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你怎麼回事兒啊,說好的這間房間留給本世女,現在你給本世女說這屋早被定了?」
「哎呀,世女大人見諒,這確實是有貴客啊,隔壁的那間也不錯,更靠江,小的給您留著的,要不您去那一間?」
「不行,說什麼本世女也要這一間,貴客了不起,再貴有我司南爵府貴,還能有我請的那位大人物貴?」
「這,真的不行啊世女!」
掌柜是位精明的老婦人,看著眼前這個紈絝的主,想著主子交給自己的任務,面上的為難之色更深。
「你讓開,本世女倒是要瞧瞧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和本世女搶!」
說著就要往屋裡闖,屋內的逍王聽著她大放厥詞,臉直接就黑了,司南爵家的紈絝世女,她素有耳聞未曾接觸,偏是今日她帶著北朝這兩位給碰上了,她鬧的可真是還時候。
門外只有兩個侍衛阻攔,很快便傳來這位司南爵世女對侍衛的辱罵聲,逍王想著對策,北堂寒卻想看戲。
「逍王殿下不如讓這位世女大人進來坐坐?」
逍王也是人精,自然知曉她想要幹什麼,但她也正有此意,她早看司南爵不爽了。
「放她進來!」
逍王一向對人和煦,這回語氣中的怒意怎麼也掩蓋不住。
司南爵世女正打算讓自己的護衛強攻,門卻打開了,她那一副仿佛被吸走大半精氣的模樣映入眾人眼帘。
而司南爵世女見到屋內人之後還是那一副囂張模樣,仰著頭用鼻孔看人,她顯然是沒有認出屋內人的身份。
「就是你們三個占了本世女的包房?知道我是誰嗎?還不趕緊讓座!」
「哦?你是誰啊?」
逍王直接被氣笑了,她就這麼大眾臉?
其實不然,先皇的六位子女相貌都很出色,每個人都繼承了先皇和自家父妃的優點,各有特色,就好比沐雲幽,她就是繼承了父家的武學天賦還有自己母皇和父妃的身高美貌,但那張臉總是不怒自威。
五皇女沐雲淺,繼承了母皇的身高美貌和自家父妃淡薄的性子,只想閒雲野鶴,心性使然,她的氣質也是精貴隨和,不發火時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人畜無害。
「本小姐是司南爵府的世女,怕了吧?」
見自認絲毫沒有害怕之色,司南爵世女頓時感覺自己面子上掛不住,尤其是中間還有一個全程埋頭吃甜鴨的北堂澤。
「你們一個小白臉,一個小黑臉,還有個......吃貨!!知道本小姐的來頭了就趕緊給本世女騰地兒,本世女可是還要宴請朋友的。」
聽到這貨說小白臉和小黑臉,逍王眼神瞟了瞟,差點破功,北堂寒看似平靜,實則想:這要是在北朝,敢如此羞辱皇女,本宮早將人大卸八塊拖下去餵狗了,怎會讓她如此放肆。
北堂寒神色陰惻惻的。
而北堂澤仿佛沒聽到,還在一個勁兒的夾食物往面紗下的小嘴裡送。
「哦,司南爵府好大的威風。」
「怕了吧?識相點趕緊滾,否則別怪本世女不客氣!」
當視線放到北堂澤身上時,她轉而說:「或者你們將這小美人交給本世女,就當你們賠罪,本世女可以不追究。」
她早就注意到了只管吃的北堂澤,即使看不見面容,但單憑這小身段,這小腰就知道是個美人,在床上一定很得勁,而且有面紗更有神秘感,她更喜歡了,色眯眯地摸著下巴,那模樣令人噁心。
原本北堂寒還可以忍,但這下是很忍不了了。
「既然管不住你的眼睛,那本宮便幫你......」
話未完,門口便傳來另一道女聲:「司蓉,菜上齊了嗎?」
是兵部侍郎的女兒,身後還跟著不少世家女子,有一人剛邁進門口看清裡面的人時當下瞪大雙眼、臉色大變。
司蓉,也就是司南爵世女正打算說明情況,卻見為首的女子跪下對著她身後的人喊道:
「參見逍王殿下,北朝二皇女、皇子殿下。」
來人是大學府的大小姐,大學士的嫡親孫女,蕭子涵,那天陛下設宴她去了,這三人她都識得,這下闖禍了。
頓時司蓉感覺脖頸處傳來一股涼意,恐怖席捲全身,雙腿止不住地顫抖,不敢再看座位上的三人直接跪下,在場所有世家女全部下跪請安。
「喲,這不是學士府的大小姐嘛,這司南爵世女口中很貴的大人物就是你吧,今日之事是你授意?」
「臣女,臣女並不知此事,都是誤會,還望殿下恕罪。」
此刻蕭子涵大腦急速運轉,頭腦風暴中勿擾,司蓉這個蠢貨,她當時就不該答應這些人的邀約,但母親讓她維護好和這些人的關係,母命難為,可誰知道還不如不答應的好。
沐雲淺重重拍了下桌子,「不知?好一個不知,這就是我朝各位大人的教養?」
這話說的極重,這一掌嚇的北堂澤一抖,在場的各位世家女也皆是一驚,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見本朝逍王發火的模樣,再溫和的人也是王爺。
「呵,那本王今日這地兒還需要讓給各位嗎?」
「殿下言重,自然不需要,我等這就離開,打擾各位殿下雅興,子涵改日定帶司蓉登門道歉。」
「若今日只有本王在也就罷了,可此人侮辱北朝皇女、甚至調戲小皇子,此事本王定然會如實告知陛下和攝政王,如何處置,各位還是回府等候吧!」
「殿下饒命!」
眾人汗流不止,只想求饒,冒犯皇女皇子本就是重罪,此事若是被陛下和攝政王知曉,就不只是受罰那麼簡單了,跪在最前面的蕭子涵忍不住在心中將司蓉又罵了一遍。
罪魁禍首司蓉恨不得變成鵪鶉悄悄溜走。
「還不走,是等著本王請你們吃飯嗎?」
眾人提起一口氣:「臣女告退。」
待人全部走完,逍王這才向北堂寒和北堂澤致歉。
「今日讓二位受驚了,本王回去便將此事告知陛下和皇妹,定給二位一個交代。」
「把本宮便等著大夏皇和攝政王的交代。」
北堂寒也不跟她客氣,畢竟她是真的被激怒了,這要不是在大夏,那女子不可能站著走出這個門。
「自然。」與北堂寒的怒氣不同,北堂澤始終沉浸在吃食中,司蓉有一點沒說錯,他確實是個吃貨。
「小皇子可還要再吃點什麼?」
北堂寒自然是沒胃口的,沐雲淺自覺只問北堂澤。
「本宮還要甜鴨!」
沐雲淺趕忙招呼小二再上幾盤甜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