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上回。」
眼見時靜芸要翻舊帳,封敬陽立馬岔開話題,解釋道,「平日裡也不會一下子喝這麼多。」
時靜芸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笑地評價道:「我看你就是嘴硬。」
封敬陽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時靜芸像是累極了一般,埋頭縮在她懷裡就不動彈了。
「靜芸?」封敬陽放輕了聲音喊她。
耳畔卻只傳來她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真是輸給你了。」封敬陽輕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去。
封敬陽將時靜芸放到床上,拿起一旁的毯子蓋了上去,便要轉身離開,一雙手卻十分強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靜芸?」
封敬陽有些疑惑地轉過身去,就見時靜芸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他面上。
他莫名地有些心癢,伸出另一隻手蓋在時靜芸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隨後就想將對方的手挪開——
時靜芸卻不買帳,她坐起身,有些嬌蠻地說道:「怎麼這麼著急走?陪我坐會兒。」
「該燒飯了。」封敬陽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是急著去見別人?」
時靜芸的面上還有些微醺的紅,眯了眯眼睛,探究道:「先前我就發現你半夜經常消失不見,都是去做什麼了?」
封敬陽執行的任務也沒法跟時靜芸說,他想了想,解釋道:「工作去了。」
「工作去了?」
時靜芸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上輩子趙文浩也整日裡用「工作去了」、「在忙工作」這種話來敷衍她,讓她好幾次在下班時間都找不到對方的人影,其實呢,後來時靜芸才知道,那都是與溫清清私下偷情的藉口!
「我不信。」
時靜芸搖了搖頭,垂下眼眸,一陣自卑感莫名地涌了上來,她繼續說道:「你身邊肯定也不止龐艷菲一個人喜歡你吧?」
「我哪有!」
時靜芸很是委屈,明明她才是在這段感情中患得患失的人,封敬陽居然還有些懷疑她……
這話一說出口,封敬陽就覺得自己失言了,他抿了抿唇,想解釋什麼。
時靜芸越想越氣,她坦言道:「我跟他們本來就沒什麼,而且我早就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這兩輩子)喜歡的究竟是誰!」
說著,她直接攥著封敬陽的領子將他拽到自己面前——
封敬陽一個沒防備,還真被他拽了過去,直接跌坐在床上,失重之下,他想要撐在床邊的手也意外地落在了時靜芸的腰上,隨即……撞上了一片柔軟的唇。
他看見時靜芸那雙含情眉目微微閉著,面上還有些泛紅,他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去,時靜芸攥著他手腕的手卻抓得更緊了,緊張之下,他甚至已經開始數著時靜芸眼睫毛的數量……
像是感受到了面前人的無動於衷,時靜芸很是不滿地用手指在他手腕處輕輕撓了一下,隨後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就咬住了他的下唇。
「嘶……」
封敬陽悶哼一聲,突然有了想跟時靜芸較勁的衝突,左手仍搭在她的腰間,右手卻撫上她的臉頰。
「敬(陽)——」
時靜芸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堵住了唇舌,只得連同著還未說出的話語咽下。
一番抵抗下來,時靜芸方才因著酒意還有些昏沉的大腦,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她鬆開了攥著封敬陽手腕的手,雙手抵在封敬陽肩膀上,將他推開,努力跟他保持著距離,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剛才那強吻他的架勢可是霸道得很啊。
「你……」
時靜芸的手不由地攥著封敬陽的衣領,有些艱難地開口道:「你剛才……是從哪兒學的?」
「怎麼?懷疑我啊?」
封敬陽嘴角笑意更深,挑眉道:「你剛才不是也……」
本來還想再調笑兩句,卻見時靜芸已垂下了眼眸,耳根也開始泛紅。
算了還是不逗她了,封敬陽正色道:「有時候難得空閒下來,有些人就說些渾話……」
說著,封敬陽略略低頭,湊在時靜芸耳邊又低聲說了幾句。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還沒聽完,時靜芸便小聲地喊了一句,伸手用力地將他推遠了些。
除了是被封敬陽說話的內容弄得臉紅,他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帶著濃重的氣聲,打在時靜芸耳畔還有些發癢。
封敬陽卻來了興致,伸手隨意地抓起時靜芸的手就握在自己心口,「現在信了嗎……芸兒?」
「你、你少這樣喊我。」時靜芸兩頰通紅,有些不自然地錯開了視線。
封敬陽卻不願意放過她,接著說道:「可你剛才還說不信我,不表示表示,就想矇混過關了?」
說著,封敬陽搭在時靜芸腰間的手不由得略略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攏了攏。
時靜芸深吸一口氣,「認錯」道:「好吧好吧,算我說錯了好吧。」
封敬陽低低地笑了一聲,右手指節拂過時靜芸的臉頰、耳畔、脖頸……
很是自然地俯身就要再次——
時靜芸猛地將他推開,而後「蹭」一下地站了起來。
「我餓了,我……我去燒飯!」說著,時靜芸抬腳便急匆匆地走了。
封敬陽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在心裡用「來日方長」來安慰自己。
——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十一月份,設在村子裡的高考報名點開始進行報名工作,時靜芸很順利地報上了名。
讓她意外的是,溫清清、譚青雲和潘玉佳三個人居然都沒準備參加高考,倒是陳建華嚷嚷著也要報名,卻被人給趕了回去,說他純粹是浪費機會。
這陣子為了讓時靜芸保持最好狀態應對考試,封敬陽每天變著法地給她做夜宵,家裡的漁網和蝦籠也都是他在用,時靜芸還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