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祖宗牌位

2024-10-01 02:03:05 作者: 壹心壹意
  武家侍衛長站在祠堂門口外,神色嚴肅地盯著有些年頭大鎖。

  他們都知道,眼前這個特殊詭物鎖很厲害,只要有它在,哪怕十級詭物也別想強行破壞打開門。

  侍衛長皺眉,「咱們一群人守在外頭,又有詭物鎖在,按說不可能有人闖進去。」

  眾侍衛沉默。

  過了會兒,有人弱弱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有人繞過祠堂門,直接進去了?」

  侍衛長下意識反駁,「不可能,祠堂沒有窗戶,全方位密封,想進入只能通過門。百年來,除了族長帶領下,沒有一人能闖進去。」

  「可詭物出現也就是近幾年事。」有人小聲反駁。

  侍衛長噎住。

  對啊。

  武家的詭物鎖是厲害,可保不齊有其他更詭異的,詭物們千奇百怪,相生相剋……不行了,再想想就更可怕了。

  可有些話不能說太清楚,否則不是打家主臉嗎?

  「隊長,怎麼辦?」

  侍衛長沉吟,「主要變異鎖沒有意識,咱們說啥它也聽不懂,難辦。」

  侍衛們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們湊過來聊天時,鎖就將意識從門內調回了門外,靜靜聽他們說話。

  想告訴他們:鎖有意識,鎖能聽懂,有話直說就行。

  可惜,人類也聽不懂詭物話啊。

  乾脆不說,就直勾勾聽他們說。

  侍衛長也不知咋想的,竟撲通跪下了,雙手合十道:「鎖祖宗,求您給開一下門吧,讓我們進去看看。」

  鎖用詭物話回應:「沒有主人命令,不能開鎖。」

  可惜啊,侍衛長聽不懂,就知道鎖沒反應。

  靜靜等了會兒,他咬牙,「不行,老二老三你們兩個去找族長。」

  「是。」

  侍衛們中間立馬跑出去兩人,一溜煙跑了。

  又靜靜跪了會兒,侍衛長覺得沒意思,自己默默站起來了。

  「隊長,聽著裡面沒再有動靜,也許剛剛就是聽錯了,放寬心。」

  這話不說還好,越聽越糟心,侍衛長狠狠瞪過去,「都散開,好好巡邏,一隻蟲子也不准放進去。」

  此刻,武家祠堂內。

  不是柳老將軍不想弄出聲音,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之前狠狠摔倒在祖宗牌位桌上後,好巧不巧地,一個高層牌位正好砸他腦門上。

  人當場暈過去了。

  一頭和土坑嚇壞了,這老頭是老大的外祖父啊,要出點啥事,老大不得弄死它們?

  好在人只是暈過去了,沒死。

  一頭用詭物話傳聲給土坑:「那啥,咱們要不先回去?」

  人都暈了,啥也幹不成。

  土坑縮成的小球正繞著地上一片木牌轉圈圈,「這是一塊木片。」

  一頭無語,不是木片能是啥?

  「這是一塊能咋暈人的木片。」

  一頭眨眼,也跟著轉圈圈,「砸的是柳老頭腦袋,你怎麼傻了?」

  土坑氣得,不想跟傻土豆說話了。

  乾脆直接張嘴,一口將木牌吞下,又扭頭吞下柳老頭。

  天微微亮時。

  大雨傾盆而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武承業和武青匆匆趕回來,打開鎖,進入祠堂。

  供桌碎了。

  祖宗牌位散落一地。

  最主要的是,都不用一枚枚數,武承業只一眼就知道,那枚最重要的祖宗牌位丟了。

  那是武家上一任族長,也就是他親爹的牌位,小小木牌,竟在某一天發生了變異,沒有意識,沒有能量波動,卻產生了一方空間。

  這是武家的秘密,是他的秘密。

  家裡所有物資都在裡面。

  原本該是萬無一失的,沒人能打開變異鎖闖入祠堂,更沒人能想到上百枚死人牌位中的其中一枚有存儲空間。

  可如今,偏偏有人闖進了祠堂,帶走了那枚牌位。


  腦海中轟隆隆炸響。

  武承業打了個哆嗦,雙眼一翻,整個人直挺挺向後摔了下去。

  「父親!」

  武青嚇得小臉慘白。

  大雨正洗禮整個京城,烏雲籠罩,大街上連個人影也沒有,顯得異常淒涼。

  相比其他家,武家更是愁雲慘澹。

  家主昏迷不醒,偌大家業物資不知所蹤,雖說如今吃喝不愁,可全家老小未來都要面臨斷糧的危險。

  全大陸饑荒下,沒有糧食物資就只能等死。

  許多人都在恐慌、擔憂,偷偷哭。

  人心惶惶。

  一個家族的精神氣都沒了,如果這時候有人再冒出來找武家麻煩,就是滅頂之災。

  武青憤怒,氣得砸了桌子,「到底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百年世家的武氏,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怎麼可能沒有隱藏資產,足夠家裡人吃幾十年沒問題!

  侍衛長臉色陰沉,長槍枝撐,單膝跪地,「少爺,是屬下的錯,沒有管好下面人,有人叛逃了。」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昨夜跟隨武承業進入祠堂的幾人,他們全都是武家核心侍衛,自小培養起來的心腹,本該是最忠心的存在。

  如今,卻有人叛逃。

  侍衛長肺都快氣炸了,「少爺放心,屬下這就帶人去追,定要抓住他,帶回來交給少爺處置。」

  抓回來有屁用,消息已經散出去了。

  武青咬牙冷靜下來,「人既然跑了,想再抓回來就是大海撈針。如今最主要的是穩住家裡,你帶人務必守好門戶。其他事,等父親醒過來再說。」

  「是。」侍衛長鬆口氣,也就是如今這種兵荒馬亂時候,要擱在從前,等待他的處罰不死也得脫層皮。

  兩人在屋外商量接下來的安排,卻不知裡屋正發生一件恐怖的事。

  伺候武承業吃藥的丫鬟忽然失去意識昏迷過去,手裡藥碗摔落剎那被一隻慘白手穩穩接住。

  用力一捏。

  瓷碗竟無聲無息化為粉塵。

  兩道人影出現在床邊。

  一人竟是武氏叛亂的那位侍衛,此刻他忠心耿耿地站在白衣男子身後。

  江簡一張臉更慘白了些,一絲血色也無,好似從地底爬出來的屍體般。

  他拿出一個瓷瓶放在顧承業鼻孔下,一股淡淡的奇異香氣散開。

  床榻上的顧承業眼皮劇烈顫抖,下一秒,猛地睜開了雙眼。

  剛開始還是迷茫,等看清眼前人時,瞳孔劇震露出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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