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死對頭造反後,一心只想占有我> 第46章煽動群臣跪諫,其心可誅

第46章煽動群臣跪諫,其心可誅

2024-08-15 10:10:12 作者: 糖醋魚的甜
  薄霧冥冥,晨鼓隆隆,錦官城的一天,由一碗甜水麵拉開帷幕。

  在庭院用完早飯,許瀅放下碗筷,吩咐石沖和凝香,「我等會兒和麗娘上街一趟,你們就待在家裡,凝香,記得把我昨日教你的字再溫習一遍。」

  「好的,小姐。」凝香摳了摳腦袋。

  不多時,許瀅戴上帷帽,與麗娘一道出門。

  集市熱鬧得很,人們大都操著一口本地方言,不算晦澀難懂,仔細琢磨,意思也能猜出一二。

  巳時剛過,她們已將半條集市仔細逛過一遍,才走進街邊一家茶樓休息。

  茶樓大堂的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嘴裡激情四溢地講著志怪小說,台下看客聽得津津有味。

  許瀅和麗娘尋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普洱。

  落座後,許瀅隨手將白色帷帽取下,露出那張仙姿玉色的臉,惹得周圍人頻頻指指點點。

  「那是哪家的小娘子?真美呀!」

  「沒見過,是不是新來的?」

  「估計是過路的吧,光看那氣質就不像咱本地婆娘,脾氣一點就炸。」

  那人剛說完,麗娘發現有人在看自家主子,桌案一拍,眼神一狠。

  「這個倒是像本地的!」那些人手忙腳亂地撇開目光,各自喝茶聽書,沒再看許瀅這邊。

  許瀅托著雪腮,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漫不經心啜了口茶,「麗娘,你說咱們做點什麼生意好呢?」

  麗娘家裡從前是殺豬匠,她手上功夫不錯,可以重操舊業,但殺豬血腥氣重,許瀅一個小姑娘肯定受不了,別的行業她沒幹過,也給不了建議。

  「小姐想做買賣,為何不找吳老闆商量?吳老闆走南闖北,見識廣,肯定能給您拿主意。」

  許瀅嘆了口氣,這一路以來,麻煩吳老闆的地方太多了,而且她也是後面才知道,吳老闆是本地商會的副會長,平日就夠忙了,如何好意思再麻煩人家替她參考營生呢。

  她從前在長安城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現在一個人在錦官城,雖不愁吃喝,但總得找點事兒做,不然整日虛度光陰,心裡空落落的。

  麗娘看她苦惱,喝了口茶水,斟酌片刻,勸道:「小姐,這做生意肯定得撿自個兒拿手的干,而且做生意又不是穩賺不賠,您現在有足夠的資產,能清閒度日,別人羨都羨慕不來,但要是做生意,就得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財力,還不一定會盈利,資產耗得快,生活花銷就得減半。」

  「我們三個窮日子過慣了倒是無所謂,您金枝玉葉,肯定受不了。」

  麗娘說得情真意切,句句有理,真把許瀅想做生意的心思勸住了。她方才在街上看了一圈,大部分行當,她都不在行,貿然選個營生,多半會虧錢。

  「你說得對,三思而後行。」許瀅呷了口茶水。

  又坐了約莫兩刻鐘,她們才離開茶樓。

  走到茶樓門口時,一陣穿堂風颳過,掀起許瀅的帷帽輕紗。

  迎面走來的肥胖男子,剛巧看到這幕,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許瀅,滿臉色氣,將她上下打量一番。

  那視線令許瀅反感,她動作迅速地整理好帷帽輕紗,快步離開。

  等許瀅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上,那肥胖男子才醒過神來,轉身走進茶樓。

  茶樓老闆看見肥胖男子,態度格外熱切迎上去,「劉公子,什麼風把您刮來了?」

  「剛才離開的白衣姑娘,你認識?」

  茶樓老闆愣了下,猜到劉犇在問誰,尬笑兩聲:「那姑娘頭一回來,我不認識。」

  劉犇是城中參軍的兒子,仗著家中做官,沒少干糊塗事,茶樓老闆就算知道,也不敢說。

  劉犇立馬意興闌珊,撇嘴道:「行吧,下回人再來,替我注意著點,有你好處。」

  茶樓老闆點頭哈腰,將人迎到空位坐下。

  …

  紫宸宮殿,氣氛壓抑。

  內侍一聲通傳後,穿著雲燕補子的梁景存從殿外大步走進來。

  斂目垂首,撩起官服衣擺,行叩拜大禮:「臣,梁景存,參見陛下!」

  帝王的目光從奏摺中短暫抽離,居高臨下掃過去,淡淡道了一聲:「平身,賜座。」


  兩名內侍抬了把椅子過來,放到梁景存身後。帝王御賜交椅,按慣例只能坐個側邊,以示敬意。

  梁景存道:「聽聞天武衛拿了煦王府的趙師爺,不知陛下是何打算?」

  「煽動群臣跪諫,其心可誅。」帝王沉聲道。

  李德忠捧了杯熱茶遞給梁景存,他神色自若接過來喝了口,悠悠道:「陛下,群臣跪諫,是想讓陛下肅清流言、早立皇后。而煦王府煽動群臣的目的,自然是前者。」

  御前奏事不得直視龍顏,他垂眸看著手裡的茶盞,用茶蓋撥動黑釉盞口浮起的茶沫。

  「哪怕煦王府再看重名聲,斯人已逝,追封郡主為後,對煦王府也只有助益,旁人或許有理由反對,可許王爺沒道理冒風險,煽動群臣跪諫。」

  「所以,煦王府定有隱瞞之事。」梁景存得出結論,

  帝王眸光幽暗,下頜繃緊,透露出幾分無聲而隱約的煩躁。

  「陛下!」一聲驚呼。

  李德忠剛剛走到龍案前,呈上新沏好的熱茶,還沒下來,無意中視線掃過帝王龍袍袖口露出的半截手掌。

  頓時驚呼一聲,「哎喲,陛下的手掌又流血了!」

  長陽郡主剛出事那會兒,帝王砸碎殿中瓷器,碎瓷扎傷過手掌。

  後面日夜勤政,用手用得勤,傷情反覆,過去了一個多月,創口表面才癒合結疤。

  剛才裴知硯不知不覺用力,指尖深深嵌進掌心,竟又把之前的傷處扯裂了。

  「朕與梁卿想得一樣,所以才讓周逸笙盯著那趙師爺。不過是放出點假消息,就激得他收拾行李,準備連夜離京。」

  裴知硯沒理睬驚慌失措的李德忠,隨意按了按掌心止血,視線沉沉地盯著梁景存,聲音也低沉寒涼,「群臣跪諫的風波已過,朕看在許瀅的面子上,也不會對煦王府做什麼,他這跑路的行徑,實在可疑!」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