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佩服許寧二人的李驚棠到底是沒繃住,胃裡一陣翻湧,好懸把去年的年夜飯都嘔出來。
對面的怪物似乎沒料到會來這麼一出,一時竟被唬住了。
趁如此良機,李驚棠一擰身子,扒住靠背,撐住靠背借力翻了出去,直接摔在後面的桌子上。
沒顧上喊疼,迅速起身跑向下一節車廂,身後傳來怪物的嘶吼,似乎裡面還有一段話,但是根本顧不上聽清。
大約跑了3節車廂,李驚棠放緩速度偷偷向後看,或許是被他噁心到了,那怪物暫時沒跟上來 。
跑到車廂連接處,再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趁其還沒發現,快速跑進了廁所。
鎖上門李驚棠開始回想。
「那怪物說,是我把它找來的,可我上車到剛才都在睡覺,就睡醒了去抽了根煙,別的……別的我啥也沒幹啊。」
外面逐漸傳來腳步聲,伴隨而來的還有金屬之間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小…哥,你在哪啊,我還…沒還你充電寶…呢…」一段由蟲子鳴叫聲組成的話語傳來,讓人聽了十分難受。
「娘的,怪物都知道有借有還。」李驚棠暗罵了一句,也不知在罵誰,隨後繼續沉思破局的方法。
「前面沒聽到砸門的聲音,似乎它不會搜索廁所,所以智力也沒那麼高,一路跑來車廂都是空的,我好像是穿越了一般,是什麼導致的,什麼是源頭呢?」
那腳步和摩擦聲逐漸接近,儘管已經推斷出那怪物智力不高,但李驚棠的心還是隨著腳步跳動的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沉。
「咚………咚……咚…咚」
越來越近了,似乎已經要到門前了,李驚棠捂住自己的口鼻,以免出什麼意外。
他緊盯門把手,確保怪物如果破壞門鎖能第一時間知道。
「吱噶」金屬穿過鐵皮的刺耳聲音響起,一對彎曲如刀的口器穿過廁所門,貼著李驚棠麵皮拂過,劃開了他的鼻尖,帶走了一絲血珠。
李驚棠本被嚇到的大腦被疼痛刺激開機,看著眼前還在往回抽出口器的怪物,打開門鎖,一腳踹出。
巨大的反作用力將他推回,扶著裡面的暖氣站直接開跑。
那怪物挨了一腳,口器深陷門中,兩隻白嫩的小手貼緊廁所門,瞬間分裂成了昆蟲的肢足,節肢動物的甲殼閃著幽幽藍光,鋒利的肢足末端瞬間將鐵門切割成一地鐵片。
怪物也開始狂奔。
原本羽絨服下曼妙的身材在剛才的切割下暴露在空氣中,那一對雪白的山峰更是伴隨著一點櫻紅在其主人的狂奔下亂顫,可這綺麗的場景旁還有怪異的四根昆蟲肢足,上面更是一張絞肉機一般的巨口,很難讓人提起興趣。
蝗蟲女俯身奔跑,手臂分裂的肢足逐漸著地,兩條腿更是在一陣牙酸的變形中反向摺疊,化為奔跑的動力源。
「這回不要躲進廁所再鎖門了喔小哥,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還想多玩一會。」
聽著後面傳來的嘲諷的魔音,李驚棠不禁暗罵自己是個2b。
他飛快的向前奔逃,後面的怪物越來越近,是啊,2條腿怎麼跑得過6條腿。
突然,似乎是想到什麼的李驚棠在倒數第二節車廂停下,這裡已經是臥鋪區的盡頭了,再跑也已經沒有路。
「小哥,怎麼不跑了,再跑一跑吧,你的恐懼是我最好的佐料。」那怪物竟是在戲耍,說好不能玩弄食物的呢?
看著直立起來,逐漸靠近的蝗蟲女,李驚棠汗流浹背了,卻還表現的不慌不忙
「你之前說,是我叫你過來的,對吧。」李驚棠強壓恐懼,詢問著眼前的怪物。
「是又怎樣?你不會想著還能把我送回去吧。」蝗蟲女逐漸化做人形,它再次推回自己變形的下顎,赤裸的上身春光大放,不過分裂過的手臂仍舊泛著金屬光澤。
哪個比較閃耀想必不用我多說。
「我在想,我上車之後除了睡覺就抽了根煙,什麼行為能給你搞出來,然後我想起來,我還在玻璃上畫過一個笑臉。」李驚棠逐步後退。
「嗯,你意識到了,然後呢?」甜美的機械合成聲音傳來,蝗蟲女不置可否,仍步步緊逼。
「那我既然送不回去,那就再叫一個過來。」李驚棠猛然轉頭,害怕餘溫不足,咬破手指,用鮮血在窗戶上快速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簡易哭臉。
「你!在幹什麼!」在作畫的時候,蝗蟲女就已經要撲過來了。
恰好,一扇廁所門打開,什麼都沒有出來,倒是飛到半路的怪物被門拍飛了。
廁所門被這力量影響的扭曲變形,李驚棠驚魂未定,壯著膽子向著廁所里看去,一坨血肉堆砌的生物收回了它那身上無數條細長枯槁的肢體。
那坨血肉上邊的一枚豎眼看向李驚棠,瞳孔人性化的放大,身上無數錯亂無序的孔洞裂開,露出裡面的眼球,似乎在「深情的」看著他。
「wcnm,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