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舌尖頂頂腮幫子，表情已經不耐煩了。
從麵點師傅的手裡拿過擀麵杖，對著李懷德走去。
「最近廠里要選副廠長，看你這麼嘚瑟，是心裡有譜了唄？」
「哼哼，何雨柱，你既然知道了就得給我老實點。」
李懷德趾高氣昂的說，兩個胳膊抱在胸前，一條腿還在亂晃。
廠里原本是三個幹部有希望競選副廠長一職，經過這段時間的走動，已經很確定就剩自己了。
至於何雨柱…李懷德其實並沒有把他當成競爭對手。
因為何雨柱是近日才剛升了食堂主任，哪有那麼多好事兒全占了，又升主任又升廠長的。
「行，我老實點。」
何雨柱冷笑著，上去就是一拳頭，左鉤拳！
「啊！」一聲慘叫發出，李懷德身體後仰倒在食堂的大桌子上。
這還不算完，何雨柱又給他狠狠一巴掌，抽的李懷德原地打轉好幾圈。
「讓你長個記性，千萬不要狗眼看人低，聽見了嗎？」
「你給我等著！」
李懷德瞄準機會，一瘸一拐的衝出去。
「垃圾。」何雨柱唇角勾起，他根本就沒打算追上去。
「師傅，李懷德真是條狗啊，真他媽的想揍他一頓。」馬華很生氣，眼珠子瞪得溜圓兒。
宋佳韻擔心男人會被穿小鞋，問何雨柱，「他要是跑去辦公室告狀怎麼辦？這種人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告狀是在所難免的，何雨柱已經想到了。
「佳韻，你在食堂等我。馬華，你們準備午飯，我去趟辦公室。」
呵，李懷德想惡人先告狀？那他就成人之美，直接送上門讓廠長處理。
楊廠長見李懷德鼻青眼腫的德行，還真被嚇了一大跳。
從椅子上彈起來，疑惑地問，「李主任，你這是從車間的鐵架子上摔下來了？」
「廠長，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食堂的何雨柱欺人太甚，我不過是去問問中午的飯菜情況，他上來就給我兩個大逼兜。」
李懷德挺會演戲的，兩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
又牽扯到何雨柱，楊廠長是一個腦袋兩頭大。
「李主任，他又沒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打你。」
「我」
李懷德沒想到，鐵證如山之下，廠長居然還不相信。
他一時語噎，想趁機詆毀何雨柱的話更沒理由往外說了。
倆人尷尬的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
「砰砰砰。」
「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楊廠長應了聲。
門外的人誰也沒想到，李懷德的臉色都綠了。
靠！怎麼又來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廠長，聽說有人要在背後埋汰我，為了給咱們大家節約時間，我主動過來了。」
何雨柱開門見山，指著李懷德咧嘴問道，「李主任，有話當面說，偷偷摸摸那是小人之舉。」
「我可沒有埋汰你！」李懷德身子一晃，被他的開門見山嚇到了。
這傢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倆人每次交手都是自己吃虧。
所以這次李懷德學聰明了，先不開口，等看看形勢再說。
何雨柱單手插兜，唇角含笑，慢悠悠走到李懷德面前。
毫不掩飾眼睛裡的譏諷嘲笑，「怎麼？裝啞巴了？」
又轉身面朝楊廠長，直言道，「廠長，他說去查看中午的伙食情況，咱們之前就商量好的，李懷德不允許插手一食堂的事兒。」
「對對對，李主任，這件事我必須批評你。」
事情有轉機，楊廠長見風使舵的態度，「有點越界了，難怪何師傅生氣。」
李懷德大呼冤枉，「廠長，我就隨口一問，但是他對我動手了！」
「哦，也對。」楊廠長又看向何雨柱，稍微批評了幾句，「哎呀何師傅，你為啥要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都是同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廠長，你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我就生氣。這個李懷德忒不是玩意了，他對我媳婦出言不遜，還想動手調戲。」
何雨柱凌厲的眼神瞪過去，李懷德慫得趕緊轉移視線，不敢再去看何雨柱一眼。
心裡害怕，何雨柱是那種能當著廠長再打他一頓的人。
「李主任，你真說過這種話？」
「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嘴巴一快，就禿嚕出去了。」
楊廠長用食指點點李懷德，特別想罵一句「活該！」
「倆人都有錯，一個嘴欠兒，一個太衝動，回去吧！」
廠長講完，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走廊上，李懷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蛇，偷偷在背後對何雨柱低聲咒罵。
還有剛才廠長處理事情的態度，也挺讓人不爽的。
「挨打的是我，打人的是你，憑什麼事情就算了？」
何雨柱耳朵尖，馬上回頭，咧嘴譏笑，「對啊，我認為對你非常不公平。那怎麼辦？回家找老婆哭鼻子吧。」
說完就走，大搖大擺。
「呸，什麼狗東西哦，明天就讓你老婆在廠里出出名。」
李懷德決定先壓壓心口的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準備回食堂之前，何雨柱先去趟茅房解手。
提著褲子出來就碰見了哭成兔子眼睛的於海棠。
心思微動，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還沒回家？」
「雨柱大哥，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家裡的親戚們都知道了，要是沒被錄取我會被人笑話死的。」
於海棠不像是在說謊，眼睛裡充滿了無助可憐。
雖然覺得她可憐，但何雨柱不可能再讓媳婦把工作拱手相讓。
「於海棠，廠里只有一個廣播員，我沒有辦法，不好意思。」
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溫和，這讓於海棠看見了希望。伸手拽住何雨柱的衣擺，懇求道，「雨柱哥，幫我跟廠長求求情，給我隨便安排一個職位就行。」
「隨便安排？」
何雨柱挑了挑眉，反問道，「就算是進車間工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