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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駱家家主來了

2024-08-15 20:01:26 作者: 愛吃紅提
  李勉罵了句蕭壑不解風情,還質疑了一下他怎麼娶妻的。

  蕭壑疑惑:「當然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啊,怎麼了?」

  李勉:「……」

  到了城主府,微生嶸讓人給他們備了挨得近的房間,幾個人停在院子裡,微生嶸看向沈酒,道:「師弟說公主殿下中了毒,我可否瞧瞧?」

  沈酒點頭,伸出自己的手,道:「是美人血之毒。」

  跟在後面才到的李勉愣了一下。

  「美人血?難怪御醫解不了。」

  微生嶸也是蹙眉,將自己把脈的手拿了下來,道:「我只能緩解毒發之痛,不能徹底解除,觀脈象,殿下應是已服了緩解之藥物。」

  沈酒點頭:「秦御醫開的藥,喝了三日。」

  聽完兩個人說的,一旁的李承毓問:「美人血之毒不能徹底解除?」

  微生嶸搖了搖頭:「美人血是一位醫者為了解心上人所種之毒用多種毒養出來的,美人血解毒是因其克制天下之毒,但後來這名醫者發現,美人血亦是天下至毒,便從此將美人血列成了禁藥,因而知道美人血的人極少。」

  蕭壑問:「為何叫美人血?這醫者又是誰?」

  一行人坐在迴廊處的涼亭旁,沈酒坐姿端正,蕭壑站得筆直,李勉沒個正形地坐到了護欄上,李承毓坐在沈酒身邊,沒了平日的懶散。

  微生嶸起身,緩緩解釋:「美人血就猶如纏樹而生的藤蔓,最初是養在一被當做藥人的美麗女子身上,身為藥人者,多年少而亡,那女子的夫君是一名醫者,試了多種方法皆無用,便以毒攻毒,最終解了女子做藥人時留下來的毒,但藥人殘毒雖解,卻在每月十五月圓之時受冰封火灼之苦與斷骨之痛,這女子的血亦有劇毒,美人血之名由此而來。」

  李承毓抿了抿嘴,低著頭,語氣頗為沮喪,道:「師父也做過藥人。」

  眾人皆驚。

  沈酒問:「那女子最後如何了?」

  微生嶸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點憐憫,聞言,回答道:「受不住每月的毒發之痛,自盡了。」

  話落,沈酒自嘲一笑:「看來,我要更加堅強些。」

  她受了六年。

  沉默半晌,微生嶸問:「你是如何撐過去的?」

  沈酒:「我看不淡生死,我想活著。」

  死了固然乾脆,但她想活著,她還有很重要的人和事,有人想她好好活著。

  李承毓問:「駱家主什麼時候能到?」

  距離下一次毒發,就剩下半個月了。

  沈酒:「這不著急,我沒事,對了,你來都來了,可要去一趟五日後的英雄宴?」

  英雄宴是二十四歲以下的少年比武揚名天下的地方,等到除夕,他也就十七歲了,炙陽心經修煉到了第五重,去練練手也好。

  李承毓微微蹙眉:「可我不是江湖弟子,江湖每年的風雲榜上不是都說朝堂中人不寫入其中嗎?我去參加英雄宴是不是不大合適?」

  道理是這個道理。

  一旁的李勉開口:「這有什麼,英雄宴本就這些少年人們熱鬧的地方,想去就去,沒準還能認識一些同齡的人。」

  省得整天圍著你師父轉。

  當然,這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出來。

  沈酒覺得也有道理,她拍了拍李承毓的肩膀,道:「如今江湖,人才輩出,去認識一些少年郎於你而言不是什麼壞事。」

  這幾句話之後,李承毓練劍更加刻苦了。

  又一次看到他練劍,沈酒有些好奇,過去問:「這麼刻苦做什麼?」

  李承毓挽了個劍花,將劍收回,道:「不能輸得太丟臉,不然回去得被父皇罵死。」

  沈酒微笑:「陛下寬厚仁慈,不會罵你的。」

  「不不不。」李承毓抱著劍,說:「他會,父皇只是不會罵你而已,不過也正常,畢竟師父你又乖又聽話,什麼都會,就是名聲遠揚的皇叔都被罵了不少回。」

  「嘿,你這臭小子,背後蛐蛐誰呢。」

  李勉不知何時來到了這邊的小院,聽到這句,無語了下,決定要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崽子,他的性子,想什麼就做什麼,當即就把了劍親自上了。


  沈酒皺了下眉毛,將人往旁邊一推,下腰躲過刺來的一劍,手從腰間將碧洗抽出,身形一轉騰空而起,翻身自空中一劍劈下,李勉出劍格擋,兩劍相撞的劍氣將地上的花給掀得飛起來。

  李承毓是頭回見到沈酒出手,他往旁邊躲了下,目光凝著,注視院子裡打在一起的的人,沈酒的劍術多承自嘉寧帝,嘉寧帝和李勉二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從小一起練劍讀書,李勉對嘉寧帝的劍術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但沈酒常年遊走於生死邊緣,劍術是熟悉的劍術,但劍氣卻截然不同。

  嘉寧帝和李承毓的劍氣霸道,是帝王之道,沈酒的劍術,透出一種不管不顧雖死無懼的感覺。

  沈酒落在迴廊亭子的屋頂,李勉站立在樹梢處,二人執劍而立。

  「我昨天還在想皇兄怎麼讓這傻小子拜了一個小姑娘為師,真是沒想到,小丫頭功夫不錯。」

  說完,李勉手中劍微微抬起,旁邊湖水中的水竟然順著他的劍意起來,凝在他的周圍,在他周遭浮動,劍意的威壓讓人幾乎不能喘息。

  沈酒瞥了眼,握劍的手放開,碧洗懸著停在她面前,兩隻手捏了一個手訣,碧洗劍周圍頓時出現一片劍影。

  劍影凝結,又是無數的碧洗劍。

  在牆角的李承毓有點驚訝:「這些劍是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

  李承毓聞聲看過去,是微生嶸,他身邊是一位白髮老者,髮絲梳得一絲不苟,面色泛紅,神采奕奕,正是駱家家主駱無畏。

  沈酒看過去,她瞥了眼對面的人,抬手將碧洗收了,身邊的劍影跟著消失,將碧洗放回自己的腰間,足尖輕點,落在院中。

  見她下來,李承毓從牆角走過來,神情激動,眼中仿佛盛了滿天星河。

  「師父。」

  沈酒:「看明白了?」

  李承毓笑著點頭,「看明白了。」

  轉了個身看向走過來的李勉,微微躬身行禮,道:「多謝皇叔。」

  沈酒走到微生嶸和駱無畏面前,抬手,端正行禮:「駱家主,有勞了。」

  駱無畏擺擺手:「公主殿下有禮了。」

  一行人回到屋裡,看著把脈的老者,李承毓有些緊張。

  「殿下中這毒年限有些久了。」

  沈酒想了想,道:「還好,六年而已,還不算太久。」

  李承毓:「前輩,師父的毒可能解?」

  駱無畏收了把脈的手,道:「解是能解,只是,時日有點長,畢竟,公主養美人的時日太長了。」

  沈酒起身,李承毓同她一起行禮,語氣頗為恭敬:「多謝駱家主。」

  駱無畏搖了搖頭,摸著鬍子:「不必如此,應當是老夫多謝公主殿下,若非殿下仗義相救,老夫那女婿怕是早死在西征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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