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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三章 貴人出現了

2024-12-01 01:35:00 作者: 曉雲
  蒼河表示,葛松死在誕遙宗病逝的半年前。

  「我還記得那晚師傅哭的特別傷心,足足喝了三整壇女兒紅!」

  蒼河盤膝坐在草堆上,思緒陷入回憶,「也是那晚,師傅才把濟慈院的事告訴我,我當時以為師傅哭的那麼傷心,是因為以後都是獨自負擔那幾十家濟慈院的營生,要知道那時師傅俸祿寥寥,哪裡養活得起那麼多孤兒!那種感覺……我也時常能體會。」

  裴冽,「……你見過葛松?」

  「我怎麼會見過!」蒼河不以為然,「我也是後來師傅把帳簿交給我打理之後,才看到葛松給師傅留下的帳簿 ,所以才會認得那個印章!」

  蒼河猛的瞠目,「有了這帳簿,是不是可以為師傅平反,所有事都是葛松主使,師傅是冤枉的!」

  「證據不足。」裴冽搖頭。

  「怎麼會不足?這明顯就是陰陽帳簿 ,葛松分別做了兩套帳本,一個拿出來騙師傅,一個算收益!」

  「物證是有,人證呢?」裴冽看向蒼河,「葛松在哪裡?」

  「他死了!」蒼河幾乎是吼出來的。

  顧朝顏想了數息,「他死了,為什麼生意還能繼續?」

  裴冽亦有這樣的質疑,「生意非但繼續,幕後那人還能在誕院令死後,精準將你培養成新的替罪羊。」

  「如此足以證明在葛松死後,有人接手了他的生意且對濟慈院了如指掌,那個人在暗處操縱一切。」

  顧朝顏看向蒼河,「只有找到那個人,案子才能翻過來。」

  裴冽很同意顧朝顏的判斷,「你再想想,葛松死後濟慈院有過什麼樣的變化?」

  「沒有。」蒼河篤定,數息又道,「唯一的變化就是林閔跟林緹自嶺南來到皇城,掌管六十四家濟慈院的帳目……可那也是我把他們調過來的!」

  裴冽目深,「那人應該料到你會這麼做,或者說,這應該是那人的算計。」

  顧朝顏忽然想到一件事,「此前蒼院令不是說過,你曾找過一個帳房?」

  「找過,那人不行……」蒼河突然止聲,詫異看向眼前二人。

  顧朝顏跟裴冽也都瞭然。

  不是那人不行,是有人叫那人不行。

  「還有一條線索,田大人。」

  依著裴冽的意思,除了田大人,御醫院裡關於誕遙宗所有藏品走向都是線索,那些人一定與葛松接觸過,或許會有蛛絲馬跡。

  「如果葛松沒死,多大年紀?」顧朝顏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蒼河不以為然,「葛松一定死了,不然師傅不會哭的那麼傷心。」

  裴冽也覺得葛松詐死的可能性很小,畢竟誕院令並沒有發現端倪,他沒有理由詐死。

  「我也只是一說。」

  離開刑部大牢,顧朝顏欲回秦府,裴冽吩咐馬車朝鼓市駕行,心中略有忐忑,尋思著如何才能叫秦昭別多嘴時,顧朝顏說了三件事。

  第一件,阮嵐懷了身孕。

  顧朝顏不明白,「蒼河醫術精湛,他曾在將軍府為阮嵐診斷過,說她終身不能再懷孩子。」

  「許是阮嵐的伎倆?」


  「我讓時玖打聽過那幾個大夫,阮嵐確實懷孕了。」

  裴冽沉思,「若非醫中聖手,阮嵐身子不會恢復,所以……」

  「與阮嵐接觸的夜鷹里,有醫者。」顧朝顏得出結論,「醫術當與蒼院令不相上下。」

  裴冽瞭然,「我會叫人查阮嵐去過的藥堂。」

  顧朝顏就是這個意思,「第二件事,蕭瑾當真要東山再起了。」

  彼時寶華寺,顧朝顏撞見阮嵐身邊丫鬟買通印光為其指向正東方位有貴人,「皇上下旨讓蕭瑾剿匪,目標鳳凰山,鳳凰山在正東方。」

  裴冽震驚,「他為主帥?」

  「他為主帥,借調南城軍二營。」顧朝顏目色微寒,「倘若剿匪成功,皇上定會封賞。」

  裴冽點頭,「至少會將二營兵權交到他手裡。」

  「是誰舉薦的他?」顧朝顏在意的是這個。

  裴冽也覺得不可思議,「能避開裴錚眼線,又有辦法讓父皇下旨,此人必定位高權重。」

  「還有一件事,蕭子靈跟漁郡守將衛鵬往來甚密。」

  這是茉珠傳過來的消息,之前她未在意,以蕭子靈的本性,這不奇怪,但今晨衛鵬得吏部調令回皇城任職,「他被任命為北城軍主帥。」

  裴冽再次震驚,「怎麼會……」

  「我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明明晏兒從吳郡調回來的職位就是北城軍主帥,後兼管南城軍,如今皇上下旨讓蕭瑾剿匪,借調南城軍,吏部又將北城軍主帥改成衛鵬,這根本就是有人有意針對晏兒!」

  毋庸置疑!

  「吏部對楚晏的安排是?」

  顧朝顏神情肅冷,「御林軍參領跟北城軍副將,二選其一。」

  「他選了哪個?」

  「北城軍副將……我不明白,晏兒為何不選御林軍參領,那是正三品,北城軍副將是從四品,他在那裡當過主帥,降職留下肯定會受人排擠!」

  「護軍參領是虛銜。」

  裴冽看出顧朝顏擔心楚晏,輕聲安慰,「你該相信楚晏,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他留在漩渦里。」

  顧朝顏看向裴冽,「那個貴人想通過蕭瑾跟衛鵬,掌控五旗營。」

  裴冽也意識到這一點,「我會儘快找出那個人。」

  馬車已入鼓市,將將停在秦府時,顧朝顏看到了披著白色大氅的秦昭。

  「你有告訴昭兒我在寶華寺的事嗎?」

  「有的。」裴冽面色平靜,心裡則虛。

  「那就好。」

  馬車停歇,裴冽先行下車,欲扶顧朝顏時秦昭突然走過來,將人攬在懷裡,下顎窩在顧朝顏側頸跟肩膀交匯的位置,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孩子,「阿姐,你去哪裡了?」

  這樣親昵的動作在顧朝顏看來稀鬆平常,可裴冽瞧著分外扎眼,伸手就要把人拽開,但在聽到秦昭的問題後,臉色微變。

  看著秦昭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顧朝顏心疼極了,「我在寶華寺,裴大人不是告訴你了嗎?」

  「裴大人沒告訴我。」

  裴冽,「……秦公子是不是記錯了?」

  「我記得很清楚,我帶著時玖,與楚晏一起到拱尉司想要打聽阿姐下落,裴大人把楚晏請進門,時玖也進去了,唯獨不許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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