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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太子

2024-08-15 20:02:33 作者: 愛吃紅提
  兩個人走在宮牆之下,盛宏問:「陛下封了我為鎮北將軍,還得了個東宮禁衛統領職位,雖說算是虛職,但是不是太高了?」

  東宮禁衛統領,統領整個東宮禁衛軍,被封了鎮北將軍,納入了龍武軍,進龍武軍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一下子成了龍武軍的人,他還有點恍惚,然而還沒回神,這麼一道聖旨就給他炸了個頭昏眼花。

  至於覺得是虛職,是因為東宮還沒有人住進去,嘉寧帝至今未立儲君,所以這個東宮禁衛統領,算作是虛職。

  李承毓眯了眯眼,道:「東宮禁衛統領,是我定的。」

  盛宏一呆。

  他年紀輕輕,嘉寧帝就封了他鎮北將軍,他的資歷雖然足夠漂亮,但是在將星雲集遍地開花的大晟,還不足以得到嘉寧帝的青眼。

  東宮禁衛統領,東宮禁衛統領。

  盛宏想了一下,腦子裡拐過彎來,隨即驚訝地道:「是你向陛下請旨讓我當東宮禁衛統領的?那你就是?」

  李承毓嗯了一聲:「父皇要求高,需以戰功得證東宮之位,封賞你的聖旨會和立我為太子的聖旨一起頒下來,你在京城的府邸已經備好了,少年,準備準備,上我這條賊船吧。」

  看到盛宏一臉沉思,李承毓問:「怎麼了?你不想做這個禁衛軍統領?」

  盛宏搖頭:「倒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吧,為什麼不讓顧西洲來當這個禁衛軍統領?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聞言,李承毓挑眉:「那個地方是東宮,東宮可比皇宮危險多了,顧西洲那傻小子有點缺心眼,不大適合,你這老狐狸,倒是可以。」

  盛·老狐狸·宏:「……」

  盛宏抱著手,神情好奇,問:「話說回來,我早想問了,你身邊居然有這麼……心思單純的人,顧西洲跟在你身邊這麼久,居然還是這個模樣,真是稀奇。」

  李承毓擺手:「嗐,他只是懶得想這麼多而已。」

  半月後,嘉寧帝下旨,立皇三子李承毓為太子,正位東宮,定西侯顧城任太子太傅,禮部尚書霍仁禮任太子太師,鎮北將軍盛宏任東宮禁衛統領,領五千東宮禁衛軍。

  而這五千禁衛軍,是龍武軍中抽調的嫡系精銳部隊,李承毓封太子之後,入駐東宮。

  李承毓接了旨,隨意的將聖旨抱在懷裡,看向面前神色各異的一群人,笑眯眯地道了聲:「今後,就請諸位多多指教了。」

  封了太子,就正式住進了東宮,東宮極其寬敞,趁著大家得閒,李承毓將一群人叫了過來,大家一起吃東西。

  冬日下了雪,他們在院子裡的雪地里烤著肉,坐在一處,顧西洲來的晚,到的時候剛好布置好,李承毓擼著袖子,瞥見他的身影,道:「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顧西洲看了眼旁邊放的牛肉,道:「有吃的怎麼可能不來,話說,你不是吃了牛羊肉會起疹子?」

  李承毓:「是啊,又不是大家都不能吃,我總不能掃興是不是?等會兒烤肉的時候勻我一盤,多放辣,不要蔥蒜。」

  顧西洲笑了聲:「你還真不客氣。」

  「跟你有什麼客氣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吃你兩塊烤肉怎麼了?」

  顧西洲:「……行吧。」

  其實說是一群人,來的也就三個,孟昌文和顧西洲,還加一個盛宏。


  四個人坐下來,李承毓開了一壺酒,酒香剛瀰漫,就見房廊處就落了一個身影,熟悉的月白色華服宮裝,發間的琉璃水晶步搖,李承毓猜測,她應該來不及換衣裳就過來了。

  孟昌文:「西洲,你的羊腿。」

  顧西洲沒回他,只是指了指某處,幾個人轉頭看過去,然後趕緊起來,正打算行禮,沈酒抬手制止,道:「不必了,我是偷偷來的,還是別聲張的好。」

  偷偷?

  沈酒神色如常,她走過來,李承毓笑著過去,沈酒懶得繞遠處的長廊,抬腳就踩在上面,想要就這麼過來,見此,李承毓快步走過去,伸手過去。

  正想直接跳下來的人愣了一下,僵持了一會兒,將手放了上去,誰承想李承毓另外一隻手扶到了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沈酒沒回過神,整個人撲在了他的懷裡。

  這一幕,讓旁邊看著的人都愣了。

  盛宏挨孟昌文近些,小聲問:「他們兩個平常就這麼……相處的?」

  太子和皇帝的妃子抱在一起,這真的沒問題嗎?這算是皇室秘辛了吧?

  孟昌文表情微微麻木:「差不多吧。」

  兩個人走過來,李承毓問:「師父,你怎麼過來的?」

  沈酒:「自從發現有人投毒,我每日夜裡都在皇宮的各處走一遍,以如今的武功,避過這些守衛不難。」

  「師父?」盛宏不清楚他們之前的事,有點疑惑,顧西洲道:「李承毓一身武功都是跟著她學的。」

  「原來如此。」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李承毓這大尾巴狼明顯對沈妃有別的心思,勸諫這種事不是他該做的,盛宏覺得,自己還是安靜點好。

  不過,看沈妃娘娘的神色,好像是對李承毓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幾個人圍在火爐旁邊烤肉,沒過一會兒,就又下了雪,盛宏突然開口問:「娘娘,若是陛下放你離開,你以後想做什麼?」

  這話一出,李承毓微微蹙眉,看向盛宏,盛宏神色如常,眨了下眼睛,李承毓手指捏緊了下,又鬆開。

  沈酒想了想,道:「去西北吧,重新當鎮西軍的軍師,侯爺總不會不收留我。」

  幾個人看向李承毓,李承毓卻是拿著小刀割了烤熟的肉,放在小盤子裡。

  「師父,嘗嘗。」

  沈酒來吃了一點東西,喝了點酒,便離開了,她走之後,盛宏看向李承毓:「沈妃應當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有想過要告訴她嗎?」

  一旁聽他這麼說,顧西洲直接一口酒噴出來,驚訝道:「什麼?!你你你!你對她?」

  幾個人頗為無語,孟昌文一拍他腦袋,罵道:「閉嘴。」

  李承毓:「她若是嫁給旁人,我決計是要不擇手段將人搶回來的,但她是父皇的沈妃,雖是虛名,但若是我以後真娶了她,她怕是會落個妖媚惑主紅顏禍水的名聲。」說完,他看向那還剩下不少肉片的碟子,伸出筷子夾了一塊,自己吃了,道:「來日方長,總能放下的。」

  李承毓封了太子,就被嘉寧帝常常留在崇德宮中看摺子,今日同往日一般,在看了一堆案牘之後,桌上看完的剛拿下去,小太監又放了一堆上來。


  李承毓:「……」

  他有點忍不住了:「父皇啊,咱能休息一下不?兒臣要受不住了。」

  一旁一起幫忙看的沈酒挑了挑眉:「累了?」

  李承毓:「我現在就是一條死了三個月的魚。」

  剛批完摺子的嘉寧帝的語氣頗為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就累了?」

  想了想,又安慰:「沒事啊,過些日子就習慣了,小酒就看得特別好。」

  這種安慰方式也頗為別出心裁,李承毓表示,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

  沈酒:「陛下,我想出宮,打算回趟監察司。」

  嘉寧帝點頭:「也行,身為監察司指揮使,時常不在監察司確實不大好。」

  聽她提到出宮,嘉寧帝也想起了一件事,將筆放下,道:「聽宣相提,她的孫女想見你,你可要見見?」

  宣相的孫女。

  沈酒:「宣曦雲?」

  嘉寧帝點頭:「是啊,說是想親自感謝你教她箭術,朕聽說了,她的箭術不錯。」

  「我之前去廣明堂看先生的時候,瞧見她在閣樓下射箭,瞧著頗為慘澹,我挺喜歡她的,就教了幾天。」沈酒起身,道:「等我從監察司回來,再將人召進宮吧。」

  說完,她躬身行禮:「陛下,臣告退。」

  李承毓:「父皇,怎麼了?」

  嘉寧帝:「高遠,你讓人去將宣曦雲叫過來,說小酒想見見她,讓她過來。」吩咐完,嘆道:「小酒來晟京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個朋友。」

  沈酒換了常服,出了宮,將面具戴上,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嘉寧帝說過,除了面容,其他的都不用遮掩,所以,她並未將自己打造得很神秘。

  今日出門,她穿了一身雪白,絲綢質地的衣裙,衣服上沒有任何紋樣,裙擺很有垂感,臉上戴著金色的精緻面具,烏黑的頭髮披在身後,頭上是一根簡單的木簪和雪白的髮帶。

  渾身透著清冷的氣息,好似夜裡的月亮,月光冷冽,可望不可及,亦如冰山上的雪蓮。

  剛到監察司的大門,值守的人先是行禮,沈酒隨意點個頭,就直接進去了,人走了以後,門外值守的人一臉肅穆。

  進了門,她直接走向自己的那處屋子,然而才走兩步,就聽見了一陣聲音,是瓦片被足尖輕點的聲音。

  沈酒停下來,目光落在上面,手心一翻,一枚梅花刺落在手上,眼眸微凝,就要擲出時,卻被擋住了。

  謝無垢連忙出聲:「等等。」

  話落,院中便落了一人,一身水墨白衣,容貌俊美,手握長劍,瞧著不過二十四五,更像是江湖劍客,沈酒將手裡的梅花刺收了,看向他,謝無垢連忙解釋:「這人是南宮錦,是自己人。」

  南宮錦?

  沈酒:「監察司右使。」

  當初決定接手監察司的時候,監察司的一應人員都是嘉寧帝定的,她看過仔細的重要人員的名單。

  南宮錦躬身行禮:「見過大人。」

  沈酒點了點頭,抬腳就走,剛走兩步,就察覺身後有人偷襲,沈酒轉身一掌對上,將人擊倒在地上,隨後不緊不慢地將自己腦後的面具帶子綁上,綁緊。


  看著躺地上起不來的人,沈酒清冷的聲音落在眾人耳中。

  「你膽子還真不小。」沈酒從腰間抽出碧洗劍,走了兩步,正打算去扶南宮錦的謝無垢見此又趕緊過來把人攔住,好言相勸:「別生氣別生氣。」

  沈酒皺了皺眉,謝無垢鄭重道:「別把人打死就行。」

  地上南宮錦:「……」

  沈酒隨手揮了一劍,劍氣在地上斬了一個極深且平整的裂縫。

  碧洗別回腰間,她轉身就走,謝無垢連忙跟在她身後,在她解下披風的時候順手接過來。

  「實在好奇本座的武功,下次直接來打,生死不論。」

  謝無垢接過披風,瞥了眼那邊吐了三斤血的南宮錦,用口形說了句活該。

  南宮錦頗為無語。

  旁邊有人將他扶起來,南宮錦問:「指揮使大人為何要蒙面?」

  監察司的下屬:「不知。」

  南宮錦奇怪了:「你們就不好奇?沒人去問?」

  旁邊走來一人,南宮錦記得他,這是監察司中的一位主事,姓胡。

  胡主事:「監察司從裡到外的機關陣法和毒陣,都是指揮使大人設下的,這些年,她一共出手七次,沒人能在她手上過得了三招,就連前段時間的墨梅,也是三招之內就讓大人一劍直接釘在了地上。」

  南宮錦:「……所以她這麼厲害,你們為什麼不提醒我?」

  胡主事一臉認真:「你一直沒回來,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就已經自找苦吃了,我觀大人武功,天下難逢敵手。」

  南宮錦長嘆一口氣表示有點無語。

  進了指揮使的房間,沈酒問:「陛下為什麼要選這麼個人當監察司右使?武功也太低了。」

  謝無垢:「……」

  他眨了下眼睛:「娘娘,有沒有可能,是您武功很高呢?」

  沈酒沉默了下,最後也沒說什麼。

  「下次監察司的奏報不必放在這裡,直接送到崇德宮去就行,我近日在崇德宮看摺子,看到了青州,青州刺史是誰?」沈酒將面具摘了,道:「監察司上報到這裡的摺子,多提到了這處,我來是想問問具體是什麼情況。」

  謝無垢點頭,抱著劍,道:「青州雖不比揚州富庶,但也不差,青州中,傅家乃是全國首富,生意幾乎遍布大晟,傅家這一輩的家主叫傅寧。」說到這裡,頓了下,「是往生門門主傅鳶的堂叔。」

  聞言,沈酒挑挑眉。

  「傅鳶?那他可曾出手?」

  謝無垢搖頭,「青州刺史盯上了傅家的萬貫家財,傅鳶好不容易帶著往生門從這些事裡摘出去,若是硬要扯回來,怕是就難了。」

  沈酒也是點頭:「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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