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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詛咒花紋

2024-09-08 08:08:01 作者: 禮成
  閃爍紅光的水晶球匯聚煞氣。

  血腥煞氣在大國師手中儲存力量,由人血匯聚而成的鮮紅氣息源源不斷的發揮作用,士兵們在死後繼續為大國師發揮餘地。

  他們的生命在生前為大國師所用,死後再次被大國師所收集,繼續被他利用殆盡。

  「既然死人對大國師有用,為何他不直接殺人?」

  這下兩人一同陷入疑惑,丘明也疑惑道:「對啊,大國師又不是什麼人善之輩,他本來就不在乎士兵們的性命,也不在乎國家的戰場榮譽。

  為什麼一定要開啟這場戰爭?」

  「很簡單,他需要贏。」季廷硯相通後站起身,閉目回憶大國師的行事風格,「他的目的地很強,從不做無用功,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如果他只需要死人,那麼就會直接殺人。

  如果他需要戰爭,那麼他就需要戰爭。

  「而現在,」季廷硯緩緩睜開雙眼,深邃的瞳色在日光下清明冷冽,如烈陽下深藏的凍土,堅定道:「他既然發動戰爭,且想要贏,那麼只能是他需要贏。」

  能讓大國師需要的東西,那麼不需要想,極有可能對他們有負面影響。

  「不能讓大國師贏。」季廷硯轉身離開,冷聲留給丘明一句話,「我不會讓大國師得逞,後方交給你們。」

  他前往前線之前,最後見了虞清酒一面。

  「我不會放棄,大國師也絕不是堅不可摧,他無法做到一直贏,因為我們會讓他輸,」季廷硯對虞清酒堅定道:

  「前線有我指揮,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大國師的贏,你同樣會贏,我相信你。」

  他看出來虞清酒自從回來後就有些氣餒,於是在前往前線之前特地來安慰虞清酒,安撫道:「會有新的線索出現,別擔心。」

  同時季廷硯更擔心虞清酒貿然使用玉閔之的靈力,這才回來讓虞清酒安心,唯恐她急著使用玉閔之的靈力。

  「嗯,我知道了,」虞清酒明白他的擔憂,心中安定了些許,見季廷硯又要親自去前線,又給他塞了護身符。

  「千萬要小心,不要逞強,你是主帥留在後方指揮就好,不許衝動。」

  「我知道。」

  ……

  直到季廷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虞清酒的視線中,她這才收回目光,深藏起眼中的擔憂,起身去找白啟。

  兩人一同去看玉白芷,虞清酒路上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頭緒了嗎?有沒有找到破解詛咒的辦法?」

  她本以為佛子帶著解決之法過來,誰知白啟只是搖了搖頭,淡定的表示:「還有人沒到,等那人來了再看看。」

  「嗯?還有人?」虞清酒下意識詫異地追問:「以前怎麼沒聽說過,是什麼樣的人?也是和尚?」

  她一連多次追問,實在是好奇至極,但佛子鐵了心不說,沒有表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最後,白啟闔上雙眼,靜默許久才再次睜開雙眼,氣定神閒道:「那人先去做別的事了,很快就回來。」

  「這還能見縫插針做別的?」虞清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內心說不出的怪異。

  怎麼感覺佛子找的這個人,似乎也是個怪人。

  但她許久沒有等來白啟的其他回答,也乾脆不再追問,無奈的嘆了口氣,陪白啟一同去看玉白芷。

  兩人見到玉白芷後,她照例被困在虞清酒一早準備好的陣法中,昏昏沉沉神色呆滯。

  「詛咒在手上。」虞清酒謹慎的靠近玉白芷,拉著她的手腕將衣袖向上推了推,給白啟展示詛咒的印記,「你看,就是這樣,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發作起來痛不欲生。」

  為了防止玉白芷的雙手潰爛,虞清酒始終在她身邊準備草藥,這才勉強穩住她的現狀。

  但她如今的狀態太過怪異,白啟無需細看就已經能從玉白芷的身上感受到濃郁的詛咒之力。

  他低聲念了聲佛號,透過玉白芷的手腕看到了大片的血紅詛咒,於心不忍的接在手中,開始緩慢誦經。

  誦經聲傳遍軍帳內,虞清酒原本見到玉白芷後又開始焦躁的心情再次沉了下來,冷靜的看著白啟誦經。

  與此同時,玉白芷的手腕開始出現詭異的花紋。

  花紋蛇蛻一般爬在玉白芷的手腕,毫無徵兆的忽然浮現,且隨著佛子的誦經聲漸入佳境,花紋居然緩慢消失。

  「消失了,這是詛咒的印記嗎?」虞清酒忍不住驚喜的叫出聲,盯著花紋,就連呼吸都放的緩慢,一直到誦經聲熄滅,而花紋竟然也悉數消失了!

  「這是成功了嗎?」虞清酒滿眼期待的問白啟,「方才的花紋似乎就是詛咒的印記,你能讓印記顯現,現在印記消失,應該就是詛咒也消失了?」

  「還沒結束。」佛子的誦經聲停下後,搖頭看著玉白芷的手腕,只見不知何時,她前一秒還恢復光潔的手腕,花紋居然再次顯現,且比從前更甚!

  花紋在一瞬間,布滿玉白芷整條手臂!

  「不好!」虞清酒忽然意識到什麼,瞳孔震盪一瞬,突然蹲下身握著玉白芷的腳踝,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扯下鞋襪。

  只見她光潔如玉的腳踝,同樣布滿可怖的花紋,虞清酒扯下的鞋襪如同遮蔽的面紗,將詛咒暴露無遺。

  且,虞清酒懷疑情況不止如此。

  她渾身發冷,雙手麻木地接過玉白芷的手腕,將衣袖嘗試著向上推了推。

  果然見到手臂深處也儘是密密麻麻的花紋。

  「我懷疑,她身上已經遍布花紋。」虞清酒咽了口口水,只覺喉頭髮緊,險些說不出話。

  「阿彌陀佛。」白啟收起佛珠,神色悲憫地看著玉白芷,緩慢地搖了搖頭。

  就在他停下誦經的那一刻,玉白芷再次強烈的掙扎,虞清酒咬了咬牙,直接狠下心將玉白芷打暈,愧疚的說不出話。

  「都怪我,」她扶著短短几天消瘦許多的玉白芷緩慢躺下,低聲歉疚道:「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如果不是我答應帶她上前線,又將她送到大國師手中,一切都不會發生。」

  「都怪我,她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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