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有人,她剛才,完全沒有察覺到。
太大意了。
清醒過後,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誰,偷偷摸摸藏在這裡做什麼?」
居然說她笑的難聽。
尼瑪,你喜歡的人要成親了,你還能笑的好聽麼?
冷月霜一雙漂亮的眼眸微微泛紅,而那眼神卻兇巴巴,像是要吃人。
視線透過黑暗,穿過樹葉,狠狠的瞪向藏在另一棵樹上的人。
就聽那人又說:「這位大姐,是我先來的。況且……我若是偷偷摸摸,你的行為又是什麼?」
冷月霜一鞭子抽過去。
敢叫她大姐!
找抽!
「啪!」
鞭子破空響起。
樹上那人「咦」了一聲,連忙一躍而起。
「一言不合就抽人,你很不可理喻。」
男人腳踏一根細長的樹枝,負手而立,身上衣袍隨風翩翩。
他目光緩緩落到緊隨而來的紅衣女子身上。
冷傲絕美,清艷脫俗。
紅衣包裹下的身姿妙曼,豐胸翹臀,腰若細柳。
是個美的只看一眼就能讓人終身不忘的女人。
冷月霜握住鞭子,冷哼,「跟女人講道理,就是你沒道理。」
話不多說,她再次揚鞭。👮🔥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對方的實力,遠不如她。
然而冷月霜也沒下重手。
最後,乾脆收起鞭子,以拳相搏。
「咱們誰也不許用靈力,怎麼樣?」
「不用靈力,你可不一定能贏我。」
「你當老娘輸不起啊!」
「豪爽!」
一紅一黑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夜色里穿花繞樹。
當大掌包裹住冷月霜掄過來的拳頭時,男人唇角扯起淺淺的弧度,「你輸了。」
「這個就當我輸了的賭注。」
冷月霜扔給他一壺酒。
白天的時候,蘇晨邀她去逍遙門,她拒絕了。
以她當時的狀況,沒法靜下心再同他一塊。
也不知見到席靈兒時,該怎麼面對。
草草同他告別,路過一家酒坊,將面上所有的酒都打包走。
她一直喝,卻怎麼也不醉。
腦子反而更加清醒。
那些憂愁悲傷也更加深刻襲卷。
很長一段時間,她迷茫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現在好了,酣暢淋漓打了一架。
心情忽而間疏通了不少。
她扔過去的酒被男人抬手接住,瞧了一眼。
心想:一壺酒就給打發了。✋♣ ❻9𝓢ʰυˣ.¢Ⓞ𝔪 🐠👣
「後會無期。」
冷月霜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已然轉身。
卻是沒有看見男人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
後會無期麼?
不見得。
第二天,宗門論劍開始。
在臨朝城的蒼溪峰舉行。
蘇晨以裁判的身份亮相。
一瞬間底下沸騰起來。
當初清剿魔宗行動,還是蘇晨領導大大小小各門派。
許多人對他都有極深刻的印象。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他已自立門派,成了逍遙門的掌門人。
不由得,眾人不約而同將目光轉移到玄水宗眾人身上。
玄水宗是怎麼狠心放一個滿級強者離開的?
然而,玄水宗眾人,心態平和的很。
除了個別微微詫異之後,其他人,幾乎連驚訝都無。
宗門論劍第一部分是高手對決。
至少需要九名,等級在85級以上的人參加。
能參加高手對決的宗門,即是有資格競爭五大門派。
畢竟,不是所有門派能一下子拿出九名高手。
所以最終下來,只有十個宗門有資格。
先兩兩對決,勝者晉級。
第一場,就是朱羽昨天提到的紫雲宗。
朱羽偏頭,低聲對蘇晨說。「中間那個就是他們的少主,南宮漓。」
蘇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他沒發表任何看法,純屬好奇。
朱羽又問他,「你覺得哪方會贏。」
「不知道。」蘇晨支著下巴,懶懶回他。
「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那什麼,你若輸了,將你手中那隻鳳凰蛋給我怎麼樣?」
「滾!」蘇晨對著他就是一聲低吼。
壞傢伙,居然打鳳凰蛋的主意。
那是他送給靈兒的。
系統已經完成第二階段任務,升級去了。
獎勵的十隻神獸,他人手一隻。
六個徒弟、兩個徒孫,包括尹瑩瑩。
然而鳳凰蛋,一直沒孵化。
小黃黃也不知哪根筋搭錯,對鳳凰蛋特別執著,一直嚷嚷說要幫忙。
蘇晨就死馬當活馬醫,將鳳凰蛋給他了。
而他所謂的幫忙就是帶著蛋,在小雪頭頂上築了個鳥窩。
朱羽攤手。
「別生氣,開個玩笑。說真的,這局,我覺得會是紫雲宗贏。」
蘇晨橫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有些無聊了。」
「確實,你不無聊嗎。」
「無聊,我先走了。」
「???」
蘇晨說走就走,毫不客氣的,似乎忘了他是裁判。
而比賽場地上,雙方自報名號後,比賽序幕拉起。
冷月霜詫異。
原來昨晚那人,竟是紫雲宗少宗主。
「師尊,我們這就走嗎?」席靈兒奇怪的看著蘇晨。
「不走,我來陪你。」蘇晨摟著她,飛躍到較高的一處地點。
這個地方比較適合觀戰。
他用屏障將兩人身影隱藏起來,再隨意坐在一塊大石上。
席靈兒靠在他肩上,「師尊,你有沒有做過很奇怪的夢?」
「嗯?」蘇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認真想了一會兒。
再奇怪離譜,也比不過他穿書這事。
所以,他嗓音輕而緩的說:「夢見自己進入到曾經看過的一本書里。」
席靈兒倏地將小腦袋抬起來,「這麼奇怪?比靈兒的夢還更奇怪。」
蘇晨笑而不語。
席靈兒就繼續說:「靈兒夢見自己被一束光照住,然後,被光帶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怎麼個奇怪法?」
「我也記不太清。」席靈兒苦惱,「醒來只記得一個大概的印象。」
「別多想,一個夢而已。」蘇晨撫上她小臉,柔聲安慰她。
可心裡卻隱隱不安。
另一個世界,怎麼那麼像穿越?
靈兒怎麼會做這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