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你,你認識我爺爺?」
既然說我爸是草包,還是提爺爺有面子。
「何止是認識,想當年我們哥倆在一起的時候,誰是我們的對手。
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
付老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但是他並沒有把這個回憶講給我聽。
良久,才開口問道。
「你爺爺,他還好麼?」
原來付老還不知道爺爺已經過世的消息。
提起爺爺,我心裡又開始難過起來。
「爺爺,爺爺他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把爺爺過世的事情連同我為什麼下山,和付老交代了一遍。
但是隱瞞了玉佩和秦意歡的事情。
就連爺爺過世之前惡鬼抬棺的事情我也沒有告訴他。
畢竟老付的身份我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是敵是友。
只見付老伸出了手,大拇指不停地在其他四個指頭上跳躍,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可謂是豐富至極。
別的不說,單就是他這一手掐算的好功夫,放在天橋上,一天也賺的盆滿缽滿的。
準不準不計較,至少他唬人。
「呵,老東西,原來是這樣,自己孫子都糊弄。」
付老的這句話給我說懵了。
「付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老抬了抬手。
「哎,你別付老,付老的叫我,你爸喊我叔,你叫我一聲付爺爺虧不了。」
我上下又將付老打量了一番,就他這個樣子,說他是我爸,那都得是結婚早的。
「您老人家貴庚?」
我儘量讓自己問的禮貌一些。
「小兔崽子,害怕我占你便宜怎麼著。」
說完付老朝著天花板看了看,我順著他的視線也把頭抬了起來。
可是天花板上什麼都沒有啊。
「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是103,還是107了,我記得之前我在這屋的棚頂上刻了,怎麼找不到了。」
我有些石化,感情在天花板上找自己身份證呢。
多大還記不住103,10……
等等,多少?
一百多歲的老人,能是這精氣神。
「小崽子,比你爸嘴甜多了。」
「付爺爺,剛剛你說我爺爺懵我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付老像只老狐狸一樣的笑了起。
「我可不敢說,你爺爺都不告訴你呢,回頭在鬧得我不安生,你還是等他自己跟你說吧。」
我的眼淚隨著付老的這句話直接奪眶而出。
「您是說,我爺爺,我爺爺他……」
付老如臨大敵一樣,連忙擺手,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
「我可沒說,我可什麼都沒說,你爺爺就是真死了,你死了以後去下面不是也能看見,到時候再讓他告訴你。」
付老說的是我爺爺就是真死了,所以這麼說,爺爺還活著!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我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不行,我得出去,我得出去找我爺爺去。
「是,是,付爺爺,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有聽見,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把我抓進來。」
聽到我這麼問,付老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我還想問你,你前一陣子是不是去外面帶了個魂回來。」
什麼時候我去外面帶回來一個魂了。
「沒……」
等等。
「付爺爺,你說的是,單銘。」
「對,銘青王,單銘。」
「是我把他帶回來的,怎麼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特別行動小組把我帶回來,竟然是因為單銘。
難道,單銘的事情,是特別行動小組做的?
「你知道單銘為什麼會在那裡嗎?」
我搖了搖頭老實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單銘為什麼會在那裡,但是那個地方風水絕佳。」
「能看出了風水絕佳已經是很不錯了。
你爸那個草包,當年連最簡單的招財局都弄不明白。」
我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我能說啥。
怎麼聽別人罵他草包的時候,我這胸口還是悶悶的堵著一口氣呢。
「付爺爺,那地方的風水……」
「是人為布下的風水局。」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但是付爺爺,我看那裡的地貌形成,少說也要幾百年,難道幾百年前就有人在布局風水了?」
付老點了點頭,他的鬍子隨著他點頭的動作也擺動起來。
「到底是誰特意布局?而且這個和單銘又有什麼關係。」
「那得讓他自己來解釋解釋,為什麼要幾百年前就要布下這個局了。
當然和單銘有關係,單銘,就是這個局的陣眼。」
我大腦似乎消化不小這兩句信息。
讓他自己來解釋?付老的意思是,這個人現在還健在?
幾百年了。
不過看付老的這個精神狀態也不像是一個百歲老人,那麼可能也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單銘,是這個局的陣眼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布局的人,還有單銘的事情,都是特別行動小組策劃好的。
或者換一句話來說,是可以直接給特別行動小組下達命令的人。
想到這裡,我不僅後背生出了寒意。
「看你這個小表情,想必已經猜到其中的一二了。
單銘是陣眼,這個局能不能轉起來,單銘是關鍵。
單銘要在那裡待夠七年,這個局才能夠徹底的算是成功。
可是卻被你,將人帶了出來。」
聽到付老這麼說,我大概已經能推斷出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要不是付老和爺爺有幾分交情的話。
恐怕我現在的處境……
已經來不及細問什麼了,我只能急吼吼的問到。
「那既然單銘被帶了回來,這個局還能重新催動麼?
我們可以在將單銘送回去,單婆婆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她比我們更……」
付老背過身去,幽幽的說道。
「怕是不行了,因為單銘的魂,款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什麼叫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