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表情,加上微微顯懷豐腴曼妙的身子,何雨柱率先反水。
這可把閻埠貴氣壞了,方才何雨柱為他說話還感動不已,這會兒恨不得把對方摁回娘胎里。
此時的何雨柱雖然還處於偷摸暗戀階段,但已經表現出幾分舔狗之王的天賦。
院裡眾人對這一幕已經司空見慣,見沒熱鬧可看,已經準備著回家睡覺了。
沒等秦淮茹鬆一口氣,後院傳來賈東旭氣急敗壞的叫罵。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閻解成兄弟三個,你抬頭我抬腳,硬生生將賈東旭架在空中,就這麼抬了過來。
感受著鄰居們好奇的目光,賈東旭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這段路並不長,閻解成指揮著兩個兄弟將賈東旭放下來,三人一溜煙跑到張建東面前。
「建東,人我們給你帶過來了。」
無視賈家三人殺人般的目光,張建東從懷裡掏出幾張毛票:「辛苦了,解成哥,解放哥,還有解曠兄弟。
吶,說好的,一人五毛錢。」
兄弟三個喜笑顏開的臉,仿佛一根針深深刺入閻埠貴的心中。
這可全是為了他,要真是收了張建東的錢,他不真成閻老摳了?
「建東,你這是幹什麼,快把錢收起來。解成,帶著他們兩個回屋去,這五毛錢回頭我給你們。」
張建東聽話地將錢揣回兜里,閻解成三兄弟不約而同露出苦瓜臉。
回去給?這句話的可信程度略等於三大媽回收過年紅包錢時的說辭,閻解成要真信了,算他白活二十好幾。
只可惜老父親「慈愛」的目光,一刻不移死死落在他們身上,兄弟三人只好一步一回頭地離開。
將三個兒子趕回屋,閻埠貴怒視著賈東旭:「賈東旭,你說!我那魚竿明明賣你兩塊錢,哪來的五塊?」
很顯然,賈東旭並沒有媳婦和老娘的心理素質,在這麼多人目光注視下,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個乾乾淨淨。
原來賈東旭一大早買了魚竿,到了什剎海才知道釣魚沒他想的那麼容易。
閻埠貴送他的魚餌用了個乾淨,愣是一條魚也沒釣上來。
很快就不耐煩的賈東旭,跑到街面上約了幾個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三塊錢很快所剩無幾。
到最後從別的釣魚佬手裡買了兩條小板鯽,回家交差。
真相大白,賈東旭落荒而逃,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倒是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留在原地,忙著為他找藉口解釋。
到最後賈張氏甚至拉下臉給閻埠貴道歉,這破天荒的頭一回把閻埠貴驚得話都說不利索,看得張建東唏噓不已。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賈張氏這麼蠻不講理的一個人,在兒子面前卻像沒了牙的老虎。
直到賈張氏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著面色複雜的秦淮茹回了屋,張建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靠北的,同情誰不好,同情賈張氏?
眾人紛紛回了家,易中海走了過來,小聲問道:「建東,你今天不該出這個頭的,得罪賈家以後可不好過。」
張建東也很無奈,這件事情本來與他沒有關係,可閻埠貴那一指,讓他也入了局。
這要是沒頭沒尾地糊弄過去,誰知道日後賈家會不會鬧什麼么蛾子?
賈家人的節操,張建東實在不敢賭啊。
聽了張建東的回答,易中海陷入沉默,以他對賈張氏的了解,這份擔心並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易,建東。」閻埠貴帶著感激的笑容走了過來,「這回多虧建東你幫三大爺說話,不然,不知道這老虔婆要鬧到什麼時候去。」
「三大爺,您這說的哪裡話。您幫了我那麼多,我怎麼能看著您被冤枉呢?
再說了,就一句話的事,那還值得您親自道謝呢。」
這番話說得閻埠貴愁雲盡散,拉著張建東的手便是一陣誇讚,甚至還要請他吃飯。
易中海在一旁聽得眼睛都直了,閻埠貴請吃飯,這待遇就是他也沒享受過幾回。
本想提醒張建東小心著點,不過看著他和閻埠貴談笑風生,一副忘年交的樣子,易中海覺得他這個便宜兒子應該不會吃虧。
「那說定了啊,我明個留著肚子,就等著三大爺您晚上這頓飯了。」
「嗨那最好不過,行了,你們爺倆早點休息去吧。」
告別張建東,閻埠貴樂呵呵地回了屋,看得兒子女兒有些奇怪。
「那個,我宣布一件事,明天晚上,咱們要邀請張建東來吃飯。你們幾個,到時候收著點,別整得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
這番話聽得幾人摸不著頭腦,三大媽問道:「老閻,冷不丁地請那小子吃飯幹啥?」
「這人家為咱說話,咱也得有所表示才行,連頓飯也不請,那我不真成閻老摳了?」
你可不就是閻老摳嗎?
三兄弟腹誹,相視一笑。
以往這種事可不值得閻家一頓飯,不知道這回是怎麼了,鐵公雞也能拔下來一根毛。
還不等他們消化完這個震驚的消息,閻埠貴又說道:「當然了,感謝之餘,咱們正好借這個機會和建東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這小子一天就掙個縫紉機回來,和他處好關係,以後有啥好處也少不了咱們的。」
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爹嘛。
閻解成心中閃過這樣的想法,趁著老爹笑容滿面心情愉快,他壯著膽子問道:「爸,你看那五毛錢啥時候給我們?」
一聽到錢,哥幾個紛紛來了精神,期待的眼睛睜得老大。
閻埠貴從眼角瞥了一眼,說道:「想要錢,行啊,先把這些年你們的伙食費結清再說。」
三兄弟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閻埠貴卻惆悵地道:「你們今天的表現我很不滿意,為親爹討公道還要外人花錢雇,你們就沒想著給我掙個臉嗎?
唉,親兒子還不如人家張建東,這會兒還要問我要錢,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閻解成對這一幕已經有了抵抗力,可閻解放和閻解曠就沒這份定力。
紛紛流下羞愧的淚水,表示這五毛錢他們自願放棄,孝敬老爹。
閻埠貴又露出笑臉:「這可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啊,可不是我不給。」
「啊,爸,我們能反悔嗎?」
「想得美,過了村就沒這店了,快吃飯,吃完睡覺去,還能省點燈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