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對五師兄拜師前的認知不多,便也沒有多問要辦何事。
只是她心中有不舍,「你要有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是現在就走嗎?」
「回桃園一趟,取些東西,明日再離開。」他看了一眼散了差不多的命婦,對小師妹道。
「回去吧,她們都在等你呢。」
魏卿玖見他不要自己送,便問出自己想知道的。
「師兄,你說我下的藥達不到效果,你對弓鶴軒用了什麼?」
柏獻壞笑了一聲。
「不過是給弓鶴軒送了點傷藥,那藥里加了息肌香。
魏卿玖心道:一兩息肌香,英雄也變削骨郎。五師兄真捨得下本錢啊。
「就怕他這會在藥堂,還在想著如何發泄呢。」柏獻壞的要死。
這人被打了個半死,偏腦子裡還想著那些混帳事,沒個一兩天是消停不下去了。
男人命根子腫上兩天,藥勁就算是退了,那處也廢了。
魏卿玖紅著臉嗔了他一眼,師兄可真不拿她當女人。
柏獻卻不讓她懷疑自己的初心,「這個弓鶴軒的父親不過是小小的糧道官,一個大司農的兒子,卻是在郊外圈養了數個小倌,這些少年都是他拐來的,想在他這求個活路,得一份工作,卻都被逼迫成了他的男寵。」
所以師兄將人廢了,弓鶴軒就再也不能做惡了。
蘇卿暖沉默了,五師兄的性子雖然惡劣,卻是有正義的人。
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至於讓李宇恆發狂失了理智就更簡單了,在他的球棒上塗抹一點藥粉,那粉在每一次沾上汗液的時候都能催發一分,他想保持理智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魏卿玖想到自己與五師兄的手段比起來,確實迂迴繁瑣了太多。
「師兄,息肌香那方子能給我嗎?」
柏獻看了小師妹一眼,原本不贊同她學這些,可還是應了。
「我走後,桃源的書架你隨便翻,我記著的藥方都謄寫了下來,你若能收走也好,左不過都在我腦子裡,當送你的臨別禮物。」
不知為什麼,魏卿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像是師兄一去不歸了?
柏獻又嘆了一口氣,只用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皇上時日無多了,那藥對他已起不到作用,若是哪一日撐不住昏倒,怕是就起不來了。」
「提醒蘇燁,莫要提立儲君一事,別惹禍事上身。」
朝局要變天了?
每代君主更替之時,朝臣都會出現變數。
「五師兄,你可知儲君人選?」
柏獻搖頭,「不知,不過皇上已有了中意人選,你將我的話告知蘇燁,他那等聰慧之人,自然曉得該如何去做。」
在宦海中誰沉誰浮不只要謹小慎微,還要看是否遇到明君。一生只要沒有大的過錯,其實都不會有變,唯在君主更替之時,稍站錯了隊,那便是萬劫不復之事。
柏獻走了,魏卿玖心事重重上了馬車。
發現外祖母與舅母還在等她。
她對丁淳抱歉地笑笑,「側妃,我還有事要隨外祖母回去一趟。」
丁淳無事,心中雖然也想和郡主多聊上一會,還是先行回了王府。
蘇老夫人府上還有事,倒是先走了。
大舅母今日出了氣,心情極好,打著扇給魏卿玖讓出位置。
「玖兒,你先看看皇后給的謝禮。」
都是多年的當家夫人,都能沉得住氣,朱樂軒那事等回府再說。
她先將皇后給的信封打開來了。
上面清楚寫著謝府捐的糧食數量。
魏卿玖抬頭,老夫人嘴角露出笑意。
「皇后這麼多年雖不得寵,卻能得到皇上敬重,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溫和好拿捏的性子。她這是在敲打各家。」
「敲打?」
「若我沒想錯,皇后給的謝禮是每位夫人今日捐的銀兩數目,她是在警告各位,誰給了她面子,誰在應付,她心中清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只捐幾百兩,她心中不痛快了。」
魏卿玖見老夫人心情好,及配合地問:「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