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以後遇見那種邪教徒，有一個算一個，不問緣由，只要他們入教了，就殺乾淨。」
季然笑了笑，眼神之中一股冷光划過，「我不信神的，所以一切與我敵對的，都該除掉，要是有本事，那些神就親自出來替他的信徒們做主就好了。」
岳綺羅丟下茶杯，嗆了她一句，「說話一天神神叨叨的，你又不是算命的，直接說，明天去哪兒，殺誰？」
「去伊薩基輔大教堂，然後去拜會一下站在這教堂背後的一個顯赫家族。」
「那要把他們全部幹掉嗎？」
「幹什麼干？現代社會是有法律的。」
「哦，那你用蠱，我布風水局，實在不行，我晚上去把魂吸了？雖然那些人的品質差了一點，可能會讓我犯噁心，但總歸能夠少了你很多麻煩。」
岳綺羅說的輕鬆，還積極出主意。
「不用不用，我呢，打算和他的小兒子交個朋友。」季然用手指著腦袋，「順便在他們的腦子裡面動一點手腳，你也不要隨便動手，我留他們一家還有用。」
岳綺羅一個眼刀朝著季然砸了過去。
「那你興師動眾叫我們這麼多人來？」
「請你們一起來旅遊，不行嗎？」季然笑笑，「沙俄的冬天，還是挺漂亮的，這裡的文化藝術也展現出來與他們民族截然不同的氣質，可以多去看看。」
……
伊薩基輔大教堂。
大體估算了一下內部的面積，季然帶著同行的三個人一起走進了這裡。
這教堂裡面的暖氣非常足，門開的那一瞬間，溫暖就噴涌而出。
這裡是著名的旅遊景點，裡面來往的人不少。
進去是一道走廊，牆壁上是繁複的沙俄東正教風格，到處都是壁畫裝飾，色調偏灰黑，並不飽和，燈光暗淡。
走廊盡頭是一扇玻璃門，玻璃門後就是這個教堂的主堂，就是那種幾十層挑高的巨大教堂空間，紅頂和牆壁全部都是敘事壁畫。
最中間吊著一點看起來就極為昂貴的吊燈，下面是做禮拜的地方。
季然翻起之前就調查到的資料。
「這個教堂的地板下面，有十七具十六世紀的石棺，是從其他二戰時候被德國人毀掉的教堂廢墟里搬到這兒的，裡面藏著各種宗教人物。」
「果然啊，沒有棺材的地方，你是不會帶我們來的。」
黑瞎子抱著手，略有些調侃。
「我要到了教堂主人的電話，並且已經提前和他打過了，其中我稍稍動用了一些神棍的話術和法子，成功讓她決定見我們。」
「見他幹什麼呢？」張麒麟問道。
出於職業習慣，他下意識就開始打量這個教堂的格局，甚至已經在猜想這裡面會不會有機關了。
「大約是讓她這個教堂借給我們布置風水局。」
黑瞎子插著兜，繼續問：「用的理由是什麼？」
「大概就是藉以保存教堂底下的那十七具屍體，並且防止有人會利用那些屍體去做傷害他們家族的事情。」
「這麼突兀，他們能相信嗎？」
「所以，在我規劃路線的那幾天，就已經叫齊意來這邊稍微動用自己的手段，嚇唬過來這裡參拜的沙俄人，半個月過去，在教堂裡面已經有許多當地傳說了。」
黑瞎子點頭，這手段不算高明，只是要去實施的人要求有點高。
以季然的心術算計，能夠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
季然繼續講述，「我們先來考察一下這個教堂，之後我們會去到那個中年婦女的家裡，和她說明情況的嚴重性，你們都懂一點，到時候替我幫幫腔。」
「好。」
黑瞎子不再繼續多問了，外出的習慣是不管幹什麼都可以討價還價一番，能夠多收點兒錢就多收點。
但他這時候並不想和季然提錢，她給他的禮物，無法用錢來衡量。
反正是長期關係，現在不要錢，以後要也行。
他和啞巴，出場費的幾百萬起步嘞。
這樣一商量完，就兩人一頓分開走了，得先把這個教堂的格局給研究透徹，這才是最重要的，而底下的那些石棺反而是次要的。
反正最後都要改變，現在他們怎麼布置，不重要。
黑瞎子和岳綺羅一隊，布置風水局這種事情肯定要岳綺羅個大師來主持，但他也可以藉機考察一下黑瞎子的風水知識。
而且岳綺羅憑藉他自己的認知拓展黑瞎子的知識面。
聊到後面，黑瞎子不禁疑惑轉頭問，「師父，你老人家怎麼會的全是這些又陰又毒的風水局？」
「嗯……其實我也會可以聚財運，生運勢的，但我我沒真的實踐過，但害人的大局，我實踐經驗很豐富。」
「好吧，成功人士，成功語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師父就像現在這麼成功，原因一定是敢於實踐。」
人的好壞，沒什麼可分辨的。
別人的死活，干他黑瞎子什麼事？
對於岳綺羅這個師父，黑瞎子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殺了別人，就不能殺我了哦。」
而另一邊，季然和張麒麟已經爬到教堂的頂上去了。
現在人多，他們為了避人耳目，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其實也挺費勁的。
爬不算什麼，主要是要避人耳目。
否則要是大張旗鼓的了，他們早就被這教堂的牧師趕出去了。
在教堂的東西裡面爬來爬去，沒多一會兒就滿身灰了。
白日天光，從縫隙裡面照進來，飛舞的灰塵看清清楚楚。
直到把所有的細節都給看清楚了，季然才停下來休息。
剛喘完一口氣，季然就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隻手。
張麒麟擼起袖子，手上有明顯的青紫傷痕。
「你這是怎麼了？這世上還有人能打過你？」
「瞎子打的。」
語氣有點不對，季然下意識抬起頭。
他的眼神不再如往常一樣淡然如水，反而帶上了絲絲委屈。
季然看了，只覺得他演技真好，不愧是張影帝。
「他為什麼要打你？要不之後我幫你罵他？」
……
（本章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