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亞國
輝煌的燈火縱使照亮了一整片的鬧市,也照不進鬧市拐角里的陰暗角落
警察再盡忠職守地守衛著每一片國上,也防不住有人偷偷地尋釁滋事。
黑夜,就像一塊遮差布,它掩蓋了人類一切不想暴露在人前的醜惡之事
有了黑夜的掩護,許多的非法勾當也在悄悄地進行著。
一個男人剛從自駕車上下來,就被早已埋伏在附近的黑影盯中。
趁其不備,黑影瞬間上前,手起刀落、一刀斃命,一眨眼的功夫,男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一頭,秦韜剛結束了一頓飯局,正走出市里最高級的五星級飯店。
他皺眉扭了扭脖子,臉上有些許的疲憊,也終於露出了在飯局上壓抑的煩躁情緒。
「怎麼了?脖子不舒服?」阮佳榆踩著高跟鞋,從後而快步地追上秦韜。
他並沒有回頭看她,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最近他奔波於各種聚會和飯局之上,目的就是拉攏各方財閥及黨派官員,壯大自己的勢力,為今後與吳俊皓抗衡作準備。
「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
「要我送你嗎?你今晚喝了酒。」
「不用,有司機開車。」抬起下巴指了指前方駛過來的轎車。
「哦,好。」阮佳榆臉上有微不可查的失望。
他待車子在面前停穩時,拉開車門說道。「先走了。」
「嗯,再見。」
秦韜點了點頭,便一頭鑽進了轎車裡。
等司機將車子開出了一小段的距離之後,閉著眼睛說道, 「送我去Mystery。」
從後視鏡里看了閉眼休息的秦韜幾眼,猶豫著說道,「秦董,您這幾天都喝得挺多的,要不……今晚早點回家休息吧……」
他並沒有睜開眼睛,臉上也沒有一絲的情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司機立刻噤了聲,只得將車子拐向了另一條路。
瑞士
由於黎曼和吳俊皓都染上了風寒,所以晚飯過後,都吃了感冒藥。
也許是因為藥物的緣故,她有些犯困,於是便早早地回房準備休息。
「小曼。」剛要擰開門把的她,聽到了身後吳俊皓的聲音。
黎曼轉過身,他就站在十米遠的地方,眼含笑意地望著她。
她嘴角噙著笑,卻並未像其他剛談戀愛的小女孩一般朝他奔去,而是倚竄在了房門邊上看著他。
吳俊皓見她沒有走向自己,於是主動邁開了步子走到她的跟前。
用大手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說道,「今晚好好地睡一覺,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旁邊。」指了指自己不遠處的房間。
「嗯。」乖巧地點頭。
「晚安。」
「晚安。」
吳俊皓注視著她轉身進入房間,直到她關上了房門,也沒有離開。
黎曼對他的若即若離,讓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進入房間的黎曼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到放在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響個沒停。
拿起來一看,20個未接的來電都來自原燦,並且都是可視電話。
她拔下充電器,拿起燙手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老大。」
原燦似乎是在夜店的包廂里,有點嘈雜。
他見黎曼接通了電話,起身走出門外,拐進了一間無人的包廂里。
從攝像頭裡看到了黎曼,終於鬆了一口氣, 「11,你怎麼才接電話啊? !」
「我剛剛吃飯去了,手機沒電,就放在房間充電。」
「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壓低嗓音問道。
再跟近。他早已從監視的人那裡得知了黎曼的行蹤,但是因為吳俊皓家守衛森嚴,跟隨的人無法再跟近。
這幾個小時裡,黎曼對於原燦他們來說,等於失聯了,所以難免會著急。
「嗯,房間都檢查過了,沒有監聽和監控。」
「你怎麼會到吳俊皓家裡去?」
「我覺得應該是我幫他贏了比賽拿到了滑板,那塊滑板是他祖父生前留下的,意義重大,所以他想感謝我吧,順便帶我見他祖母。」
「嗯,不錯。」
「啊喊!」她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看照片,你今天比賽時脫了衣服,是感冒了?」原燦從剛剛她淡淡的鼻音里也聽出了。
「有點吧,不過我已經吃了藥,也泡了溫泉,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你吃的藥是吳俊皓給的?」
「嗯,他當著我的面開封的,然後他自己先吃了,才給的我。」
「你就那麼信任他?萬一他早就在藥里動了手腳呢?」
信任?這兩個字突然闖進了她混沌的腦海之中。
也許是因為一起經歷過被追殺和滑雪比賽這樣的驚險事情,她好像……對吳俊皓會莫名的信任。
但是這句話,她沒有告訴原燦。
「你現在和吳俊皓髮展得怎麼樣了?」突然問道。
「還行吧,比以前親近了許多,我覺得他應該是對我有意思的。」
原燦眉頭緊緊地簇成了一團,片刻後才說道,「嗯,很好。」
雖然是這樣說著,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喜悅。
「吳俊皓城府極深,你不要被他的表象欺騙了,就算他對你做了什麼,也不代表他真的喜歡上你了。所以,你還是要小心點。」
「知道了。」從吳俊皓極大的反差就可以看出,原燦說的不無道理。
「11,你今晚不打算回去了嗎?」見她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地倚竄在床頭。
「不回了。」
「那怎麼能行?!」發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於是又放緩了語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女孩了,在別人家過夜不好!」
黎曼內心:老大現在怎麼越來越婆婆媽媽的了?
「我不是要攻略他嗎?過夜這種事情不是遲早……」
「那11你可就大錯特錯了!讓你攻略他,只是讓他愛上你,你不需要為此獻身的,不是所有愛情都一定要有身體接觸的…………」
黎曼內心:又來了……
她再次打了個哈欠,「我知道了,老大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困得睜不開眼了。」
原燦嘆了口氣,「你的門鎖好了嗎?」
「應該是……的。」
累了一天,加上感冒和藥物的作用,已經困得不行了,說的話也開始不經大腦。
「11,你鎖門了沒有?!」
「鎖了……」她眼角因為打哈欠流出了點點的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真的有這麼困嗎?」原燦疑惑地問道,「會不會藥有問題?」
「老大……我真的累了……你沒什麼說的我就掛了……」她已經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裡昏昏沉沉的。
「別掛!保持通話,就這樣睡吧?」
「嗯?一直開著?」
「沒錯,你一個人在別人家住,我不放心,萬一等下你睡著了有人進來怎麼辦?」
「但是開著可視電話睡,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監視。」
「我就時不時看一會兒,不會一直看著你的。」原燦見她還有些顧慮,又說道,「嗐,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我還不是擔心你嗎?!」
她已經習慣了最近原燦的反常,加上也困得懶得和他計較了。
「好吧,你說怎樣就怎樣吧。」
黎曼把手機放在床頭,按照原燦的要求把攝像頭對準自己,把床頭燈調成了暗色。
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
與黎曼那頭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的房間不同,夜店的豪華包廂里,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嗆鼻的煙霧,以及擺滿一桌的名酒與水果。
秦韜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微味著眼吐出了長長的煙霧。
他眼神空洞地盯著不遠處站在巨大屏幕前一邊唱著歌、一邊搔首弄姿的女人,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一邊穿著暴露的女人,端起斟滿的兩杯酒靠近秦韜。
女人A用嬌滴滴的嗓音說道,「秦董,我敬你~」
秦韜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接過了她遞上來的酒杯,抬起頭一飲而盡。
喉頭滾動,辛辣的酒液刺激著他的味蕾和腸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女人A欣喜地說道,「秦董好厲害啊!」
一曲終了,唱歌的女人B放下麥克風,走了過來。
「什麼?秦董什麼厲害呀?也讓我見識見識?」邪魅地擠了擠眉眼。
「55度的伏特加,秦董一口氣就幹掉了!」
「哇,真的好厲害!」
女人B也立刻斟滿了一杯酒,臉上堆滿了笑意,端至秦韜的面前,「秦董,再來一杯吧!」
秦韜同樣接過酒杯,目不斜視地抬頭灌入口中。
酒液入口後,像一條帶著火苗的鐵鏈,從他的舌尖一直躥進了他的胃裡,並在裡面重重地鞭笞著他的胃壁。
他把酒杯扔在了眼前的玻璃茶兒上,玻璃碎裂的尖銳聲早已被嘈雜的音樂聲覆蓋。
左右兩邊的「公主」並沒有因為秦韜的舉動而感到稀奇,常常混跡於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對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了。
她們巧笑情兮,仍舊熱情地勸著酒,而秦韜卻不再理會她們。
他將頭向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傷痕,是黎曼不久前用他送的戒指劃傷的,現在已經結痂。
一閉上眼睛,黎曼的一顰一笑統統都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與其一併出現的,還有她和吳俊皓在滑雪場上相擁、「接吻」的照片,以及她的定位最後閃現在吳俊皓家的畫面。
秦韜猛地睜開了眼睛,神色冷峻,甚是嚇人。
恰好此時,原燦與黎曼通完電話後,推門走了進來。
他已經關閉了自己手機設備這頭的聲音,所以黎曼那邊是聽不到任何聲響的。
見原燦走了過來,一旁的「公主」識相地讓了位。
秦韜已經恢復了先前冷漠的模樣,繼續用菸酒麻痹著自己,用冷酷與毫不在乎的表情來掩飾著自己糟糕透頂的心情。
原燦在秦韜的一側坐下,把手機放在了秦韜而前的玻璃茶几上。說道,「電話打通了,她的手機放在房間充電,所以之前沒接到。」
他看了一眼煙霧繚繞中而無表情的秦韜,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她是自己睡一間房,感冒了,吃了藥現在睡著了。我讓她一直開著可視電話睡。」
秦韜此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對原燦的話置若罔問。
女人B見秦韜似乎並不在意原燦的話,於是探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黎曼熟睡的側臉。
她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說道,「這誰啊?睡得跟頭死豬似的!秦…………唔!!!」
只見她話還未說完,就被秦韜一手扼住了咽喉摁在沙發上。
他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她的肉里,幾乎就要摳出血了。
女人B的臉漲得通紅,張著嘴無聲地求饒,手無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背,側想要掙扎。也被秦韜用膝蓋殘忍地壓著。
女人A嚇得立刻彈了起來,嘴裡緊張地說道,「秦董,秦董,小燕她口無遮攔,是她不對!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她一條生路吧!!!」想要上前搭救,卻又不敢。
他對女人A的話充耳不聞,猶如索命的閻羅,死死地盯著她,「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女人B的嘴無助地顫抖著,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面來,幾乎要將她淹沒了,她充血的雙眼裡盛滿淚水,就這樣盯著,秦韜。
因為酒精的作用,此刻在秦韜的眼裡,眼前的女人仿佛和那個晚上的黎曼重疊在了一起。讓他不禁失了神志。
秦韜內心:冉月,你就是我的掌中之物,這輩子都別想逃開!別以為你和吳俊皓接個吻、上個床,就能影響我的情緒!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隨時都可以毀掉你,知道嗎?!!!你不過是一枚旗子,一個我隨便就可以丟掉的玩具!僅此而已! !!
秦韜睜著猩紅的雙目,緊咬的牙根暴露了他的熊熊怒火,下手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大。
眼看著秦韜勸也勸不動,一副真的要殺了女人B的模樣,女人A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了。原燦終於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秦韜的肩膀。
他低聲提醒道,「Tao,以你目前的身份,在這裡殺人不好。」
秦韜表而上無動於衷,但還是聽進去了。
他用力地一推,厭惡地鬆開了女人B,然後冷冷地抽出了茶兒上的濕紙巾擦手。
女人B癱軟在沙發上,臉上紅里透著紫,遇到空氣便貪婪地呼吸著,脖子上是一道顯眼的紅手印。
夜店的「媽媽桑」帶著一群人趕了過來,一見秦韜,腿都嚇軟了,立刻跪了下來。
「秦董,是小燕她有眼無珠、嘴賤亂說話,她該死,她……」
原燦打斷了媽媽桑的話,呵斥道,「好了,別廢話了,趕緊把人帶下去,別髒了秦董的眼!」
「是是是!!」馬上命令左右的人上前摻扶起女人B,把她帶走。再次鞠躬道歉,今秦董,今日實在對不住,掃了您的雅興,今天您在這裡的消費,我們全兔……」
「呼!!!」一個玻璃菸灰缸砸了過來,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滾!」
「是是是!」嚇得屁滾尿流,趕緊麻溜地離開。
原燦關掉了包廂里的音樂,只有門外稀碎的聲音傳進來,一瞬間,包廂也成了一片安靜之地。
原燦再次拍了拍秦韜的肩膀,然後站起身也離開了包廂。
秦韜拎起茶几上的酒瓶,仰頭就灌,酒液從他的嘴角滑落,沿著他玉白的脖頸一路流到了鎖骨,然後又融進他的衣襟里。
直到酒瓶見了底,他才將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在彩燈下折射出了奪目的光芒。
安靜下來的秦韜,終於將目光垂落在了手機屏幕上。
手機那頭的黎曼安靜得猶如一個洋娃娃,全然不知手機這頭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事。
她酣唾的側臉粉粉嫩嫩的,整個人陷進被窩裡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微張的小嘴宛若春日枝頭上最嫩的櫻花。
秦韜就這麼痴痴地看著她,是他自己都不知曉的眷戀深情。
就算秦韜是個再不懂愛情的人,也能察覺到自己對黎曼的與眾不同。
有那麼一刻,秦韜懷疑過自己當初派黎曼去吳俊皓身邊的策略是不是錯的。
但是像吳俊皓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以前,秦韜不是沒有試過用其他的女人靠近,可他唯獨對黎曼展露出了興趣。
一方面,秦韜控制不住自己地想念她;一方面,他又害怕黎曼輕易地就能影響他的情緒,會成為他的弱點。
關於愛黎曼,秦韜總是在想要放肆愛意的時候,在心中克制。
他們之間,仿佛有銀河般的距離,難以逾越。
秦韜將充滿醉意的自己深深地陷進沙發里,雙眼卻沒有一秒從手機扉幕上移開過。
忽然,「咔噠」一聲黎曼的門被人從外用鑰匙打開了。
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跨了進來!
秦韜屏住呼吸,眼睛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
吳俊皓一進門就見到了縮在被窩裡、早已進入夢鄉的黎曼。
那顆帶有安眠成分的感冒藥,他其實並沒吃,只是暫時藏在了舌頭下,後來趁黎曼沒注意,吐掉了。
作為一名狩獵者,他怎麼會冒讓自己不清醒的風險?
而以獵物的身份隱藏自己,是他最擅長做的事。
吳俊皓走到了她的床頭,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睡顏。
但是與此同時,對著黎曼擺放在床頭的、開著攝像頭的手機,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像是立刻明白了什麼,吳俊皓勾唇一笑。
他伸手撥開了黎曼臉上的碎發,然後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烙下了深深的一吻。
而這樣的畫面,被手機另一頭的秦韜看得清清楚楚,他緊握著雙拳,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肉里。
吳俊皓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子,然後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關閉了可視電話。
屏幕黑掉的那一瞬間,秦韜的心也仿佛墜入了無邊的海底。
他緊捏著玻璃杯的手指用力到發白,隱隱地顫抖。
「砰!!!」地一聲,玻璃杯在秦韜手中碎裂!
鮮血混著玻璃渣滴落在茶几上,一片腥紅……
12月的索羅亞國,植物們都換上了純白色的套裝,整個世界一片清冷。
零下的天氣,一群鐵骨錚錚的軍人們卻赤裸著上半身,在冰天雪地的大山里訓練。
即使冷得上牙和下牙直打架、皮膚也被凍得發紅,他們的眼神里卻未曾有過一絲的退縮。
索羅亞國的軍隊歷來重視冬季訓練,每年在最冷的時節,索羅亞國特種部隊都要進行耐寒、雪地戰術、雪天敵後突襲戰術的訓練。以提高作戰部隊的冬季作戰能力。
而今年,他們的訓練總教官,卻是索羅亞國的高級軍官——簡亦恆上將。
本來,作為上將的他,是無需從事這種工作的,但是,在幾天之前……
一場市區內的飛車追逐加小型爆炸導致了數十名警務人員和普通民眾受傷,同時也造成了公眾和私人財產的損失,這一切,簡亦恆難辭其咎。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他不顧一切地追趕朴宰亨,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簡亦恆也不推脫責任,主動向上級提出了請罰。
國防部長【五星上將】辦公室里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嚴厲地質問道。
簡亦恆站直身子說道,「不該利用職位特權濫用特殊綠道,不該不顧人民安危與他人在市區內飛車追逐,不該在對方不受控制時還調任警務部門攔截導致他們受傷,不該…」
「夠了!」
簡亦恆立刻噤了聲,禁閉著雙唇目視前方,等待被訓。
「簡亦恆,你是索羅亞國的一名上將,這是人民賦予你的權利,代表著人民對你的信任!你的存在,就是人民安全感的存在啊!你怎麼能辜負了他們?!作為一名上將,你的職責,是指揮戰鬥!是保家衛國!而不是帶隊抓匪!!抓匪,那是警察乾的是,而你是一名上將!!縱使那個女人再重要,你也不能為了她濫用職權、破壞公共秩序!一切,都應該以人民的安危和權益出發!_明白嗎?!!」
「明白!政部長教訓得是,我接受懲罰!」
他看著簡亦恆,語重心長地說道,「亦恆,你是我最看重的接班人,你要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和義務。」
「抱歉,讓您失望了。」
「這個冬天,你就和陸軍特種部隊一起訓練吧,好好地冷靜冷靜!」
「是!」
五天的封閉式艱苦訓練,讓簡亦恆也沉澱了許多。
但是即使再忙、再累,他的腦子裡,還是會偷偷地想起黎曼。
想她逗他時調皮的笑容,想她那晚乾淨又憂傷的眼神,想她說的那些話。
當初自己那麼執意地要把她搶回來,甚至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一時興起的保護欲嗎?
簡亦恆內心:黎曼,你現在過得好嗎?
休息的間隙,簡亦恆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藏著的,是對黎曼的綿延不絕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