她們三個東西南北不分的人,怕是早就被豺狼給叼走了……
「我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而已,好了不是很正常嗎?」張重輝扭頭看著身旁的小姑娘,故意卻又不故意地又問道:
乾清宮。
前朝大臣們一直都說她的皇帝父親腳疼,是因為沉迷女色而導致的腎虛。
而張重輝平時雖然少出門,卻也不是沒出過門,而且他每次出門,基本還都是一個人。
「那當然!我可是我爹的寶兒!」
「我身體也不好。」張重輝直直打斷了對方的道德綁架。
這突如其來一幕別說是朱軒媖傻眼了,就連張重輝本人也傻眼了……
「你說的什麼渾話!你你你!氣死我了!」
「那好吧。」
「皇姐,他看起來好暖和啊。」朱軒姚的聲音突然響起在耳邊。
朱軒媖高低也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雖然平日裡並不受寵,卻也沒人敢這樣直白的拒絕自己。
朱軒媖的目的很簡單,她只是想要跟朱軒姚一左一右,圍著虛弱到昏迷過去的皇后母親,為其供暖罷了。
「我都快被凍死了,還管什麼名聲啊!再說了,他生得那麼好看,我又不吃虧!你快放手啊!」
雖然邊緣不平整,但好歹用來包石頭是夠的了。
「我沒哭!」朱軒媖矢口否認的同時也是在驚訝,夜色這麼黑,對方怎麼看得見她哭了的!
「你的腿怎麼回事?」逃避話題一般,朱軒媖問起了這個問題,似乎是怕對方誤會些什麼,她又補充道: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罷了,畢竟……你也見過我父皇,他的右腿也跟你一樣……我只是想起我父皇了而已。」
「你信不信我跟叔父告狀!」
這裡總共只有四個人,朱軒媖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朱軒姚說的是誰了。
那時,朱軒媖也是這麼看著她的皇帝父親,如此溫柔寵溺的抱著她弟弟朱常洵。
在朱軒媖做完第二個暖手袋後,第一件事便是急忙對張重輝懷裡的朱軒姚說道:
「阿姚,我給你做好了一個暖身子的,你快從他身上下來吧。」
然而,回答朱軒媖的卻並不是朱軒姚,而是張重輝。
可這道奏疏內,卻是還夾雜著一封,於正月十五日夜時,有人故意塞進朱賡家中的『續』妖書。
沒辦法,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只能看著小堂妹像八爪魚一樣抱在張重輝懷裡,氣不打一處來。
朱軒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了,自覺羞愧的同時,她只低敢著頭沉默不言。
「登徒子!」朱軒媖氣得臉都紅了,手忙腳亂地朝張重輝扔起了石子,一邊扔一邊罵:
「張哥哥,我好喜歡你!回去我就讓我父王把你給買回王府去,天天陪我玩兒!」
……
時光匆匆,天又快黑了,又一天快要過去了。
幾乎只是瞬間,朱軒媖便羞得臊紅了臉!
十幾歲的少女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大幾歲的少年,為什麼會如此直白的看穿自己的心思,嚇得她是急忙扭頭,連看也不敢再看這個登徒子了……
「嗯。」張重輝似乎並不想談這個話題,抱著懷裡的暖娃娃就要睡著一般,懶懶道:「睡了。」
……
什麼不小心崴到了?都是藉口!
「走吧。」
他本就只是客套客套,再嚇唬一下這三個嬌生慣養的皇親國戚而已,沒想到這穿得毛茸茸圓滾滾的十歲女娃娃居然這麼不見外,直接就朝他懷裡鑽了進來……
然而,張重輝卻是頂住了。因為他不相信宮裡頭長大的小姑娘家會單純,尤其這個小姑娘還是李太后親手帶大的。
感受著滾燙的體溫,小姑娘是臉不紅心不跳,她只知道這個大哥哥的懷抱很暖和,比她父王的懷抱都還要暖和。
可她很清楚,狠話是好說,可萬一要是把對方給逼急了眼,直接殺了她們,或者將她們給……那可就完蛋了!
一想到這些,朱軒媖是石頭也不敢扔了,只能默默縮回身子,生怕惹怒了這個殺過人的登徒子。
「這麼有自信?」
話題就這麼被強行中止了,朱軒媖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了。
石頭軟綿綿的掉在了張重輝跟前,顯然對方力氣不夠大。
「哦。」張重輝似乎對朱軒媖的父皇瘸腿一事並不感興趣,只淡淡說道:「我只是不小心崴了腳,明天就好了。」
「這伙倭奴也是奇怪,據探聽得知,他們在上個月就已經進了京,一直到這月上元夜才露臉。
原來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了她們會冷……而這石頭……是專門為她們撿來的啊……
「不然,你以為呢?」
卻或許是她這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哪怕……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也一樣……
「那挺好。」
許久沒出聲的張重輝像是個看孩子胡鬧夠了的老父親一般,只見他將一把小匕首扔到了朱軒媖跟前,提示道:
「……」
望著即將燃燒殆盡的柴火堆,朱軒媖眼中倒映的火光愈發暗了,體溫也越發低寒下來。
「我什麼時候見死不救了?」張重輝問道:「我又是找背風的落腳地,又是找柴火燒來給你們取暖,還給你們找水喝,我怎麼就見死不救了?」
這一次,朱軒媖沉默住了……
明明就是腎……
事實證明,朱軒姚似乎是真的凍怕了,哪怕堂姐朱軒媖使出吃奶了的力氣,卻也沒能把她從張重輝的身上『扯』下來!
「皇姐,你放手吧,我不走!」朱軒姚死死摟著張重輝,說什麼都不肯撒開這片溫暖:
「你朝我扔石頭幹嘛?」張重輝似乎並沒有看出小姑娘生氣了一般,甚至還故意道:
好不容易的一次主動搭話,卻換來了這麼個敷衍了事的回答,正值多思的小姑娘心裡有些不太高興。
當天色亮起,卻仍舊沒有人來『接』她們回宮時,被『拋棄』的絕望,籠蓋了一切。
自昨夜之後,小姑娘似乎一點也不認生了,十分自來熟的牽起了張重輝的手,還十分熱情的跟張重輝聊了起來。
火雖然滅了,石頭卻是仍還滾燙著,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嬌小姐本就皮嫩,只翻找幾下的功夫,手就被燙了好幾個泡。
「不知道。」
如此炸裂的話語,朱軒媖聽完後當即便是像只炸了毛的兔子一樣,氣得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氣急之下,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了火堆旁散落的小石子,用盡她所有的力氣砸向張重輝!
「啪……」
第一次使刀的她有些笨手笨腳,加上夜色昏暗她看不太清,劃了許久才從馬面裙上割下來一塊奇形怪狀的布塊。
保不准,還真就是張重輝綁架了皇后和公主呢?
透過朦朧的月光,朱軒媖看向了不遠處的對面,只見張重輝正以一副極其放鬆的姿態靠坐在身後的小土坡上,姿行之淡定,好似他一點都不冷一般。
這一觀點雖然很難聽,可朱軒媖其實是認同這一觀點的。而她之所以認同這個觀點,自然是因為她的皇后母親也這樣認為。
倒也不怪朱翊鈞這樣想,畢竟眼下大部分人都這樣認為,而且這也是最有可能的猜測。
果然啊……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會有恃無恐……
在打開這封『續』妖書的第一時間,朱翊鈞便是驟然亮起了雙眼!
這字……好好看!
與此同時,朱軒媖正透過朦朧的月色看著這一幕。
看著虛弱的母親,朱軒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直接說道:
皇后和公主失蹤一事,似乎已經止住了『風頭』。
張重輝撿起了匕首,收回了袖口,再次抬手輕拍起了懷裡毛茸茸的女娃娃。
「等等,你知道我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嗎?」
沉默於小堂妹的適應能力,更沉默於……
她本以為這登徒子會是個不正經的人,保不准還會欺負她那年僅十歲的小堂妹,沒想到她看到的這一幕,卻是……
朱軒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一幕,她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畫面時,還是在家宴上。
說罷,張重輝踏開大步,直直向西帶路走去。
就在張重輝抱著暖和的女娃娃,準備歇息會兒時,突然發現坐在對面的小姑娘一直在盯著自己瞧,瞧著瞧著甚至還流出了眼淚來。
拍背而已,這樣簡單的一個小動作而已……
「既然你母后這麼涼,那要不這樣吧。」張重輝說著張開了懷抱,一副坦蕩模樣道:
哦,還有個倒霉的小郡主。
帶著愧疚之意,朱軒媖匆急忙撿起了匕首,照著張重輝說的話做。
朱翊鈞煩的不行,偏偏在這個時候,陳矩呈上來一封,內閣大學士朱賡『自澄清白』的奏疏。
正月的京師本就寒冷,更不提還是在這荒郊野嶺之處了。
但是……也很熟悉!
一陣短暫的回憶過後,幾乎是驚雷灌頂一般,朱翊鈞認出了這手字跡!
「嗯?那你答應的那麼爽快?」
「可你是姑娘家!你的名聲要緊啊!」朱軒媖說著便站起身來,準備去把妹妹從那登徒子的懷裡拉出來。
這些倭奴們就算是想抓他報復,完全可以趁早些啊,何必非得等到上元夜呢?」
只見她不僅主動起身走到了張重輝前邊,還二話不說就往對方懷裡頭鑽!
「好暖和啊……」
直到包好了第一個歪歪扭扭,但仍舊裝滿了燙溫石的『簡陋版』暖手袋,並將其穩穩噹噹的放在了皇后母親的懷裡後,朱軒媖這才放鬆了下來。
她繼續再次割起了裙子,做起了第二份。
與此同時,城西以西。
望著這猶如兄妹一般,手著牽手的一大一小,以及這荒誕離譜的對話,王喜姐跟朱軒媖都傻眼了……
「可是我母后她渾身都是涼的……」朱軒媖聲音低了下來,小姑娘看著可憐兮兮的,沒有男人頂得住這種撒嬌。
緊接著,她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從柴火堆里撿起了石頭。
然而……
「把斗篷給你們是不可能的,畢竟我也冷,乾脆讓你母后到我懷裡來,這樣就能互相取暖,兩邊不虧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越來越暗了。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陳矩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道:
「皇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朱軒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跳了出來,直直指著堂姐的臉問道。
陳矩話音才落,朱翊鈞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去年上元夜時,皇太后出宮這個『開頭』事件!
「你的意思是,倭奴們綁架張重輝是假,其實他們的真正目的還是朕的家人?他們是想用朕的家人來威脅朕不出兵朝鮮?」
「好冷啊……」
「……」
「誰說你不吃虧了!你不知道這個男人!他不是好人!他之前還……反正你給我放手啊!」
「阿姚你……」朱軒媖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說實話,她也捨不得讓暖和和的妹妹走開,可她更捨不得讓母親受凍。
這對思想刻板的母女其實都知道她們為什麼不討皇帝的喜,但骨子裡的傲氣讓她們都不願意改,更不屑於改。
「這樣啊。」朱軒姚還渾然不知什麼情況,忙是一蹦一跳的跟上了張重輝。
「我不放手!」
朱軒媖有些不太相信:「好端端的崴了腳?」
然而,朱軒媖也不知道是被寒風凍到沒知覺了還是如何,哪怕手上都起了好幾個泡,她仍舊動作不停的在火堆中,匆忙翻撿著。
朱軒媖第一個小步急追上去,並發出疑問道:「你的腿好了?」
與此同時,剛醒來不久的王喜姐也看出了女兒的心思,這也讓她頭疼了起來……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麼冷的樣子,要不……你把你身上的斗篷給我母后吧?她身體不好,我怕她撐不過……」
最終,還是張重輝替朱軒媖給出了答案,道:「你姐姐她上火了。」
然而,布袋內傳來的陣陣溫暖,又是那樣的真實……
看著地上的匕首,朱軒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也反應過來了張重輝話里的意思!
石頭!燒燙了的石頭!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先前張重輝撿柴火回來時,為什麼還撿了整整兩大兜子石頭了……
就跟她的皇帝父親說腳疼是因為上火一樣,那都是藉口!
距離皇后和公主失蹤,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天兩夜。
「怎麼?難不成你也想來我懷裡取暖?行啊,我又不是不同意!既然如此,那你們倆就一起來吧?仨一起來,也行!」
「阿姚,你坐到我母后右邊去。」朱軒媖示意靠在自己身旁的朱軒姚坐到去皇后母親的右邊去。
然而,《續憂危竑議》卻是愈演愈烈,幾乎滿朝文官都在上疏,跟蒼蠅一樣『嗡嗡嗡』的飛在萬曆皇帝耳邊,詢問皇帝究竟是不是有了想廢太子的心!
然而,朱軒姚卻是連腦袋都不捨得抬一下,只埋在這溫暖的懷抱里,低聲一句:
「皇姐,這裡只有咱們四個人,只要你們都不說出去,誰會知道啊。」
是的,縱使長久居於後宮之中,朱軒媖卻也聽得到一些有關於前朝的風言風語。
「張哥哥,你信不信,我爹肯定會來找我的!」
「行了,別鬧了。」
最終,朱軒媖還是做出了選擇,她將匕首輕輕扔到了張重輝的腳邊,還給了對方。
「阿姚你幹什麼呢!快從他身上下來!他是外男!萬一被人知道可怎麼辦呀!」朱軒媖急得都快跳起來了,一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模樣。
那熟悉的抱娃姿勢,以及那輕輕拍後背時的小心翼翼,與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一幕,似乎別無二致……
看著一旁鋒利的匕首,朱軒媖其實很想將刀留下來自己防身的。
朱軒媖其實還想說些更『嚇人』的話來恐嚇眼前這個滿嘴『葷話』的臭流氓,比方說『讓我父皇砍了你頭』之類的。
「你怎麼哭了?」
「我父王說了,答應而已,順嘴的事罷了,強取豪奪才是王道!」
「是……趙士楨的字!」
「不!是張……重輝的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