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讓燕子去鋪床，順便暖床。
而老曹獨自一人來到了地下室保險庫。
該見見葉辰了。
這玩意兒現在滿世界都在找，留在手裡不方便，要趕緊處理掉。
咔~
隨著保險庫的大門被打開，裡面被長鏈手銬固定在一角的葉辰，猛地驚醒，抬頭看來。
老曹對他沒有一點客氣。
這傢伙上次被帶回來，曹川就直接給破壞了他筋絡和丹田，他此時一身的化勁發揮不出來百分之一。
再加上每天早上，老曹離開的時候都會從通風口，往屋內散一些『十香軟筋散』。
所以，
葉辰每天都是軟塌塌的。
不過，
從葉辰這麼機警的態度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傢伙不愧是神醫，這兩天估計悄咪咪的想辦法自愈呢，效果也還行。
也幸虧他沒了氣運和光環，要不然這種地方未必關的住他。
「看起來恢復的還不錯。」
曹川態度淡然，不疾不徐：「有什麼遺言嗎？我今天心情還行，決定給你一個留遺言的機會。」
葉辰起身，手中的長鏈嘩啦啦直響。
起身後，葉辰與曹川平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回點氣運之子的尊嚴。
「你是，幕後黑手？是你害我？」葉辰這兩天感覺自己又想明白了。
但……
不確定。
至少不如劉老那麼確定。
葉辰只覺得，曹川跟劉老肯定是一夥兒的。
「不，我不是。」
曹川搖頭一笑：「我只不過是想拿你送個人情罷了，反正你也要死，死之前幫我一下也算有點利用價值。」
「小伙子，你現在可是奇貨，滿世界都在找你。」
「我可以賣沈家一個人情，也可以送六處一份大禮。」
「但我在糾結，到底送給誰才能讓我利益最大化，要不，你幫我想想。」
聽到這話，
葉辰將信將疑。
不過也沒有懷疑的理由，畢竟自己都這個樣子了，對方要是幕後黑手，還會騙自己嗎？
有必要嗎？
再加上光環失效，沒有天然的反感存在，葉辰倒是更相信這傢伙只是一個投機者，就像他說的，想要拿自己送大禮，賺人情。
而不是幕後黑手。
不過，
就算對方不是幕後黑手，葉辰也想要弄死對方，因為對方會封了他的丹田，沒有內力的他這兩天可不好過。
都特麼快產生幽閉恐懼症了。
葉辰還不知道自己的丹田被廢。
一來沒了光環，普通人一個。
二來就是沒了功力，無法內視，無法檢查。
他只知道曹川用銀針刺激了他幾下，然後氣息就衰敗下來，他到現在都以為只是封住，不是被廢。
還有就是所謂的十香軟筋散，要是自己被廢了，對方何至於用這種藥物？
「利益最大化？你放了我，才是利益最大化！」葉辰沉聲。
曹川挑眉，打量了一下葉辰，隨後搖頭：「抱歉，我看不出放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葉辰暗恨不已，表面卻自以為平靜：「我們無冤無仇，所以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把我手中掌握的一些東西全都交給你，這可比人情要值錢。」
曹川故作興致：「什麼東西？」
葉辰冷笑，上鉤了。
「功法，醫術，藥方。」
「就這？」曹川失望的搖搖頭。
葉辰瞬間沒隱藏住他著急的神色，語氣加快：「你不要小看我的東西，我掌握的這些知識，比古武家族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幫你殺三個人。」
葉辰確實急了，又拋出了一個籌碼。
曹川還是搖頭：「我覺得還不夠。」
「那你想要什麼？」葉辰沉聲。
曹川答非所問：「曾經我家裡有兩條德牧，被我一個對手給打死了，我傷心了很久，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敢養狗了，因為狗太弱。」
「所以……我需要一條強壯的狗。」
「……」
葉辰鐵拳緊攥，目露兇相。
但這些情緒一閃而過，隨後眼眉低垂下來，似乎開始思考。
曹川當然也是逗逗他，因為自己來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老曹今晚見他可不是心血來潮。
而是準備要把他送出去，交給沈漫倚處理。
所以，
再交出去之前，曹川要讓他清楚，自己不是幕後黑手，免得他到時候亂咬，破壞了老曹和沈漫倚之間的感情。
「算了，既然那麼為難，我也不勉強你。」曹川轉身就走。
「等等。」
葉辰內心極其屈辱，眼珠子都發紅，咬牙切齒道：「我，當。」
「那還等什麼？跪下，汪幾聲。」
噗通！
「汪~」
「汪汪。」
太丟人了，葉辰低著頭，不想讓曹川看到自己的神態，但心中的殺機更勝。
曹川心裡非常清楚，葉辰這類人，必須要處理乾淨，就像龍浩一樣。
龍浩臨死前也求饒了。
但，
越是這樣的人越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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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受胯下之辱的人，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脊梁骨徹底斷了，一個卻是隱忍不發，尋找機會報復。
要是普通人的話，跪了可能也就徹底跪了，再也沒有骨氣反抗。
但龍浩，葉辰這類人，屈辱越大，反抗的機率也就越大。
哪怕葉辰已經沒了光環，他也絕不是普通的慫包。
所以，
他認慫的越快，越有問題。
「很好。」
「看你表現這麼乖，晚點給你送些雞腿的過來，順便把你知道的藥方，功法都寫給我。」
「好。」葉辰低著頭，但氣息明顯很粗喘。
「今晚好好寫，我要是心情好的話，明天帶你出去打獵。」
「好。」
「呵。」
曹川轉身離開。
葉辰卻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因為下面有監控。
葉辰連狗都裝了，不介意多裝一會。
明天找機會跑，或者以後找機會跑。
但這一切屈辱，他都記在心裡，刻在靈魂上，早晚會找回來，殺了這個人。
曹川明白。
要是葉辰還具備光環的話，絕壁是寧死不屈，怎麼可能受這樣的屈辱？
但現在他沒了光環，淪為普通，但又不是特別普通，因為能屈能伸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
次日一早。
老曹在燕子的服侍下，穿衣洗漱。
這也是教育的方式之一，作為貼身丫鬟，幫主子更衣是不是很正常呀。
這才第二天，她已經開始進入狀態了。
或者說，她這也是一種能屈能伸？
離開家，在車內曹川給沈漫倚打了一個電話。
「餵。」
沈漫倚語氣怪怪的接通了老曹的電話。
「出來玩嗎？」曹川坐在車內，看著沿街風景，發出了邀請。
「……」
沈漫倚呼吸一滯，想起了之前的『不堪』，心頭砰砰直跳。
有點想法。
但沒時間。
「我正在搜捕葉辰，你自己玩吧。」沈漫倚沉聲輕哼。
「我知道葉辰在哪。」曹川輕笑。
「你說什麼？」沈漫倚驚呼。
「你聽到了。」曹川一笑。
沈漫倚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滿世界都在找葉辰。
甚至名偵社都找不到，沒有半點消息，曹川居然知道？
「你沒騙我？」
「以你的聰明才智，我騙的了你嗎？」
曹川一笑：「再說了，就算把你騙出來了，結果我沒有葉辰的消息，你還不恨死我？」
有道理！
「你在哪？」沈漫倚急聲。
「我一會給你發個地址，記住，關閉所有通訊設備，甩掉可能出現的尾巴，一個人過來。」
「你想做什麼？」沈漫倚蹙眉。
「以防萬一而已，免得有尾巴跟著你一起來，到時候你想親手手刃葉辰都不可能，畢竟龍家也是這麼想的，你沈家，比得過龍家？」
「好。」沈漫倚一想也是這麼個理。
當然，
這還是出於對曹川的信任。
這王八蛋最多就是欺負一下自己，也不可能害死自己。
所以，
沈漫倚不再耽擱，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一個人出門，一路上都格外的警惕，防止被人跟蹤。
地址：XX大酒店，總統套房！
這個酒店是老曹的目標，坐落於江岸，未來是吸金神獸，現在這個名字老曹賊不喜歡。
什麼特麼國際大酒店。
回頭改個名字，叫曹氏！
這兩個大字落於江灘，免費的活GG啊，估計未來全球都知道有這麼個曹氏集團。
所以現在選在這裡見面，也算是體驗一下客房服務。
……
老曹來了之後，半個小時沈漫倚也來了。
戴著墨鏡，來到了客房。
「請進。」
打開門，曹川笑臉迎人：「喝點什麼？」
「殺人。」沈漫倚沉聲。
「急什麼？殺人啥時候不能殺？」曹川笑吟吟把她讓了進來，又關好門。
門外有幾名典韋看守，萬無一失。
她跑不了了。
望著空蕩蕩的豪華套房，沈漫倚回眸：「你騙我？」
「我是那種人嗎？」
曹川失笑，上前攬住她的腰：「來吧，放鬆一點，咱們一邊喝東西，我一邊給你看個寶貝。」
「……」
沈漫倚掙扎了幾下，最終也任由他的手作祟。
不過臉色不好看。
她懷疑自己被騙了。
直到……
看見曹川給她的寶貝。
她才知道老曹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