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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疑似斷袖?

2024-08-15 20:01:35 作者: 愛吃紅提
  李承毓將只有點溫度的藥飲了,伸手掐住沈酒的下巴,讓她的嘴張開了一點,隨後直接吻上去。

  沈酒尤其抗拒,李承毓又擔心自己手上的動作會弄疼她,便只能加深這個吻,讓她不能緊閉唇舌。

  一番折騰之下,硬是讓她將這藥喝了下去,藥雖喝了下去,但還是有不少褐色的藥液順著下巴和纖細的脖子流下,和浴桶中的水溶在一處。

  這算是香艷的一幕給旁邊看著的兩個人帶來的衝擊力屬實不小,二人對視了眼,都背過身去。

  李勉發誓,再也不叫沈酒小侄女了。

  他自認自己的接受度很好,但也還沒到接受自己侄子和侄女有一腿的那個地步。

  李承毓餵完藥,才鬆開她,隨後目光落在剛剛放著的碗上面,他能感受自己舌尖的苦還沒退去,這味道反倒是更加刺激他的味蕾。

  這藥可真苦啊,就像是沈酒經歷的這短短的十九年。

  「師父。」

  叫了一聲,沒聽見她回答,李承毓問:「前輩,師父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駱無畏:「醒過來做什麼?這麼疼,睡著才好。」

  李承毓:「我知道,可是我怕她睡著就醒不過來。」

  駱無畏和李勉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美人血毒發的樣子,眼裡的沈酒沒有白日裡的那般清冷孤傲,此時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要碎了一般。

  額頭冒著冷汗,緊緊咬著唇,脖子額頭暴起的青筋,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脆弱,受不住疼而扯著手,手腕因為她的動作出現了勒痕,白日裡的傷口裂開往外滲血,浴桶里出現了絲絲縷縷的血跡。

  李承毓將人從放滿冰塊的浴桶中抱了出來,放在床上,將人摟著,從懷裡拿出來白日裡駱無畏給的藥,邊給她上藥邊叫她。

  「師父,醒醒師父。」

  好疼啊。

  她是不是要死了,沈酒有些迷糊,她覺得自己哪哪都疼。

  「師父。」

  李承毓有些著急:「沈酒!」

  有人在叫她。

  沈酒迷迷糊糊半睜著眼睛,卻是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覺得這叫她的聲音是不是太悽慘了點,整得像是在哭喪似的,她還沒死呢。

  自己的手被緊緊抓著,沈酒覺得有點無語,她都快疼死了,還得安慰這傻小子。

  手指微動,撓了撓他的手心,李承毓呆了一下,笑了一聲。

  轉頭看向駱無畏,眼神激動:「前輩,師父醒了。」

  「啊?哦,我這就過來,公主,喝點藥。」駱無畏將藥碗遞過去,沈酒抬了抬手,發現自己並沒有抬手的力氣,乾脆就不動了。

  苦得不行的藥給她灌下,又含了一片人參,她整個人有了點力氣,卻只覺得喉間腥甜,側身吐出了一口血,連著這參片給吐了出去。

  好疼。

  再等等,天亮了就好了。

  只要天亮了,就都好了。

  天邊現了魚肚白,床上的人才安穩下來,李承毓將她手腕上的白綾解開,幾個人出去後,李承毓命人給沈酒沐浴更衣,

  「總算是過去了。」

  李承毓微微蹙眉:「這次提前毒發,十五之時還會如此嗎?」

  駱無畏搖頭:「不會了。」

  李承毓點點頭。

  「天都亮了,回去休息吧。」說完,李勉看向神色擔心的李承毓,李承毓回頭看過來,道:「皇叔,前輩,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兒給師父上藥。」

  「讓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

  僵持了半晌,李承毓蹙著眉點了點頭,才轉頭去隔間休息。

  見他關了門,駱無畏才道:「你這是擔心他對公主的心思?」

  李勉:「他倆是師徒,沈酒是皇兄認下來的義女,從這方面論,他倆還是姐弟,我當然擔心,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小子都不該動這心思。」

  說完,兩個人便走了。

  二人走遠之後,那邊留著的門縫徹底合上,李承毓靠著門蹲下來,目光有些放空。

  不該嗎?

  心裡這般想。


  沈酒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是大亮,她只覺得自己嘴裡發苦,渾身沒勁尤其難受,從床上爬起來,眨了兩下眼睛,就從床上下來。

  端著水盆進來的李承毓看到她醒了,走了過去,問:「師父,你終於醒了,可還有什麼不適?」

  沈酒瞥了眼他,「不適倒是沒有,就是嘴裡有點苦,怎麼是你端著水盆進來,堂堂皇子這麼幹,你威嚴不要了?」

  李承毓一笑:「行了,師父,我在外邊等你,洗漱好了出來吃東西。」

  這次他們出來並沒有帶其他人,驚雲和珍珠都留在了京城,李承毓直接攬下了照顧她的活。

  沈酒坐了半晌,隨意地洗臉,坐在梳妝檯前梳頭髮的時候,聽見了敲門的聲音,連續的兩聲,這是李承毓。

  「進來吧。」

  轉頭看過去,李承毓出去一趟的功夫,換了身簡單些的衣裳,玄色長袍,同色箭袖,衣服上繡著金色的貔貅紋樣,貴氣非常,墨發高綰成了一個馬尾,用黑金色的頭冠束著,額前垂下一些髮絲,遮住了一點眉毛。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身形清瘦挺拔,手拿一柄漆黑長劍。

  竟然這麼高了。

  李承毓繼承了嘉寧帝的英武和皇后的容貌,氣質渾然天成,猶如一塊被雕琢得完美的璞玉,散發著溫潤的光。

  沈酒沒個正形地靠在梳妝檯上,斜著看他,笑道:「一個沒注意,承毓已經長這麼好看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拱哪家的白菜。」

  李承毓自動忽略最後一句:「師父,你動作是不是太慢了。」

  「又沒什麼事干。」沈酒打個哈欠,懶洋洋的,「磨蹭一會兒也沒什麼,你怎麼來了?要幫我梳妝?」

  正想說句讓他先出去,便感受到自己的頭髮被撩了起來,沈酒睜開眼睛,銅鏡映出了給她梳頭的少年。

  沈酒:「……」

  這好像不是師徒相處的方式,沈酒正想出言制止,李承毓冷不防開口問:「師父,你要找的人是誰?」

  「往生門收的弟弟,我之前曾經告訴他我是陛下義女,若我活著,定會回到晟京,他若是想,直接來晟京等我。」沈酒目光落在銅鏡里,發現這傢伙梳頭竟然有模有樣的,驚訝了下,問:「承毓,你給別的女子梳頭髮過?」

  李承毓一頓:「沒有。」

  沈酒好奇:「那你怎麼瞧著這般熟練?這髮髻梳得比我自己梳得都平整。」

  「看多了就會了。」李承毓將梳子放下,看向梳妝檯上的簪子,道:「師父,將這玉簪給我。」

  沈酒拿了那雕著白梅的玉簪往後遞過去,問:「你什麼時候看多了?」

  李承毓想了想,道:「就是每日去找你的時候,都碰見珍珠在給你梳頭,師父,那髮帶給我,我給你綁上。」

  最後,李承毓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金色的步搖髮釵,雨後天青色的錦衣長裙。

  沈酒看了眼銅鏡,皺著眉:「這看起來太端莊了,不像是去英雄宴的,反倒是更像去參加某個宮廷宴會的。」

  「確是如此。」李承毓伸手,將她發間的步搖拔了,還有束髮的簪子,將簪子拔了,剛梳上去的頭髮散在身後,李承毓將手中簪子插回發間,道:「這樣瞧著可還好?」

  沈酒點點頭:「這樣舒坦多了,步搖這種限制行動的東西,就該摘了,身在江湖,就不必如此拘束。」說著,她轉頭看向李承毓,兩個人這個姿勢挨得近,沈酒幾乎能看到他臉上的小小的絨毛。

  「你這般瞧著不就挺瀟灑的嗎?」

  李承毓一笑,道:「師父,我給你畫眉?」

  沈酒搖頭:「這就不必了,你師父我的盛世美顏,可不能讓你給糟蹋了。」

  「我試試?」

  沈酒皺眉,「你想試?」

  誰家少年喜歡女子的胭脂水粉啊,這孩子別不是讓她給教歪了吧?這要真……成了斷袖了,她怎麼跟嘉寧帝交代?

  看他點頭,沈酒又問一遍:「你真想試?」

  李承毓一臉的理所當然:「是啊,左右以後成親了也是要給自己的夫人畫的,倒不如現在學學。」

  原來如此。

  還好還好。

  沈酒從盒子裡打開盒子,道:「來,試試吧,青黛著水化開,用細筆描摹,要是敢毀了老娘的盛世美顏,老娘把你逐出師門。」

  然後,閉著眼睛,這副模樣,有種生死看淡的感覺。

  李承毓唇角微勾,手中的筆在蘸了下水,抬手就在她的眉上描畫。

  這時候,李勉過來催自家小侄子,畢竟今天是英雄宴的開場,這傢伙好歹是參加了的,不去不大好,結果沒想到,碰到了這樣的一幕,幾乎給了他一個重擊。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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