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縱對杜英華的所作所為厭惡至極,杜英華看似出淤泥而不染,其實背地裡有意無意的模仿他,甚至還暗地裡和他較勁。
見自己不在,已經明目張胆的登堂入室,討好自己的媳婦,算什麼讀書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敗類。
「禮輕情意重,難為二嫂想著我。」
「我家哥哥也要參加秋闈,都是家人,不能厚此薄彼。」秋問夏說著,又將茶端到他手邊。
杜英華主動伸手接茶杯,卻無意中摸到了她的手,兩個人都是一驚。
茶杯突然掉在地上,滾燙的熱水灑在秋問夏的裙子上。
「二嫂,你沒事吧?」杜英華的耳朵都是紅的,慌張的問道。
「沒事,我今天不方便待客了,三弟請回吧。」
杜英縱的臉色都是青的,她從未看過他這樣,他要是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沒準就要命喪黃泉了。
「那我先走了,二嫂留步。」
「我看看,有沒有被燙到。這個杜英華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占你便宜,恬不知恥。」他一邊罵著,一邊去看秋問夏的手,還放到嘴邊親了一下。
剛才杜英華無意中碰到的地方,他一定要搶回自己的所屬權。
又要去脫秋問夏的衣服,秋問夏忙說:「我自己去換衣服就行,不用你幫忙,再說還有小菊呢。」
為了不讓小菊感覺出她的異常,她已經安排小菊住在廂房,平日裡也不用她伺候,好好照顧小春就行。
走了兩天,只有一個婆子過來餵它,院子裡亂糟糟的,小菊收拾院子的時候,還很嫌棄。
她轉身去屏風後換衣服,杜英縱卻悄悄的跟了進去,等他從身後抱住秋問夏的時候,秋問夏嚇了一跳。
「嚇死人了。」
杜英縱的身上不再冰冷,相反他身上的溫度高的嚇人。
像是暖爐一般貼過來,秋問夏只穿著一個淺粉色的肚兜,下面穿著裘褲。
「真香。」杜英縱本不應該聞到味道,他已經失去了嗅覺和味覺。但奇怪的是,他就是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脂粉味,就是女人身上清淡的香味,獨屬於她的味道。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安好心,輕輕的側過臉說:「好冷,我還要穿衣服,你快出去。」
「我能讓你熱起來。」杜英縱親吻著她的蝴蝶骨,輕聲說道。
她的蝴蝶骨又薄又美,輕輕撫摸上去,還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別胡鬧,我還想找管家商量豬舍的事。」秋問夏說道。
但杜英縱哪還管的了其他,在寺廟裡就開始朝思暮想,但秋問夏顯然不想配合。他也放過她一馬,畢竟她很在乎大舅哥的前途。
她那單薄的裘褲,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地從身上滑落,無聲無息地掉落在地上。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扶著冰冷的牆壁,似乎想要尋找一些支撐和安全感。
而此時,她的雙腿已經被無情地抬起,仿佛失去了自主的力量,只能被動地接受這一切。
但這還遠遠不夠,杜英縱將她抱起來,從屏風後面走到床上。
沒有支撐,他也放不開,而且秋問夏明顯很緊張,根本沒有享受其中。
這種體驗很不好,杜英縱不喜歡。
果然放下床幔後,秋問夏放鬆下來,兩個人才算是漸入佳境。折騰了許久,直到小菊收拾好院子過來問候用不用人伺候。
她才得到喘息的機會,聲音還有些懶怠,說:「不用你伺候了,晚膳也不吃了,你自去歇著吧。」
杜英縱輕聲問:「怎麼不吃了?」
他的胳膊還在她身上,秋問夏說:「太累了,不想吃。」說完就睡了,找管家商量修建豬舍的事,到底是沒辦成。
睡到第二天還是覺得身上乏得很,不想動,只想賴在床上。可還有事情要辦,她也只能勉強爬起來,穿好衣服後,讓小菊伺候她洗漱。
梳頭時,小菊無意中看到秋問夏衣服下的吻痕,她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兩眼,確定自己沒看錯,這個傻丫頭什麼都不明白,焦急的問:「小姐是不是受傷了,奴婢瞧您身上青青紫紫的。」
秋問夏不自在的說:「可能是無意中磕到了,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她趕緊整理著衣服,仔仔細細的看著鏡子,確定自己的脖子上沒有痕跡。
「奴婢用紅花油給您揉揉吧。」
「別麻煩了,弄得身上都是藥味。」秋問夏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就是這個混蛋,讓自己在丫鬟面前丟了臉面。
杜英縱摸了摸鼻子,這也不是他的錯,實在是喜歡的不得了,就多親了兩次而已。她皮膚白皙,容易留下痕跡罷了。
因為有杜夫人的重視和吩咐,秋問夏雖然是「寡婦」,但也不曾被怠慢。
管家是個伶俐人,辦事老練又進退有度。
他大約四十歲,身材中等,穿著蒼青色的衣服,規規矩矩的說:「二少奶奶儘管吩咐,無論如何都幫您辦成。」
「不是大事,就是我養了一隻小豬,想在院子裡修個豬舍,別弄得太難看,最好雅致一些,免得弄髒院子。」
「這不是大事,今天我就去找人來量尺寸,估計也就是三五天就能修好。」
秋問夏說:「多謝你了,這是一百兩銀子,你先拿去,若是不夠花,再來和我說。」
「夫人交代過了,修豬舍的錢她出了,難得少奶奶有愛好。」
「娘真是疼我,對了父親還囑託我,讓我謝謝管家,要不是你從中斡旋,那批貨也不能這麼快放出來。」
管家忙說:「都是我該做的,少奶奶抬舉我。」
又客氣了兩句,他便離開。
這銀子還花不出去了,秋問夏真沒想到杜夫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還沒等她高興,另一個消息傳來,吳姨娘死了。
她還是沒熬過這個秋天,杜英縱本沒打算讓她死的,不過是嚇唬她一下,沒想到她多思多慮,把自己嚇死了。
杜香彤哭得昏天暗地,一半是為姨娘,一半是為自己。
後院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吳姨娘的院子裡,大家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只有杜香彤的哭聲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