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別

  經過一個晚上大半時間的深思熟慮，少商本來就沒有睡夠一個晚上該睡的時間，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小娃娃。還被青夫人一大早就拉起來坐上馬車，這睡眠時間…算了，還是上車繼續睡吧。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停留下來，程老爹和蕭夫人下馬車來與霍侯夫婦道別，少商雖然不知道二位夫人前日下午說了些什麼，不過看二位夫人的樣子，應當相談甚歡。

  事實上，後來二位夫人的關係真真算的上是親如姊妹，回都城前就時常通信，回都城後更是常常前去對方府上拜訪，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霍不染是十分捨不得少商的，抱著少商不撒手，可就差把少商一把搶進府中了，還是蕭夫人說會經常通信才「搶」回了自家女兒。

  對此少商表示：我這委實是太受歡迎了哈。

  轉眼十年光陰過去了，這十年裡少商幾乎填平了年少時父愛和母愛的缺失。她曾經也想像萬萋萋那樣有一個隨心所欲的童年時光，還好，也算實現了。

  這十年裡，蕭夫人教著少商學習詩詞經典，學習如何打理家務，致力將少商打造成像上輩子尹姁娥那樣的大家閨秀。

  不過總是事與願違的，少商雖然在學習方面表現十分出色，不過她的樂趣還是像上輩子一樣，喜好機關之術，但蕭夫人早已不是從前的蕭夫人了，她從四處找來機關之術的古籍文帶給少商，少商也欣然接受。

  這幾年裡，少商也準備學起騎馬射箭了，雖說騎馬是從前就會的，但射箭卻是不易。幾位兄長和阿父專程找匠人為少商做了比普通弓箭小一號的弓箭，等到少商在地上練得差不多了，準備上馬時，一旁的幾位掌握技術的兄長阿姊們倒是搶起教學工作來了：

  本該程頌同志是要擔起為少商教學的職責的，但奈何萬萋萋小女娘主動拍拍胸脯。

  萬萋萋：「少商妹妹我來教你，阿頌，將弓箭給我。」

  程頌在一旁疑惑開口：「你……真行嗎？」

  程少宮見縫插針：「就是，你上次騎馬，剛拿上弓，我就叫了你一聲，你就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了。」

  毫不意外的，程少宮挨了萬萋萋一記眼刀。隨後萬萋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萬萋萋：「少宮啊，你今天有沒有給你自己卜一卦？」

  萬萋萋笑裡藏刀。

  程少宮：「沒有啊，怎麼了？」

  程少宮不解其意。

  萬萋萋故作會算卦的模樣掐掐手指。

  萬萋萋：「我算得你今天應當有血光之災。」

  少宮還在不知死活，以一副相當傲慢的語氣開口

  程少宮：「你懂嗎你就算？」

  直到程少宮看到萬萋萋手裡的……額…某不知名木棍，急忙跑到十丈開外之地，兩隻腳上抹好油後飛奔走了。留下程頌在一旁替弟弟向萬萋萋說好話。

  少商收好瓜子後也勸解著萬萋萋，在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中，萬萋萋也被哄好了。

  沒錯，少商這幾年不但學好了文學與管理知識，還看夠了一出出好戲，什麼程家三兄弟智斗蕭夫人、萬萋萋大戰程少宮、程老爹哄老婆一百式……應有盡有，數不勝數啊。

  不過程頌同志與萬萋萋同志的競爭還很激烈啊，少商真的很想支個小桌子，拿一個拍賣錘：

  萋萋阿姊提出更高價格，萋萋阿姊一次，萋萋阿姊兩次，程頌兄長還要加價嗎？

  好的，程頌兄長一次，程頌兄長兩次……

  看完二人咬耳朵劇情，少商終於開嗓發話了：「所以你們二位誰要教我啊？」

  少商真的很想吐槽，這幾位老師真是太不負責任了，教學任務還沒下達呢就吵起架來了，還不如自己多摔幾個跟頭自學呢！

  聽到此話的萬萋萋回頭一把推開想要往前走一步的程頌道：「我來，我來教你！」

  作勢要拉著少商上馬練習，可終究是天不遂人願，今日這場教學，應該是無疾而終了。

  程家武婢小跑趕到演武場時，萬萋萋正拉程少商上馬向前走著，程頌看見是自家武婢便叫停正在教學的萬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