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爺爺,我想聽實話,既然你找上了我,想必這個事情還是有轉機,交付不了絕對的信任,我為什麼要幫忙?
別和我說什麼大道義,我就是個山上長大的野孩子,大不了我就在滾回山里。」
付老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和你爺爺一個脾氣。」
單銘被留在雲碧崗做了陣眼的事情其實是個巧合,是因為單銘剛好死在了附近,而且單銘命格的原因,被風水陣所吸納,所以才逃不出那個地方,落在了雲碧崗做了陣眼。
而做局人確實發現,單銘可以催動風水陣,但是人就是人,怎可能代替龍脈。
所以說,單銘成陣的風水局,也只能頂住一時。
在這一百多年裡,無數人都想過破掉長白山封龍脈的那個局。
但是所有人都無功而返,大家甚至連被封的那處龍脈都找不到。
又不是隨意出手,本就有一處龍脈被封,若是在損了另外一處龍脈,怕是又要變天了。
而這個時候,浮雲谷又有異動。
當初付爺爺和我爺爺兩個人去雲縱山歷練,在雲縱山帶回了一口棺材,棺材就封在了浮雲谷。
付老因為酒醉誤事,將話說給了別人聽,慘遭暗算。
煞獄圍剿之時,付老一人將所有的事情都認了下來,並且多次暗示爺爺不要衝動。
但是爺爺怎麼可能讓付老一個人面對煞獄的圍剿,但是這個時候發生了意外。
一夥邪修,趁著我爺爺去救付老的時候將我奶奶殺害,並且做成了傀儡。
爺爺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在趕回去已經晚了。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單槍匹馬上了雲縱山,從此再也沒有消息。
所有人都以為爺爺死在了雲縱山。
不過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
「付爺爺,你和我爺在雲縱山到底帶回來啥了?還得被關進煞獄?」
「你剛剛不是已經見到了。」
我剛剛見到?我剛剛見到了什麼……
雲縱山的棺材?那個男人……
「你是說,剛剛那個男人!」
付老眼神諱莫如深。
我看向了秦意歡,「那個男人怎麼回事?」
他手中能有另外半塊羊脂玉,就說明他和秦意歡一定脫不開關係。
想起他將玉遞給我的眼神,我心中有點發涼。
這個男人和秦意歡該不會是……
「你想什麼呢?」秦意歡敲了敲我的腦袋瓜。
「他叫秦戈,我的侍衛。」
聽到這裡,付老甚至比我還激動,剛剛就算是全屋玻璃碎掉的時候,他身子也沒抖得這麼厲害。
「侍衛,你說他是你的侍衛,那你……」
我看著付老那個架勢,差不多的快要給秦意歡跪下了,連忙上前扶了他一把。
「宋津,這女的和你什麼關係。」
這一句話可給我問住了,要說是我媳婦,我倆還沒有個婚書。
要說不是我媳婦,倒也……
「算了甭管是誰了,在一起沒有,哎呀我說的是那種睡在一起,沒有的話要儘快了,老宋這個老傢伙,他……」
我看著秦意歡緋紅的小臉蛋,一時之間覺得甚是可愛。
「付爺爺,其實你也不必這么小聲說話,她聽得見。」
「聽,聽,聽得見?」付爺爺連忙抬頭,看著秦意歡瞪著他的眼神,咽了咽唾沫,尷尬的笑了笑。
今天真是有些難為他,可能這幾個鐘頭發生的事情,要把他這輩子的尷尬都用完了。
「不過,付爺爺,你既然能把他從雲縱山帶回來,你還打不過他?」
我眼神中透出了一種,難道是老了不中用的信息。
「你可別在臊我老臉了,當年確實是我和你爺爺一起去的雲縱山,但是出手的都是你爺。」
聽到付老這麼說,我真是想給他鼓個掌。
幹事情的是我爺,他跑去煞獄待了幾十年。
可我還是忍不住的笑道,「特別行動小組不知道這個事吧,不然還能把你從煞獄裡保出來?」
「所以,那到底是什麼?」
雖然不知道付老的修為到底在哪裡,估計也查不到哪裡去。
就算是拋出去付老來看,瑪銀,陳北橋,就連羅紹成都被特別行動小組治了個明白。
可是剛剛那個男人,特別小組在面對他的時候,竟然顯得有些束手無策。
所以我顯得格外好奇。
但是下一秒,就已經不是驚奇而是驚嚇了。
付老抬眼看了看秦意歡,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一個挺厲害的殭屍。」
「殭屍?」
陳北橋一聽說是殭屍也一下來了興趣。
「屍族還是守夜人。」
我想他此時更希望這個難對付的角色是守夜人,這樣沈祁怕是再也不敢這麼囂張的過來討要姜黎茉了。
「他,他也算不得一般的殭屍。」
付老這句話徹底給我說糊塗了,殭屍,最高的級別不就是金屍了嗎?
還能怎麼不一般?
於是大咧咧的說道,「能怎麼不一般,不就是個金……」
「金毛犼。」
秦意歡開口說了三個字,我舌頭碰巧打了個結,狠狠地咬了上去。
「什麼,你,再說一次。」
「金毛犼。」
我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趕緊看向付老,試圖讓他證明什麼。
沒想到付老點了點頭。
我真是沒想到,秦戈,竟然是金毛犼。
剛剛我攔著他的時候,他沒打死我,應該算是很給我面子了。
我趕緊打開門,將站在門口的秦魈喊了回來。
「你們談完事情了?」
「兄弟,我想問問你,你打得過金毛犼嗎?」
秦魈一愣,「啥?金毛犼?津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沈祁那樣的殭屍我都打不過,你讓我去降金毛犼?你不如直接將我丟給他吃掉算了。」
我看了看秦魈身後的司梨,竟在那幸災樂禍的笑。
敢情她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