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就想讓我合作？」宮肅不太樂意，「我怎麼肯定這個女人是不是在演戲？」
趙士程滿臉古怪地說：「看來宮先生是不想合作，否則不會雞蛋裡挑骨頭。」
「難道我說錯了？」
宮肅眯起眼，盯著趙士程。
趙士程聳了聳肩：「這裡面的女人叫姜明月，她的身份想必宮先生也了解，她最恨三哥和嫂子，又怎麼會配合演戲，所以藥劑反應是她真情實感。」
「要是你還不相信，就請親自過去查看姜明月目前的體質。」
宮肅勾唇：「好啊。」
趙士程臉色微愣，答應得這麼爽快，看來宮肅早就在等這句話了，好在他早有準備，不會被看出破綻。
「請，但我不會進去，宮先生自己去吧。」趙士程頓了頓，「提醒一句，這女人有點瘋，和她說話時候注意點方式。」
趙士程將宮肅帶到那間房間門口，然後用指紋打開門。
等宮肅進去後，他就將門關上。
單向玻璃處，只看到宮肅進去，姜明月一下子從床上坐起，戒備地說：「你是誰，要做什麼？」
宮肅嘴角掛著溫文爾雅的味道：「姜小姐，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輸入藥劑的感受，並沒有其他惡意。」
「你是研究所的人？想知道藥效好不好？」姜明月很快抓住重點。
宮肅猶豫了下：「是也不是。」
「呵呵，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用我做實驗還想知道感受，惡不噁心？」姜明月雖然知道自己若是沒有藥劑支撐就會死。
根本算不上在做實驗，是她有求於霍韶霆，可她心裡就是難受，所以想到說什麼就說什麼。
宮肅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難怪趙士程會那麼提醒，是怕他和姜明月吵起來：「姜小姐，我和霍韶霆不是一夥的。」
「不是一夥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姜明月敏銳地看向宮肅。
宮肅皺眉，不想再廢話下去。
上前一步抓住姜明月的手腕。
「你想幹什麼！」姜明月大驚失色，開始掙扎，又捶又打。
宮肅身手再好也挨了幾拳，他扣住姜明月的手腕掂量了下脈搏，等察覺到不同時，又匆匆鬆開，往後退開一步。
「姜小姐稍安勿躁。」宮肅儘量讓自己語氣變得溫柔，「你為什麼會沾染病毒？」
姜明月蜷縮著身體，冷冷地瞪向宮肅：「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何必假惺惺地問我，是想提醒我自私？我就是自私怎麼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當時就是想擺脫窮苦的秦兆川，想接近霍韶霆成為總裁夫人。
想過上好日子就必須這麼做，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
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選擇。
要怪就怪秦兆川，不僅自己死了還要連累她！
宮肅覺得牙關一緊，很想揍人，可他從來不打女人，所以忍了下來：「難怪他們會把你關在這，你還真是有點活該！」
話落，宮肅轉身走出房門，任由姜明月在背後怒罵呵斥。
心裡也默默為秦兆川感到可惜，在來京市之前，他對霍韶霆的過往就展開調查，自然知道秦兆川的事。
那樣的小伙子折損在愚蠢自私的女人手裡，簡直又蠢又可憐。
看到宮肅出來，趙士程笑容滿面地迎接上去，像是沒聽到裡面的談話：「宮先生確定好了？還有什麼疑惑嗎？」
宮肅說：「可以簽合同了。」
聞言，趙士程很是滿意地說：「那請宮先生隨我來。」
那邊也早就準備好，等趙士程帶著人過來後，霍韶霆和孟景瀾以及沈棠溪都正兒八經的坐在了沙發上。
在茶几上擺著一份資料，數目相對後，誰也沒有怯場。
趙士程對著幾人使了個眼色，隨後默默地點頭。
孟景瀾率先說：「既然宮先生已經考慮好了，那就簽約吧。」
「行。」宮肅這次沒有為難人，徑直看過文件，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拿過筆，在眾人的眼神下，乾脆利落地簽了自己名字。
連帶著還有公司印章。
宮肅對著幾人笑了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自然。」孟景瀾伸出手，和他交握，公事公辦地說：「合作愉快。」
事情訂立下來，幾人從研究所離開。
回去的路上，沈棠溪看向霍韶霆：「為什麼？」
「什麼？」
車裡只有兩個人，霍韶霆邊開車邊和她說話，沈棠溪沉默了會，再次問：「我想知道原因，你們明明沒有研究出藥劑，為什麼姜明月還那麼配合？」
霍韶霆沒有否認前面的問題，而是心平氣和地說：「溪溪，誰說我們沒有研究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藥劑真的研製成功了？」沈棠溪猛地瞪大眼，看向霍韶霆，「那可不可以給我外公用，有沒有副作用？」
霍韶霆果斷地說：「還不行，副作用我們還沒查出來，而且這藥劑只能說是改良版，效果比之前的要好了無數倍。」
「所以姜明月才能恢復得那麼快？」沈棠溪似問非問，情緒低落地垂下腦袋。
如果只是改良版，確實不值得她高興。
外公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能再輕易嘗試新藥劑，所以能用到最好的才是關鍵。
霍韶霆說：「是，而且這一些都歸功於你的血。」
「什麼意思？」
「你的血液里含著一種常人沒有的存在，孟家將其稱為『因子』。」霍韶霆頓了頓，「也是這『因子』才能擴大藥劑作用，甚至在短時間裡然讓人達到健康的層次。」
「他們覺得只要對你的血液加以研究，肯定就會得到最後的結果，只是——」
沈棠溪早就知道她的血和普通人不同。
所以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驚訝，甚至還坦然自若地接受了。
沈棠溪轉過臉，深深地看向霍韶霆，問：「只是什麼？」
難道是關鍵出錯，再次研究不出？
霍韶霆將車停下，滿臉嚴肅地看著她說：「只是你的血最近沒有了藥用價值，而之前在孟家時也沒有儲備，所以距離研究成功還差一步。」
「怎麼會？」
上次回來後霍韶霆就給沈棠溪做過身體檢查，包括血液樣本化驗，趙士程給的結果就是沒有藥用價值。
也是知道這個原因，他才明白沈棠溪為什麼這麼容易就從宮肅那裡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