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處可去,又身無分文,天又下起了雨,她又餓又冷折回魏家老宅。
正門有官兵守著,她不敢過去,轉到了宅子後身碰運氣。
因為天不好,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她找了一處低矮院牆翻爬了進去。
才翻進去,荒草差點將她給淹沒了。
她跳進去的那處園子正是魏府荒原。
魏漢生為了不讓自己丁憂,將老太太屍身埋在這裡,因為做賊心虛,這院子後來就一直鎖著。
這會荒草沒過腰,她跳下來立即有蟲鼠逃竄的聲音。
魏薇薇害怕,卻緊緊捂著嘴不敢尖叫。
她知道這院裡埋著老太太的屍身,雖然娘親瞞著她,但她什麼都知道。
越是害怕,身體的潛能越是能被激發出來,比成人都要高的院牆,被她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沒幾下就翻過去。
手劃破了,褲子也扯開了,可她只想快一點離開這個滿是晦氣的院子。
當初父親到大同上任,家裡已經落魄了。
父親走前將家裡的下人都遣散了,但是大廚房是有餘糧的。
這宅子被封也是今早的事,她們晚一步到京城,對於她來講也算是躲過一劫。
大門前有官兵把守著,白天她不敢生火,只打了水簡單擦洗了身子換了乾淨的衣服,躲在昔日娘親的床上,扯了被子睡覺。
被子有淡淡的霉味,可她卻感覺到了片刻安寧,就像娘親還在這裡一樣。
躲到了晚上,估摸著外間看不到炊煙她才敢生火。
熬了一大鍋粥,大口大口喝了一碗,隨後抱著碗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自己該何去何從。
路引在娘親那裡,她成了黑戶。
一直躲在府里總會坐吃山空,她不知道該投奔誰,誰能幫上她。
正哭得傷心,完全沒有聽到有人在向廚房靠近,直到有人將房門推開了,她才驚恐地站起身。
是守門的官兵,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我就說這院有動靜,竟然真藏著人。」
魏薇薇一步步向後躲著,靠近了切菜的台子,沒了退路。
「你們不要趕我,我只是逃進京的災民,太餓了,翻到這院子借住一段時間。」她隨口扯著謊,眼神里全是害怕。
那兩個官差本是在外面淋了雨,又冷又餓,監守自盜進了府找點火烤乾了衣服先偷個懶。
沒想到逮到一個私逃的家眷。
他們一眼就看出魏薇薇不是小乞丐,生得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皮膚白的都晃人,這樣的小美人怎麼可能是災民。
她人雖小,卻隨了弓落梅的長相,小小年紀便生得亭亭玉立。
兩個官兵生了歹毒的心思,不管她是誰,總歸是沒了依靠的孤女。
二人對視一眼,對她伸出了魔掌……
一個時辰後,魏薇薇躺在廚房的石地上,雙眼空洞。
她被二個畜牲蹂躪了整整一個時辰,身下出了血,她痛的動也不能動。
可是那兩個渾蛋卻在喝著她粥熟的粥,嘴裡罵著魏家祖宗。
「兄弟,咱們既然進來了,一會分開行動,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值錢的東西,過兩天查抄到這裡,咱們兄弟可落不到好處了。」
那人拍了拍肚子,瞥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魏薇薇,他打了一個哈欠。
「歇會,剛玩的有點狠了,睡醒了再搜。」
兩人誰也沒想到,一個不足十歲的丫頭有那麼大的膽子,二人不過是想小憩片刻,魏薇薇卻趁著這時候站了起來。
她瞥了一眼自己腿上流淌下的血,摸起了一旁的菜刀。
她沒殺過人,可心中全是恨。
她只是不想下獄,只是想過好日子,為什麼就沒了清白。
毀掉她的人都去死吧。
一刀砍在最開始對他施暴的人脖子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驚得另人一人瞬間就醒了。
那人先是看一眼同伴,見他手捂著脖子,那血順著手指縫汩汩向外流著。
才反應回來發生了什麼事,後脖頸就挨了一刀,這一刀卻沒砍中要害。
他痛得大罵,「小賤人,你竟敢殺人。」
他一把抓住魏薇薇的頭髮,將她往房柱上撞。
隨後就去解自己的腰帶。
「老子今日不艹死你,老子就他麼不是男人。」
魏薇薇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半點沒得到男人的心軟,將她小小的身子推到柱上,準備提槍上陣。
不知是不是他的畜牲行為惹了天怒,魏薇薇兩次撞住,讓原本吊在房樑上的籮筐繩斷了,搖搖晃晃掉下來,砸到了侍衛的腦袋上。
那人只來得及看了一眼炸裂滿地的鹽粒子和零碎的各種調料、穀子,便雙眼一翻倒在地上。
魏薇薇看了一眼房梁,只以為是魏家老祖顯靈了,在幫她。
她怕這人再醒來,撿起掉在地上的刀,一把將人解決了。
她由不解恨,對著他的雙腿間又猛踹了數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