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姐只能繼續問道，「聽見了嗎？我說的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工友們的反應是最真實的。」
「聽見了，聽見了……」
於海棠大受打擊，失魂落魄的點頭。
「欒姐，我爸已經告訴了好多的親戚，說我在軋鋼廠找了一份工作。
現在廣播員的職位沒了，但是我可以去別的崗位工作啊，只要讓我上班就行。」
退而求其次，於海棠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反正老爸當時沒有挑明她的具體職位，親朋好友只記住了軋鋼廠是大單位。
誰會真的跑到四九城去考察她的崗位？
「啊，這……我只是在人事科幫忙辦理入職手續，沒有其他的權利啊。」欒大姐尷尬的滿臉通紅。
這件事說來搞笑，逢年過節她在親朋好友面前也是愛逞能。
顯擺自己在人事科說話非常好使，有很多的特權。
於海棠的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買了東西去找欒大姐幫忙辦事兒。
本來挺好的打算，誰能想到半路出岔子，被何雨柱給截胡了！
「欒姐，你帶我去見見楊廠長，我跟他面對面的交流，行嗎？」
於海棠非常明白自己的優勢，那就是年輕！
年輕女孩對中年男人的殺傷力很大，只要撒撒嬌，示弱一下。
偌大的軋鋼廠難道還沒有自己的一個職位。
「不行！」
心虛的欒大姐毫不猶豫的拒絕。
收禮辦事，這屬於收受他人的財物賄賂。
一旦東窗事發，她就要被從人事科除名了。
「姐，你不用擔心我會說漏什麼，我只跟他請示一份工作，其他的隻字不提。」
「那也不行，海棠啊，你趕緊回家。幫我跟你爹帶句話，東西我改天親自送還。」
欒姐說完，匆匆的離開了，把於海棠晾在廣播室的走廊上。
拒絕的態度非常明顯，就是要徹底的劃清界限，於海棠是去是留跟她不發生關係了。
「我……什麼人啊！」
不甘心的於海棠猛的跺了跺腳，氣得扭頭就走。
劉科長從門縫裡觀察到這一幕，回頭有點幸災樂禍，「哎，老欒跟那小丫頭應該是鬧掰了，於海棠往樓上去了。」
可惜，楊廠長剛從辦公室離開，他是親眼看到的。
宋佳韻抿抿嘴，沒有反應。
何雨柱呵呵一笑，跟科長打聲招呼，領著媳婦去辦手續。
這次沒有於海棠在中間，辦理的速度非常快。
也許是害怕何雨柱揭發，欒大姐的態度變換嚇人，滿臉笑容。
肥胖的臉上擠出了褶子，一張大嘴咧到了耳根後面。
「何師傅，你媳婦真俊，依我看是咱們軋鋼廠最漂亮的一位。」
「謝謝，這份工作證明你還得給我一份，我要拿到街道辦當存根。」
何雨柱沒有跟她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
自討沒趣的欒大姐，以飛快的速度蓋了公章。「慢走啊何師傅。」
呼！
終於送走了兩位瘟神。
再繼續待下去，她都不知道怎麼喘氣了。
宋佳韻需要從明天開始上班，所以今天只是辦理了手續。
來都來了，肯定要帶媳婦逛逛軋鋼廠，讓她提前熟悉一遍地勢。
「嫂子好！」
進到一食堂，以馬華為主的工人們，異口同聲的喊道。
去四合院喝喜酒的那天，他們都見過宋佳韻。
尤其是今天打扮的格外漂亮，在一堆灰撲撲的藍色工服裡面，她的存在能讓人一眼抓住。
「你們好。」
宋佳韻心裡暗道，好熱情的同事，她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上班了。
李懷德背著手來到食堂，表面是沒事瞎溜達，實際是因為聽到何雨柱的媳婦來了。
這可真是稀奇事兒。
食堂的喝完喜酒回來一頓夸，李懷德愣是一句沒信。
就憑何雨柱的相貌，快三十歲了還是老光棍一條。
好不容易有個媳婦，他配挑挑撿撿嗎？
「李主任，這是我們食堂主任的媳婦宋佳韻，長得好看不？」
劉嵐瞥見李主任進來了，故意說話寒磣他。
果然看見李懷德的臉色成了豬肝色，嘴裡罵罵咧咧的。
「哎呦，那我得好好看看，誰家的閨女願意嫁給何師傅享福。」李懷德說話陰陽怪氣的，讓大家聽了心裡不得勁。
「李主任，你說話怎這麼臭啊，早上沒刷牙嗎？」
馬華一臉無辜的問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聞聞。」
「真埋汰，你們一食堂出來的都是奇葩。」
李懷德不屑跟馬華這種小兵講話，他直接奔向了後廚。
「哪位是宋佳韻同志？讓我來看看長什麼樣子，能讓所有人都惦記著。」
宋佳韻坐在旁邊，跟劉嵐聊天。
倆人的性格都不是內向的那種人，以後雖然不是一個崗位，但同為軋鋼廠的同事。
聽見有人吆喝自己的名字，宋佳韻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脆生生的回答，「我就是宋佳韻。」
女人長相一看就是溫柔賢惠的那種，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高挺的鼻樑。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那張嘴巴，櫻桃小嘴，薄薄一層。
李懷德直勾勾地盯著宋佳韻，連眼皮都沒有翻動。
何雨柱撿起旁邊的臭抹布就扔了過去，「李懷德，你再用這種噁心人的眼神，我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
抹布直接蓋到了李懷德的腦袋瓜子上，臭烘烘，酸溜溜的味道撲鼻而來。
熏得李懷德眼睛疼。
「何師傅，你這樣可有點小心眼了。既然不想讓別人看到你愛人，那就不應該把她領到軋鋼廠里。」
「滾蛋，你看誰跟你的眼神一樣？跟他娘沒吃過肉的狼似的。」何雨柱毫不留情的懟道，「你如果還想給自己留點面子，就別來招惹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嘁，男人要學會大度，宋佳韻同志是吧？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廠里的後勤部主任李懷德。」
李懷德嘴裡說著，兩隻手就準備過去跟宋佳韻握手。
這能行？
馬華一巴掌從中間把他的手拍掉，「李主任，不太好吧？」
「李懷德！你想幹什麼？動手動腳，不想活了吧！」劉嵐一把將宋佳韻拉到自己身後，保護她不被李懷德碰到。
「我沒幹什麼，就想跟同事家屬聊聊天，不行嗎？」
李懷德的嘴臉，讓所有人的心裡都泛起了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